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自己是被钱王氏污蔑的,因为他根本没有在酒里下毒,所以他离奇的愤怒,可是刚刚提到“酒”字时,他突然想起来送给钱若昀的那壶酒不是他的,而是钱若鸿给他的。

是钱若鸿得知他要去找钱若昀时,从虚空空间里拿出的一壶酒,说是今世缘客栈的招牌好酒,让他捎给钱若昀尝尝,说想借这壶酒缓和一下和钱若昀的关系。

钱通路觉得钱若鸿能在关键时刻想到和钱若昀摒弃前嫌缓和关系,甚感欣慰,觉得这是成大事者必备的胸襟,于是就帮钱若鸿把这壶酒带上了。

也就是说酒里或许真有可能有毒。

钱若鸿想借他的手干掉钱若昀。

思念及此,钱通路身上一下子惊出一身冷汗。

然而更让他感到可怕的是,如果那天晚上钱若昀回来,他把酒拿出来,然后钱若昀高兴之下请他饮一杯,说不定他就答应了。

如果酒里有毒,如果是这样,那么被毒死的可就不单单是钱若昀,他不也难逃一劫吗?

钱若鸿想把他一起杀了吗?

钱通路脚下突然一个踉跄,脸色白了又白,转头望向钱家大门方向,想找到钱若鸿的身影,可是目光扫视一圈,未能找到。

他记得刚才钱若鸿还在大门口站着的。

“莫不是东窗事发,吓跑了?”钱通路心里猜疑道。

可马上就否定了自己的猜疑,心里连连摇头道:“不不不,不可能,若鸿怎么可能会毒杀我?即便不谈父子关系,他也没理由害我,害了我,谁帮他争夺家主之位?对,肯定是我疑神疑鬼想多了,若鸿根本没有理由毒杀我。”

但短短一会儿,他身上惊出的冷汗已经把贴身细衣浸湿了。

“啊!”

“二爷饶命啊。”

“是…是鸿少爷指使小的这么做的,小的也只是奉命行事啊。”

那两个恶奴吓得跪地求饶,把钱若鸿这个主谋供了出来。

因为此事若是追究起来,他们两个奴才当街殴打钱王氏,尽管钱王氏只是一个低贱的妾室,那也比他们两个的身份高一等,所以追究起来他们是要吃牢饭的。

他们没法背这个罪,就只能把钱若鸿供出来。

钱通路闻言心里再次起疑:“若鸿为什么要命令家奴赶钱王氏离开,是单纯地看钱王氏不顺眼,想将其驱离?还是在害怕,想掩盖什么?”

他现在非常想找钱若鸿问个清楚明白。

但是在酒里下毒这件事,不管是不是钱若鸿干的,此时都是万万不能承认的,必须一口咬死不承认,否则他钱通路必然名声扫地,成为极乐城的一个大笑话。

“来人!”

“把这两个恶奴拖下去家法处置!”

钱通路立刻下令道。

“啊,二爷,饶命啊!”

“鸿少爷,您去哪里了啊?快来救救小的,小的只是奉您的命令行事啊。”

二人哭天抢地,凄厉哀嚎,但是钱通路和钱若鸿正需要他们背锅,又怎会饶恕他们,或是出面给他们求情。

“啊,娘,你醒啦!”

“太好了,太好了,感谢老天保佑,感谢公子庇佑。”

钱若昀见到钱王氏在怀里睁眼醒了过来,登时喜极而泣。

钱王氏刚从昏迷中醒来,意识一时有些迷糊,缓了一会儿这才逐渐清醒,看见钱若昀出现在眼前,也是一下子喜极而泣,伸手捧着钱若昀的脸颊哭泣道:“昀儿,你平安无事真是太好了,谢天谢地,娘可要被你吓死了。”

“是孩儿不孝,让你担心了。”钱若昀无比愧疚自责,随即关心问道:“娘,你还有没有感到哪里不舒服?头疼吗?这里还疼吗?”

他指了指钱王氏的肋处。

“不疼,都不疼。我这是…我…”钱王氏摸着自己的脸颊,突然愣住了,因为她分明记的被钱通路狠狠扇了两巴掌,可是现在脸上既不疼也不肿,遂怀疑自己是不是做了个噩梦。

“这是…这是…出什么事了?”

当她注意到周围的人群时,吓得哆嗦了一下。

随即看到了站在对面不远处的钱通路。

钱通路一脸鲜血,脸颊肿胀的像两个大馒头。

叶明月扇他的这两巴掌里带着圣息之力,一时半会不会消散,而钱通路又无力驱散叶明月的力量,所以只能让脸颊肿胀着。

钱王氏认了好一会才认出他来。

于是她更加迷惑了,心想分明是自己挨了两巴掌,怎么好像变成是钱通路挨了两巴掌?

难道还在做梦?

可是钱通路盯着她的阴冷目光,让她心生畏惧,害怕地打了个寒颤。

“娘,别怕,没事了。”

钱若昀轻拍了下钱王氏的手安抚道。

随即把钱王氏搀扶起来,说道:“娘,你刚刚被钱通路打的昏死了过去,多亏张公子出手相救,把你的脸上的伤和断掉的两根肋骨都给治好了。我们过去好好谢谢张公子。张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