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敏梳着一头妇人髻,身着一身月白色法袍,腰身用一条翠绿的束带收束着,勾勒出她修长窈窕的曲线。

和几天前相比,这次她明显化过妆,娇唇带艳,红粉生香。

本就生的极美。

如今更是美艳了三分。

“这次冒昧前来,是特地来感谢道友的,若非道友多番指点,如今我恐怕早被仇人所害!”

冯敏落座不久,寒暄了几句,便从储物袋里取出一个礼盒,起身双手呈给陈理:“上次离去的匆忙,想想实在有些失礼,好在如今也不算迟,道友大恩无以为报,些许谢仪,不成敬意。”

陈理摆了摆手,不肯收:“只是帮了点小忙,提点几句,算不得什么,你如今孤身一人,生活不易,处处都要用钱,这东西你还是自己留着吧。”

“钱财我并不缺,这只是份心意……”

一个不收,一个执意要送,两人不由起身推拒了一番。

就在这时,门忽然推开。

周红奉茶进来。

陈理连忙重新坐回位置:“怎么是你来送茶,白薇呢?”

“白薇身体有些不适,就由妾身代劳了。”周红戒备的看了一眼冯敏,见其生得美艳,粉面的脸颊透着一股娇羞,一肚子酸水顿时就冒了出来,心中不由吃味:

“没打扰到你们吧!”

陈理心中好笑:“就是闲聊,哪有什么打扰不打扰的。”

周红虽听得心中熨帖,却没敢放下警惕,这女人媚意入骨,连她一个女人都觉得极美,自家的男人哪里把持的住,嘴上言不由衷的说了几句客套话。

等出得门来,她便唤来张淑娘,在她耳边耳语几句。

……

经这一小插曲。

冯敏见陈理真的执意不收,只好收回礼物。

“道友真乃品性高洁的有道真修!”冯敏仔细看了陈理一眼,脸颊不由微红,她连忙低垂双目,轻声道。

“唉,自夫君过世后,我就举目无亲,一直跌沛流离,遇到散修又多是草莽奸诈之辈,我一个女修混迹其中实在多有不适,以后久居于此,还望道友能多多照应。”

这女人简直是天生尤物。

只是简单的几句话,就能让人浮想联翩,心生怜惜之情。

“言重了,言重了!”陈理连忙摆手谦虚几句:“如今世道艰难,我也时常心生惶惶不安之感,以后大家相互照应吧。”

心中却明镜似的,越发警惕。

先是表示仰慕,然后又是暗示。

接下来……

又会是什么?

不如心一横,索性杀了。

一了百了,以后心中再无挂碍。

就当陈理犹豫着要不要辣手摧花时,门再次推开。

“呃,夫君,我……我来给你们添水。”张淑娘提着水壶,讷讷道。

说着飞快的看了冯敏一眼。

“嗯!先放下吧。”陈理点了点头,心中无奈。…。。

这才几句话的功夫啊,之前上的茶都没喝上一口呢,没想到连一向乖巧的淑娘也吃醋了。

“看来道友今天实在有些不便!”冯敏有些羞窘的盈盈站起身,赧然道:“我就不多打搅了,等改日有空再前来拜访。”

“实在让道友见笑了。”陈理说道,只好打消心中的念头。

接着,又客套了几句。

便礼送她出门。

“唉,忘了问她现在住在哪里了。”陈理心中有些懊恼。

他回到主宅。

周红和张淑娘正围着桌子坐着喝茶,白薇则站在一旁伺候着。

一副三堂会审的模样。

“这位筑基前辈这么快就送走了,怎么不多陪陪?”一见陈理进来,周红就酸溜溜道。

陈理脸色一板,摆出一家之主的威严道,没好气道:“还没说你们呢,你们却先倒打一耙了,才说几句话,你们两个就拈酸吃醋又是过来奉茶又是添水的,还借口白薇身体不适,实在太不像话了。”

“哎呀,夫君,我们这不是担心你被人诱惑,以后不要我们了。”张淑娘率先扛不住了,起身抓起陈理的胳膊撒娇道:“那位筑基前辈真的好漂亮!”

“哼,我是那种会被女色所迷的人吗?”陈理冷哼了一声道。

张淑娘怕他,周红却不怕他:“呵呵,谁知道呢,以前还……”

“好了好了!”陈理顿时乱了阵脚,连忙打断道,前身的黑历史就不要提了,影响形象:“算了算了,实话跟你们说吧,这女人是天星宗余孽……”

接着,陈理把事情的前因后果说了一遍。

“所以,你把人家丈夫、同门都杀了,见其美貌又怜香惜玉的放了她一马。”周红闻言愕然的张了张嘴,说道:“现在你也分不清对方是否有了怀疑,正纠结要不要杀她?”

“呃,这么说,也对……”陈理顿时无话可说,接着道:“我也是头疼,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