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何其讽刺的,最后聂司令没能把金子给组织,临死时遗言说明了藏财的地方,这些东西就属于聂工了。

“不过,你挖它出来干啥啊,咱们也没啥大用处。”聂工的淡定,简直要把陈丽娜给逼疯了。

“我就想问你,我也给你养了五年孩子了,从二十岁到二十五,一个女人最美的五年时间,都供献给边疆了,这笔金子,能归我用吗?”

陈小姐突然温柔,讲起价钱,聂工顿时毛根竖了起来:“你不会要打条大金琏子,再往耳朵上也挂两大圈,或者再搞个金缕玉衣,学咱们藏族同胞们吧,你已经很美了,不需要再打扮?”

“你能不能不要这么浮浅?”陈丽娜说:“我问你聂工,你看到了没,现在外头排队最长的是啥地方?”

“国营商店,服装店的门口,怎么啦?”

“没棉花,就织不出布,没布,就没有衣服穿,就咱们家,大的穿完小的穿,真的是补丁摞补丁。我有钱,可我买不到布,我为了在供销社抢布,头发都给人扯掉过。你知道上辈子,拨乱反正的十年,我印象最深的是啥吗?”

“啥?”

“抢布,抢小商品,抢棉线,这些东西呀,因为生产的少,而又是必销品,可以说人人兜里揣着钱,想抢都抢不来。我要的也不多,顶多三五只大黄鱼做创业资本,你借我几根,别的我原给你埋土里,好不好?”

一套恢宏的赚钱大业,陈丽娜其实早都想好了。

要说沿海发展的快,为啥,并不是因为沿海辐射内地交通发达,从边疆往内陆销售,交通更加发达,而且火车运输,成本非常低廉。

要问为啥在拨乱反正的十年边疆没有发展起来,除了没有资金,大家不敢干,还有一点就是,没有一个真正知道将来会怎么样的人。

边疆可是棉花、羊毛的主产区啊,多少沿海大服装厂的制造工厂,就建立在边疆。

怕自己说不服老聂这个老古董,陈小姐给他捶着背,揉着肩,慌乱中本来要抓橙子,结果喂了一瓣儿切来泡水的柠檬,把聂工给酸的,差点从床上栽倒下去。

“所以,这是你早就想好的吧,拿下农场,开办纺织厂和服装厂,所要用的原始资金,就是我的大黄鱼?”

“你说过,只要没人赶着,你决不离开石油业,挣钱的事儿,不如这辈子你交给我,你就只负责美貌如花吧。”

说完,陈小姐跪在床单雪白的床上,眼巴巴的看着。

聂工似乎一直在思考,一直在偷听的聂卫民都着急了:“那不是你一个人的,也有我们的,把我那一份给我妈,成吗。”

三蛋也溜出来了:“我所有的东西,都是妈妈的。”

“都给我进去,不许出来。”聂工很生气,在这种宾馆里,夫妻之间完全没有**可言嘛。

想了半天,他终于说:“我可以借给你,无偿,免息,你想用多久就用多久,就算它是你的也行,但是,你得答应我一个要求,这个要求你要答应不了,这东西从那儿挖出来的,埋回那儿去,我不能给你。”

“说嘛,啥要求,是想翻身农奴把歌唱,还是想更刺激的?”

“你要能更刺激的我不反对,当然这个也不是最主要的,重要的是,陈丽娜,你得记着,你这辈子不能死在我前头,无论你在何处,做什么的时候,你只记得一点,你要死在我前头,这金子,我宁扔黄河里,也不给你。”

“你可真自私,上辈子你就死我前面了,你知不知道后面死的一个人得承受多大的苦楚,行了,我不要了,这东西,你全送给包曼丽吧。”

“好好儿的,扯包曼丽干啥?”聂工差点跳起来,这女人简直不可理喻。

但不可理喻的就是女人,陈小姐一言不发,也不看她,高傲的就像一个,俯视着自己的娈臣,等着他竭尽全力讨自己欢心的女王一样。

“都给你这总行了吧,但你记得一点,真的,陈丽娜,珍惜自己的生命,我从泳池里捞你的那一刻,当时差点就疯了。”聂工不敢再开玩笑,赶忙就说。

他爱陈小姐,也尊重包小姐嘛,不敢再叫陈小姐拿包小姐当碎嘴来说了。

“现在的国际金价,是最高的时候了,往后随着冷战结束,金价会趋于平稳,我现在兑金子,不会差你钱的。”

“从经济走势来说的话,你做的没错,干吧,我支持你,要这些不够,你跟我说,我还能给你想办法,百八十万,对于咱们来说应该没啥问题。”聂工居然神来一句。

陈小姐当时就星星眼了:“聂工,你可不要骗我,你哪还有别的钱?”

“你们从这屋子里离开之后,再回来的时候检查过了吧,有没有屏蔽窃听器?”

“早就检查过了,还真有窃听器,我给它装柜子里,放歌听啦。”小聂低声说。

聂工直接翻坐了起来:“聂卫民,回房去。”

不过,也怪不得聂工要谨慎,他干的就是保密行业,红岩和边疆是竞争大省,他能帮红岩干活,但可不愿意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