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了,心里过意不去,而且,你不得不承认,人刘小红高考全矿区第五,女生里头第一个,真是个人材吧。”

“赶紧去睡吧,这事儿,我想办法。”陈丽娜不好再多说什么,犹豫了一下,只说:“聂卫民,你们生在新中国,不知道礼教是个啥,但我得告诉你的是,在旧社会,小姑娘要给男孩子摸一下鼻子,都要割掉自己鼻子的,我不管你心里想的什么,你得记得一点,你现在是个学生,刘小红也是,你们现在的任务是学习,就算一起读书,也绝不能表现出亲昵来,那对你俩都没好处。你要想谈对象,时间长着呢,等你考上大学也才十七八岁吧,你可以谈到三十岁,没人管你,但现在,不行。”

“我哪有谈对象,你简直就是……你以为谁都像你和我爸一样,一天到晚不消停。”聂卫民脸红脖子粗,舌头都结巴了,气的跺了一脚,转身出门洗澡去了。

陈丽娜觉得吧,小的两个还好,这个聂卫民,总归没有聂工那么的稳妥,遇事冲动,易怒,但是又聪明,是块好料子,可没个人敲敲打打,他还真的,成不了像聂工那样的大材。

这儿其实陈丽娜已经想好了要帮刘小红办入学的事儿了。

结果第二天一清早,陈丽丽就来了。

大清早的,陈丽娜才要起来烧汤了,闻着一股热油饼子的香气,再看门外,陈丽丽带着俩小闺女并刘小红,全家已经进来了。

她不说话,陈丽娜也不理她。

反而是王红兵说:“来,卫民,卫国,赶紧起来吃饼子呀,这饼呀,是咱们农场最好的荞面和菜籽油烙的,香着呢。”

二蛋很不挣钱的拿了一块,卷巴卷巴塞嘴里,大拇指就竖起来了:“大姨这饼可真香。”

三蛋小嘴一嘟,恨恨的看着二蛋呢。

二蛋还在吃呢,心说发生啥事儿了嘛,这么香的饼子吃着,为啥大家一脸的不高兴啊。

“你们为啥还不回老家,非得人赶吗?”陈丽娜问说。

陈丽丽依旧不说话,但眼泪吧嗒吧嗒的,就下来了。

陈丽娜于是又说:“姐夫,何必呢,我姐这人我是看透,真没意思啊,你要还想有点前途,你就跟她离婚吧,真的,你不要总想着自己是念着我的恩情,所以不离婚的,别人劝和不劝离,我不一样,我觉得吧,她这人没救了,你呀,就甭老念叨是看在我们的恩情上才将就她的了,行吗?”

“小姨,对不起。”刘小红说。

大妞也说:“小姨,我妈妈说她错了,你原谅她吧。”

陈丽丽依旧不说话,哭的呀,泪叭叭的往下落着,反正吧,她是想好了,只要能让刘小红上油田中学,不就挨几句骂嘛,自家妹子骂的,有啥呢。

“话不能这么说啊丽娜,我和你姐经历过风雨,就算真回齐思乡,就算真的永远不提干,我也不可能和她离婚,离婚的话你就别说了。”王红兵摊了摊双手:“夫妻一辈子,不就是个不离不弃嘛。”

陈丽丽哭的越发伤心了,但最终,她也没等来陈丽娜的吐口。

一次又一次,陈丽娜多辛苦的帮她,刘小红的学费,她出,父母虽然跟着陈丽丽,生活费全是陈丽娜在补贴,想当初陈丽丽刚到农场,从羊肉到调和,再到自家困难的不行时,还省出来的那一小罐清油,她帮姐姐那是无微不至的。

陈丽丽在孩子的事情上糊涂,陈丽娜能轻易原谅她吗?

要这次原谅了,万一她下次再犯呢。

陈丽娜吃完了早饭,破天荒的,头一回光明正大进聂工的实验大楼。

一个电话打到自己在党校时的恩师,林老师那里,听说他们党校的人马上要来矿区审核新一批的预备干部,身为我党的干部嘛,陈丽娜给了老师两个建议。

一是核查预备干部的存款,以及存款来源。

二是增加对于家属的考核与调查这一项,因为家属受贿,目前在各大系统中屡见不鲜,这个歪风,比干部自己受贿还普遍。

林老师听陈丽娜讲的很中肯,当即采纳了她这个意见,当然,一个电话,也就打到刚到矿区,准备提拨干部的人那里了。

掏了管口红出来,对着小镜子补着妆,陈丽娜心说,听到被提干,杜启明可能会高兴疯吧,但再说审查家属,估计焦来娣就该哭了。

但焦来娣可不知道这事儿。

一周过去了,陈丽娜没给她穿小鞋,也没问过她家杜兰兰的事儿,甚至于,她听人说,陈丽娜鼓动姐夫离婚,还要跟姐姐断绝姐妹关系呢。

哎哟喂,焦来娣这一手玩的,自觉天衣无缝,而且平安过渡啊。

人逢喜事精神爽啊,有一天杜启明回家,特兴奋的告诉她,自己要给提干了呢。哎呀,焦来娣一家,除了小姑子杜宝珍觉得老天不开眼以外,全要高兴疯了。

那叫啥来着,杜宝珍看不惯嫂子的猖狂,是因为她简直太不要脸。可在嫂子眼里,她就是红眼病。

这天,陈丽娜特地从农场把刘小红叫来,然后把聂卫民也带上,说时机差不多了,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