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秘密?哈哈…”

福克斯教授就算是在这个时候也笑得出来。

“其实,我哪有什么秘密?只是一些不堪回首的往事罢了。”

他好像回光返照一样,声音忽然间又变的连贯起来。

林恩的体质虽然被加强过,但也只是勉强能和一个成年人的身体素质类同。

而且他的个子还没长起来,腿短脚小,拉着福克斯教授这样一个成年人在禁林里走,仍然很费力。

再加上他虽然已经跟着教授学了不少魔法,但那些全都是黑魔咒,只能害人,不能救人。

他现在能用的魔法就只有漂浮咒,可以让木板拉起来更轻松一些。

“就算是什么不堪回首的往事我也要听,不然你死了之后,我往你的墓碑上刻什么?亚德里恩·福克斯,担任霍格沃茨黑魔法防御课教授,于1990年被独角兽捅死吗?”

林恩恶狠狠的威胁道。

木板已经被染成了血红色,福克斯教授的伤口处,之前用魔药止住的血,又渐渐开始往外冒着血水。

“好吧,既然你想知道,我也没什么可隐瞒的。”

他张开因为失血过多而变得惨白的嘴唇,给林恩讲述着他曾经的故事。

“我出生在一个典型的纯血家庭,不过到我父亲那一代时,整个福克斯家族就只有他这一个血脉了,我的父母是狂热的巫师至上主义者,正因为此,他们之后死于一场巫师的内部战争之中。

我并不是霍格沃茨的学生,11岁那年德姆斯特朗录取了我,那里可不像霍格沃茨,小巫师们内部的冲突很激烈,学习生活也相当压抑。不过对我来说,在那里生活的还不错,因为德姆斯特朗的学风比较开放,教授们可以光明正大的进行黑魔法研究,小巫师如果有兴趣也可以申请选修。

就在那时我接触到了黑魔法,我不喜欢当时风靡一时的格林沃德思想,也不想去加入作为敌对理念的邓布利多思想,黑魔法勾起了我极大的兴趣,我几乎将所有的时间和精力都投入了进去。

在我从德姆斯特朗毕业之后,我的父母就已经根本不待在家中了,他们成为了格林沃德忠实追随者,自称圣徒,他们也试图对我进行洗脑,让我成为格林沃德铁杆簇拥。但我当时一心只想着自己的黑魔法研究,我和几位志同道合的朋友在冰岛成立了一间实验室,专门进行黑魔法的改造和研究。

我一直在那个地方待了七年,1947年我又一次回到了欧洲,这才得到消息,我的父母死于1945年的那一场最终战争中。

呵呵,他们做父母不算称职,我做儿子也不算称职。去他们的墓前祭拜过一次后,我就又回到了冰岛上,心无旁骛的全身心投入到黑魔法的研究当中。

如果没有那次意外的话,说不定我就一辈子都待在那里了。

在1953年,我的一位朋友发疯了,他用改良不彻底的索命咒杀死了三个人,然后被我和另一位朋友合力杀死。

我们封存了那间实验室,离开了那个伤心地,重新回到了欧洲。

我和我的那位朋友结婚了,我们成为夫妻,最终在英国安家,在这里我们结识已经担任霍格沃茨校长的邓布利多,因为他是我妻子的远方叔叔,他给了我们很多帮助,让我们能安稳的生活下来。

后来我们甚至有了自己的孩子,是个女孩儿。啊,那是我最快乐的一段时光了。”

说到这儿时,福克斯教授的声音很温柔。

林恩一直默默倾听着他的故事,但是讲到这里,福克斯教授突然沉默了很久。

林恩没有去催促,他知道故事已经到了福克斯教授最不愿意回忆的地方。

良久之后,就在林恩想要忍不住开口试探福克斯教授是否还清醒的时候,教授终于又继续开口了。

“后来…后来魔法界又发生了动乱,才没有多少年,又冒出来了一个黑魔王,但是和格林沃德相比,他的理念太粗糙了,格局也小了很多,不过他比格林沃德要更加疯狂,也更加危险。

还好我们一家都是纯血统,没有遭受到迫害,女儿也顺利的长大,从霍格沃茨毕业,最后组建了自己的家庭。

在之后,我的噩梦就开始了。

那群食死徒们不知道从那里得知了我曾经的研究,他们想逼迫我让我把研究资料交出去,并且加入他们以讨好他们的黑魔王。

我拒绝了他们,他们随即抓住了我的妻子,折磨她,想通过她获得我们曾经的黑魔法研究。

我的妻子最终死了,她没挨得住他们的严刑拷打。

我当时恨极了他们,要找他们复仇,但他们同样也没有放弃,抓住了我的女儿和刚出生没多久的外孙。

那一天,我一辈子都不会忘记。

就在伦敦,伦敦的天空,他们六个人骑着飞天扫把,我的女儿抱着她的孩子被他们抓在手里。

他们在狂笑,笑着问我敢不敢说不,笑着问我想不想以后成为一个孤家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