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无话,周围重新回归了寂静,仿佛时间被静止了一样,只有草丛中还传了阵阵虫鸣声,朱琴洛和她的外祖母就这样坐在这里,谁也没有说话。良久之后,朱琴洛问道:

“这算是交易吗.....”

用这所谓的令牌换朱琴雾活下去的机会,万家的眼线不至于连星罗帝后的等级都不清楚。

如今那两人一名魂圣一名魂帝,就算联手施展幽冥白虎也断不是她的对手,在朱琴洛看来这近乎是一场交易。

“不,这不是交易,是外祖母对你的请求,无论你怎样选择这令牌都是你的,只是琴雾她也不容易,朱家女又有几人能冲破这束缚呢。”

“但她还是做了....无论怎样推我坠下悬崖的人终究是她。”

六岁之前朱琴雾也许是个好姐姐,姐妹俩亲密的不分彼此,但是在武魂觉醒后那一切都变了,当星罗皇宫的消息传来之后姐妹之情就断了。

“是啊,人终将会对自己做出的事情付出代价,她做了这件事,就要承担相应的后果,也许过不久你的想法会有些变化。

手下留情也好,斩草除根也罢,到时候你能想起我这个外祖母说过的话就好了。”

夏季的星罗天亮的总是特别早,一抹微光已经从远处的山边亮起,她和自己的外祖母不知不觉就在这里坐了大半个夜晚,而朱琴洛也准备离开了。她的幽冥迷雾在夜晚是最好的伪装,但是在白天这股黑雾就会让人觉得不对劲。

虽然这黑雾不可能让人联想到她一个“死人”身上,但是为了不引发什么事端导致连锁反应,她打算在彻底天明前离开这里。

起身拍了拍尘土,黑雾重新笼罩到了这附近,朱琴洛的身体也再次融入了黑雾之中。

“我会考虑您的话,再见...不,应该是永别了,外祖母。”

自己的外祖母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绝了青冥寿丹,她知道自家外祖母已经决意如此了,既然这样她也不在劝说,她知道自己外祖母决定的事情时不可能回头的。

她收下了朱家幽冥卫的令牌,这支隐藏的力量在未来说不定会发挥极其重要的作用。冲着外祖母鞠了一躬,朱琴洛没有任何留恋的离开了这里。

从此以后的朱家对她来说真的就是一个路人的家族了,也许她会听从她外租母的建议,也许不会,这一切没人说得准。

弥漫星罗城的黑色雾气在天明前散去,无论是之前的巡夜人还是是最早出门的挑夫也没有发现什么不同,而朱琴洛的身影也彻底离开了这里,朱家的宅院中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

“琴洛啊,谁能想到朱家这么多年唯一一个封号斗罗居然是她,外祖母能帮你的只有这么多了,希望这姐妹相残的悲剧能早点划上句号。”

半个月的时间过去了,朱家的老家主去世这件事在星罗的贵族间也算是大事,几大家族和皇室都表达了哀悼,朱琴洛和朱琴雾的母亲也接任了朱家家主的位置。

但是这位新家主并不开心,老家主在睡梦中含笑而逝,她并没有留下任何东西,这才常人看来很正常,但是对于朱家家主就不正常了。

作为下任家主,朱琴洛的母亲也多少知道一些幽冥卫的事情,但是寻遍遗物,甚至以布置灵堂的名义将宅院翻了个底朝天她也没有看到令牌的影子,没有那块令牌就意味着她失去了朱家最重要的一块力量,这让她怎么可能开心的起来。

而朱琴洛那边则是顺着令牌上的信息来到了天斗,是的,朱家这支力量的总部根本不在星罗,而是位于天斗帝国。

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幽冥卫本就是朱家为了防患于未然而培养的势力,为的就是能在意外发生时保存血脉。

这意外不光指敌人,同样还有戴家,戴家的皇位根正苗红,在星罗的势力难以动摇,所以朱家根本没打算在星罗对抗,而是把它设立在了天斗。

星罗虽然势大但是在武魂殿的调和下和天斗处于一个对立的状态,他的手还伸不进天斗太多,而幽冥卫成立多年从未启用过,所以在天斗发展的还算不错。

天斗帝国,蒙洲郡。一个位于西北边境的洲郡,直属于天斗帝国,境内林地众多,是天斗重要的木材场,而朱琴洛此时就在山林中沿河而行,逐渐来到了一片高原之上。

“四河交汇之处,应该就是这里了。”

蒙洲郡内有四条大河,而它们的源头确是同一处,按照令牌上的信息这大河之源就是联络之所。随着她来到这附近周围的林地也变的稀疏,不远处还有一老者正在牧羊。

而那老者正是朱琴洛要找的人。

对于朱琴洛的靠近他并没在意,蒙洲郡怎么说天斗大省,还没到地广人稀的程度,平日里也会有牧民向他问路之类的,就在他猜测朱琴洛是来问路的还是怎样时,朱琴洛却说出了让他意外的话语。

“老伯你这里卖猫吗?”

“俺不懂你个女娃在说什么,俺就一个放羊的,买猫咋还找上俺了呢?”

话虽这么说,他却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