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那老卒开口。

店老板瑟提微微一笑。

“这东西有什么介意不介意的。”

瑟提满不在乎的挥挥手说:“之前的事儿早就过去了,咱们现在是一家人,说说笑笑无所谓。”

“看见了么?”

“人家当事人都不介意,你怎么咸吃萝卜淡操心?”

“况且男子汉大丈夫都开得起玩笑。”

“当男人嘛,就得大度。”

“如果你非要说的话,那我还要说当年瑟提他们把我们祸害的也挺惨的呢。”

“我手下十几个兄弟都是死在了他们的手上,那我现在也一样在瑟提的酒馆里吃喝。”

老卒歪了歪脑,不屑道:“如果按照你的意思的话,我是不是应该把这酒馆给砸了才行?”

“呵呵。”

“仇到什么时候也都是仇。”

那酒客冷笑一声:“草原人就是草原人,到什么时候也不可能变成唐人。”

“兄弟。”

“你要是这么说话的话,那我可就不乐意了。”

“陛下的迁民令可是都下达好几年了,咱们大唐也早就没有什么草原人和唐人之分了。”

“草原人就是唐人,就是我们的兄弟同袍。”

老卒眯了眯眼睛:“如果说他们不算唐人的话,那谁算?”

“要我不怎么说,这迁民令就有问题呢?”

“这迁民令,明面上是陛下颁布的,可实际就是秦王建议的。”

“秦王,呵呵,他也就只能欺负欺负自家人。”

酒客歪着脑袋看向老卒:“要是让他去对阵外敌,他就是一坨屎,更是没用的废物。”

“你说什么?”

说旁的或许这些老卒新卒都能忍。

但是他此时说李承乾,这些人可就不乐意了。

一时间,两桌军卒的脸色都变了放下了酒杯茶碗,扭头直直的望着那酒客。

大有一言不合就要动手的架势了。

李承乾的名望早就不是以前那般烂大街了。

自打大唐这几场硬仗结束之后,李承乾就是他们心目当中的神。

神怎么可能被轻易冒犯?

“兄弟!”

“你要是说别的,我们两个顶多是意见不和在辩论而已。”

“但您若想侮辱秦王的话,我劝你还是最好把嘴闭上别自找麻烦。”

那老卒起身,冷笑道:“要不然哥几个下手可没轻没重。”

“难道,我说错了?”

“曾几何时,满朝文武建议陛下,不要发动向北漠的进攻,要对其施以王道慢慢感化。”

“而他李承乾是怎么做的?他亲口说草原人都是一些蛮族,都是一些喂不饱的狼,必须要将其击败才行。”

“可后来呢?后来他不还是将草原人笑脸接纳进来,当祖宗似的伺候着?”

那酒客满脸嘲弄道:“依我看,这家伙就是个两面三刀之徒。”

“就是。”

另一人也接过话茬:“说白了他李承乾还是怂包一个……”

此言一出,满场军卒的脸都绿了。

那店老板瑟提的脸色也不好看。

毕竟这家伙可是一口气把所有人都给骂了呀。

瑟提也是顿时没了笑脸。

“各位如果是来吃饭的瑟提欢迎,但如果是来闹事的那还请诸位出去。”

他走上前来:“瑟提这里不欢迎闹事的人。”

“你也是个怂包。”

“都说草原人如何骁勇善战。”

“可依我看就是一群没了牙齿的狼比狗没强多少。”

最先说话的那酒客指着瑟提的鼻子道:“就跟那李承乾一样……”

这一句句的讽刺,几个老卒挽袖子就要上去揍人了。

可就在他们动手之前,就看见一个倩影跑上前去,一巴掌就抽在了那酒客的脸上。

酒客准备不足,被打的一个踉跄。

这时候,就听见那个女子指着酒客的鼻子骂道:“你才两面三刀,你才是狗,你全家都是狗!”

几个老卒看见这突然窜出来的女子都愣住了。

他们没想到,这么一个女子敢指着鼻子去骂这些酒客呀。

“怎么着是你们没本事了,还是你们没种了?”

这酒客轻抚了下面颊,没跟女子一般见识,直朝着那些老卒道:“弄出来这么个小丫头糊弄事?”

酒客字里行间都在透露着对他们的不屑,透露着对李承乾的不屑,甚至对草原上的牧民也非常不屑。

在场的士卒忍不了纷纷站起身来,将那酒桌上的众人围在当中。

这一次,酒馆老板甚至都没有说话。

至从来到长安城内便想着和气生财的老板是第一次动了火气,甚至想亲自教训一下这些人。

“呦呵,这是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