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嵩山派掌门左冷禅隐藏行迹,悄悄下山前往福州。

依旧是福威镖局,左冷禅看着渐渐隐入云层的明月,嘴角露出一丝笑意,潜入了福威镖局后院。

想要验证《辟邪剑谱》的真假,左冷禅决定先从镖局总镖头林震南下手。

房间内,林震南刚刚躺下,准备和夫人安寝,便忽然听到了一声尖叫,听声音,正是自己的独子林平之!

林震南和夫人顿时大惊失色,赶紧穿衣出门,便看到院子中,一个浑身包裹在黑衣之中的人正将林平之挟持在身前。

“平儿!”林夫人顿时眼前一黑,晕了过去……很干脆。

“夫人,夫人……”林震南顿时有些无语,幸好此时已经有闻声而动的镖师以及侍女赶来,林震南将林夫人交给侍女,这才道:“阁下何方神圣,为何深夜闯入我镖局,挟持平儿?”

左冷禅沙哑着嗓子道:“林总镖头不必问某人身份,某人来此很简单,想要见识一下威震江湖的《辟邪剑法》,仅此而已!还请林总镖头拿出真本事来,否则或许今夜就是福威镖局的灭门之夜了。”

林震南心中大震,“阁下可否先放了平儿?无论有何要求,林某一定满足!一定!”

由不得林震南不慌张,林平之可是他的独子,但凡林平之有什么不测……

左冷禅哈哈一笑,随手便将林平之扔到了一边,以他左掌门的风范,本就不屑于挟持一个公子哥,他现在只想领教林家《辟邪剑法》,以此判断自己得到的剑谱真假。

“林总镖头,出手吧!”

即便如此,左冷禅自恃身份,也不愿先出手。

林震南深吸一口气,既然这个神秘人放开了林平之,他也算松了口气,接过旁边镖师递过来的长剑,轻喝道:“既然如此,林某人得罪了!”

长剑一挺,顿时朝着左冷禅刺来。

左冷禅眼里闪过一丝失望,没错,就是失望,他能看出来,林震南使用的的确是《七十二路辟邪剑法》中的招式,可惜在林震南手中平平无奇,根本与传说中威震武林的剑法不符。

即便如此,左冷禅还是耐着性子和林震南过了十几招,越打越是无语,这林震南的武功简直不堪入目,让左冷禅有种欺负小孩子的感觉……

“林震南啊林震南,昔年林远图仗之横行天下的《辟邪剑法》何等威名,在你等后人手中竟被辱没至此,实在是让我痛心疾首之至。”

左冷禅轻松写意之极,边打边说着。

而林震南却是心惊不已,他已经尽了全力,却连这神秘人的衣角都摸不到,他顿时明白眼前之人的武功实深不可测,只是不知为何,这人一直没有还手。

听着左冷禅的淡淡的嘲讽,林震南心中有苦自知,干脆不言不语,只顾着抢攻。

又过了二十招,左冷禅心中已经明白,七十二路剑法他已见识了近半,的确都是剑谱上的剑法,只是林震南练的不得其法而已。

既然明白,便不再拖沓,倏的探出左手,轻轻一弹,便将林震南的长剑弹飞,而后掐住了林震南的脖子。

“罢了,本座懒得与你戏耍了!林震南,告诉我,《辟邪剑谱》在什么地方,否则今夜你福威镖局鸡犬不留!”

林震南心中惊恐万分,他早就猜到了神秘人是冲着《辟邪剑谱》来的,此刻呼吸困难,艰难的转过头,看着林平之,“平,平儿,快,快走……”

林平之还呆愣原地,他一个武功稀松的公子哥,哪里见过这等场面,吓得早已不知所措,听到父亲之言,想走,可脚就像灌了铅一样,竟是动弹不得。

左冷禅哈哈一笑,“林震南啊林震南,林远图好大的威名,被你们败坏无遗了。你看,我都没动手,你那儿子便站在原地连逃走的勇气都没有……既然你不愿意说,老夫便先废你儿子一只手!”

说着,随手将林震南扔出三丈外,林震南狠狠摔在地上,半天缓不过气来,而下一个瞬间,左冷禅已经抓住了呆呆的林平之,捏住了其右手,冷冷道:“你瞧好了!”

林震南目眦欲裂,嘶声道:“住手,我说,我说!”

左冷禅闻言,心中鄙夷林震南妇人之仁的同时,亦是停住,“说罢。”

林震南看到自己儿子安然无恙,顿时有绝处逢生之感,“只要我说,你,你可否承诺,放过我儿子?”

左冷禅又是一阵狂笑,“你有资格跟本座谈条件吗?”

林震南一阵默然,不错,他有什么资格和人谈条件,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仅此而已。

左冷禅顿了一下,又道:“不过本座实在懒得杀你们这些不入流的人,也罢,只要你说出《辟邪剑谱》的下落,本座不但放了你儿子,就连你福威镖局上下,本座也一概放过,不过,本座要真正的《辟邪剑谱》,而不是你那不值一提的三脚猫剑法。”

林震南黯然,只得开口道:“剑谱,一直藏在向阳巷林家老宅,佛堂之中……”

左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