门外牛车都准备完了,甲兵也在随时准备出发,俞帆目光迷惘,还没有自失望中完全清醒过来,有些恋恋不舍。

寇先生低声说着:“主公,生死有命富贵在天,你不能作得此态,让人看见,打起精神!”

俞帆这才回过神来,苦笑:“想到就要离开这个郡城,我是失态了,先生——这里先谢了。”

终是俞帆,失望之后,还是恢复了镇静。

“主公,您命我查得此事,臣自会去办,只是临行前有几句劝告。”

俞帆收回目光,微一揖:“先生请说。”

“主公,俞家虽还平稳,但即内外忧患危机甚多,大家都寄希望在您身上,您这一举中了秀才头名,稳住了人心。

“你建遗珠馆,实是有着先主公后族事的嫌疑,只是以案首之威先压住了,要是能开辟水路,自可镇压全族,现在这次机缘不中,怕是必有质疑。”

俞帆听了,额上渗出薄薄汗意,怔了下,说着:“你继续说……”

“是,这些话,本不是我能说的,只是现在不得不说!”寇先生端容正身深深一揖:“主公回去后,既不能以酒色自晦,这是自毁前途,更不能再露颜色,引起围攻!”

“八月就是州试,您只要再等这三个月,一旦中举,就立刻破了这局。”

“举人是一州功名,非同小可,有镇压气数之能,得之,办这遗珠馆虽还有点勉强,却也无大碍了,足可抵消这水路一半,”

“待得有了举人功名,主公再思略着弄到财路!”

“主公,权和财,风与水,这是气运的主体,不能偏差。”寇先生句句斩钉截铁掷地有声,到此戛然收住,再次端容正身深深一揖。

俞帆思量片刻,只是此时还是深深叹着:“我有寇先生,实是我之福份!”

说到这里,又是莫名的空洞,他并不知道本来俞家有着“寇谋吕政”之说,就是寇先生是主要谋士,而吕尚静却推行大政,现在却失了一半。

却还是以为自己失去了这机缘而失望,当下定了定神,就出去抵达牛车上,车夫手持牛鞭,应着命令,“啪”的一声,牛车就驶了出去。

一阵风吹起,牛车行驶而出,抵达了城门时,才驶了出去,就见得俞帆身子微一颤动,突顶上冒出丝丝青气,淡淡正在凝聚,渐而浓烈,化作一朵青色烟云,同时,这朵烟云分出几丝,各奔东西,转眼就消失在空中。

平寿县·叶府

叶青正在读书,突心中一跳,皱了皱眉,似有所感,仔细查看,又并无异常,心中突涌起一阵伤感:“一年了,我再次降临,不知不觉,一年过去了!”

“公子,全部成了!”外面突响起江子楠的声音,看到叶青,就说着:“公子……您说的清酒,全部成了!”

“这么快?”叶青不禁惊讶说着,叶青早早,就琢磨起怎么样利用科技来获得力量和利益,可由于世界的不同,法则都不一样。

一句话:越是宏观越通行,越是微观越大异。

现在能作的不过是蒸馏酒。

其实地球上,威士忌就是蒸馏酒,在公元10世纪,工艺基本成熟,在中国,宋朝时也有蒸馏酒了。

而在这世界其实也有,只是这种都是原始技术,并没有形成系统。

叶青中了秀才后,就开始购买着相关原始设备和技术,加以改善并且研究,早期都是少量制作,这次想必就是大成了。

叶青就说着:“走,我们去看看!”

此时太阳一团火球,照得大地一片白,热气扑面而来,叶青继续往前,抵达到三百亩私田的院中。

先是打量,见着这院子清雅,只是多了一些酒气,不由一笑,再进去,就见得了吕尚静,就把手一揖,含笑道:“先生辛苦了!请入内说话。”

吕尚静欠身说着:“上次东家要改善这些,我还以为多此一举,不想真的办成了,的确是在下错了。’

说罢又是一揖。

叶青笑着看了看,说:“先生虽有意见,却尽心尽力办事,只有二月就把这事办成,这真是器量……不说了,我们进去看看。”

到了里面,果见着是水晶制成的蒸馏器,这世界道法显圣,制个玻璃简直是易如反掌,只就是一个想法,没点破就想不到。

“东家,这用的是最廉价的材料发酵制成,我们这里用的是山薯,这本是猪羊才吃的食物,不想制成了酒,质地非常纯。”吕尚静说着,取过了一杯,叶青看了上去,见着它无色透明,呷一口,觉得此酒有30度左右。

这本是伏特加的制法,用的就是最廉价的材料,叶青放下杯子,一时没有出声,起身踱了几步,良久,才把目光又移到吕尚静身上,说着:“这是原酿,无色无味,可以多制,并且取求优秀者多次发酵,以得香味纯正,完成后,可和各个商社联系,把这酒推出去。”

“工坊全力运转,能有多少产量?”叶青又问。

“每月能产一千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