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业,忍不住勾起嘴角,笑道:“愿赌服输。”

毛承业脸色惨白,目光闪躲,不敢与张小卒对视。他这辈子从未像此时此刻这般尴尬难堪,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藏起来。

“切!”张小卒撇撇嘴,目光从毛承业身上收回,懒得与他一般计较,看向一百八十人,刚想开口说话,就见队伍里突然冲出一个身穿水墨衣衫的药王谷女弟子,三两步跑到他面前,不由分说扑通一声跪到地上。

张小卒不明所以,侧身让过女子的大礼参拜。

“张公子,求求你,救救我师兄!我给你磕头!”女子跪在地上向张小卒恳切哀求,脑门照着坚硬的地面砰砰砰连磕三个响头,光洁的额头被沙子硌破,流出殷红的鲜血。

张小卒悚然,忙上前搀扶,可女子硬是跪地不起。

“张公子若是不答应,小女子便长跪不起,一直求到公子答应为止。”女子语气决绝道。

“璀璨,药王谷的脸都被你丢尽了!”

“就是。你可知道谭师弟就是惨死他手,他与我药王谷有不共戴天的血仇!”

“对,求谁也不能求他!”

宇文睿身后的药王谷弟子,有几人认出跪在地上的女子,怒不可遏地向其大声呵斥,觉得璀璨丢尽了他们药王谷的脸。

叫璀璨的女子听到师兄们愤怒的呵斥后,虽然脸色惨白,神情恐慌,可她紧抿着嘴唇,目光坚决,跪地不起。

“你若能救我师兄,让我做什么我都答应。”璀璨跪在地上,没有理

会师兄们的叫喊,语气决绝地向张小卒说道。

“璀璨,你想被逐出师门吗?!”

“药王谷没有你这么没有骨气的弟子!”

药王谷弟子见璀璨理都不理他们,便如火上浇油一般,愈加气恼愤怒。

“张公子,请你大人大量,务必救救秋鸣师弟。”从一百八十人队伍中又走出一位药王谷男弟子,拱手向张小卒请求道。

“张公子,求你救救秋鸣师兄!”

“张公子——”

在这人的领头下,队伍里的药王谷弟子全都走了出来,不同于宇文睿身后药王谷弟子的强势霸道,他们皆放低姿态向张小卒请求,求张小卒救秋鸣。

“你们——你们——”

“药王谷的脸面都被你们丢尽了!”宇文睿身后的药王谷弟子被这些人气得头冒青筋。

宇文睿面无表情,始终没有表态。

“张公子,求求你救救我师兄,求求你!”璀璨暗恨自己嘴巴太笨,求人都不会求,来来回回就这么两句,说不出好听的话,也只能磕头,祈求能用诚意打动张小卒。

“姑娘,你先别激动。”张小卒急忙躬身搀住璀璨的胳膊,阻止她继续磕头的举动,问道:“你师兄他怎么了?需要我怎么救他?”

他不知道这个叫秋鸣的人怎么了,所以不敢打包票一口应承下来。

“我师兄他中了尸毒。”璀璨忙回答道,“师兄他为了寻找驱除尸毒的办法,以身试毒,尝试了成百上千种办法,可最终还是没能找到驱除尸毒的办法,反而因为以身体为病灶进行药物试验,一次又一次令尸毒毒性增强。师兄他现在已经卧床不起,眼看——眼看快要坚持不住了。张公子,你仁心仁德,救救我师兄吧。师兄他是个好人,他从未在背后诋毁过你。”

张小卒闻言不由地对这个叫秋鸣的人萧然起敬,竟然以自己的身体试毒,这得需要多大的勇气,反正他觉得自己做不到。

张小卒相信,面对无解的尸毒,敢以身试毒,绝对不是为了“名利”二字,此人应是真心怜悯雁城百姓,急于找出解药救人,而置自身生死于不顾,定是一位大义无私、心善慈悲、品德高尚的医者。

“你先起来,我交代两句就随你去看望你师兄。”张小卒往起搀扶璀璨说道。

璀璨闻言身子猛地一颤,惊喜地抬头看着张小卒,确认道:“真的?”

“自然!”张小卒向其使劲点了下头。

璀璨这才顺着张小卒的搀扶站起身来,看着张小卒脸上和善的笑容,突然鼻头一酸,眼泪哗哗落下,她非常开心,自己遇到了一个好人。

“张公子,大人大量,在下佩服。”

“多谢张公子!”

“张公子日后若是有用得着在下的地方,尽管开口,在下定义不容辞。”

璀璨身后的一干药王谷弟子纷纷向张小卒致以感谢的话语。

张小卒一一拱手回礼,道:“举手之劳,何足挂齿。”

“张小卒,你得意什么?!”宇文睿身后的药王谷弟子有人看不惯张小卒春风得意的样子,突然扯起嗓子冷言讥讽,道:“你还不知道吧,你师父已经死了,今后已无人庇护你,你还得意的起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