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居中正座的老人,正是执掌柳氏家族大权的柳鹤翔。

“你不是去济城了?

还带去家族一名金勋强者和三名银勋高手,小小的济城能发生什么大不了的事?

柳萱,当着这么多叔伯长辈和家族高层的面,你这样哭天喊地的,太让我失望了!”

柳鹤翔看到被自己寄予厚望的柳萱如此没轻没重,心头有怒。

“爷爷,不仅是我们家族去了一名金勋和三名银勋子弟,武协也去了两名金勋和四名银勋,可是,可是!”

柳萱想起那个以血腥手段阻杀柳氏家族和武协高手的秦言,竟然惊恐的不知该如何诉说了。

“可是什么?

难道一个被驱逐的旁支,也敢对你们无礼?

他们敢!”

柳鹤翔猛拍桌子,发出沉闷的回响。

“我们去的三名金勋强者和七名银勋高手,还未到达济城边境,就,就被柳家的上门女婿给杀了!”

柳萱发出一声悲嚎。

“什么?”

“这怎么可能!”

“济城能有如此强者?”

会堂内,柳氏家族的高层一个个大惊失色,没人相信柳萱的话。

“胡说八道!”

柳鹤翔暴然站起,怒斥道,“柳萱,你可知在柳氏家族会堂妖言惑众的后果!”

“孙女不敢,万万不敢!抬他上来!”

柳萱冲门外喊了一声。

几个黑衣护卫抬着担架进入会堂,担架上的高山捂着腿不住哀嚎,“痛死我了,柳小姐,快送我去医院啊!”

柳鹤翔又惊又怒,“这是怎么回事?”

会堂内顿时议论纷纷。

柳萱跪地不起,哭着说道,“被驱逐的旁支柳家,现在已经彻底掌控济城所有大小势力,成立了齐云盟,而那个柳家的上门女婿不仅连杀十人,更逼迫孙女把前去助我的朋友高山的腿当场打断!”

每一句话,犹如奔雷闪电轰炸在柳氏家族众人心间。

“孙女受此委屈,孙女认了,可是我柳氏家族遭此屈辱,绝不能善罢甘休啊!”

柳萱满眼的怨毒。

不杀秦言,她怒火难平!不把柳梦雪踩在脚下,她夜不能寐!“查!”

柳鹤翔强忍怒火,冷冷的吐出了一个字。

身边管事立即着手调查,短短十几分钟,查出来的情况让他瞠目结舌。

“报家主,大小姐所言不差,济城刚成立掌管大小势力的齐云盟,盟主就是我柳氏家族的旁支柳家的家主柳梦雪,她的上门女婿秦言杀我柳氏家族和武协金勋银勋高手十人!”

管事目光呆滞的盯着屏幕,将统计的数据念了出来。

“好!好!长大了啊!连我洛州柳氏家族都不放在眼里了,那老夫就亲自去会会这齐云盟!”

柳鹤翔面色阴沉,话语之中充斥着滔天的怒意。

这次事件不解决,柳氏家族威严何在!柳萱哭着再拜,“爷爷,孙女带高山去疗伤,如果爷爷有所差遣,孙女愿做马前卒,不计生死!”

柳鹤翔一摆手,“下去吧!”

柳萱转身出去的刹那,脸上露出得逞又疯狂的狞笑!柳梦雪,秦言!我柳萱只是一个没有实权的人,你们别以为让我栽了跟头就可以无法无天!现在,要对付你们的是柳氏家族,一个坐卧在洛州的庞然巨物!第二天。

齐云楼大会依旧在召开,齐云盟开始了最初的运转。

而秦言要布置婚礼,却被柳梦雪牢牢的捆绑在身边。

她玉手紧紧搂着秦言的胳膊,她话语里满是请求,“秦言,你陪着我嘛,人家怕,需要你啊。”

看着蹭在怀里的柳梦雪软语相求,秦言宠溺的刮了刮她挺巧的鼻子,苦笑道,“梦雪,我得筹办婚礼,不让你有遗憾。”

柳梦雪嘟着嘴,“如果这几天没你相伴,那才是遗憾呢。”

秦言融化了,不再坚持了。

他哪里不懂柳梦雪的心思,她不想让自己为此劳累。

晚上。

劳累一天的柳梦雪和秦言,双双结伴回家。

可是到了柳家别墅的时候,一片灯火通明。

柳梦雪指着人来人往,犹如集会的别墅门口,“这都十一点了,他们都不睡觉的么,他们在做什么?”

这时,身穿碎花长裙,脖子上挂着拇指粗大金链,两条胳膊挂了四五个玉镯的江琴,晃荡晃荡的走出了柳家别墅。

“你们都别挤,都排好顺序,送礼超过十万的优先登记。”

江琴此时满面红光,又冲着屋内吼道,“江华,别磨磨蹭蹭的,快把你的七大姑八大姨都弄出来干活,记得把价值高的礼品都堆放在我卧室里。”

“知道啦。”

江华小跑步冲了出来,身后跟着赵蕊蕊,还有一群没怎么见过,面目有些熟悉的亲戚。

他们一个个把送来的礼品朝屋内搬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