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于东海,你可以让公安闭上眼睛,对吧,而且,万一对方有火力呢,我们开枪就属于是自卫。”

“我的人格不允许我做这样的事,那只是些油耗子,你不能私自给他们判死刑。”于东海说。

冷奇给气的:“所以你们公安就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油耗子在街上跑,我但愿油耗子多在这样的天气出来几回,好折磨死你。”

“冷奇。”聂工突然就说。

“啊,亲家,怎么啦?”冷奇鼻子冻的红红的。

聂工说:“文明执法,咱们才是好亲家,把你的枪往天上抬,保险暂时不要开,好吗?”眼看雪原上几辆车越走越近,他拍了拍冷奇:“喊你的人,一起去问候老朋友。”

……

好吧,集体来偷油的油耗子们给一锅端了,但是,清点人头的时候,里面并没有找到苏向东。

总共抓到二十几个油耗子,这也算是一次比较成功的行动了。但没抓到苏向东,聂工他们就等于是白挨冻了。

“走,到宾馆,找个理由我把那姓苏的拖出来给奏一顿,咋样?”冷奇说:“我办法多着呢,我可以说他嫖娼啊,我还可以说他招赌,就塞一副扑克牌的事儿,你不懂,这种事情太能操作啦,我们可以把他打个半死,再让他招供。”

聂工看着那一个个给押上车的油耗子,想了半天,说:“不对,苏向东亲口说过今晚要出来的,他没出来,只有一个情况,那就是,我们基地出内鬼了。”

说着,他踹起路边一块石头,狠踹到了戈壁滩上。

回基地,找内鬼。

苏向东日子也不好过啊,因为他事实上就在现场。

坏人嘛,总有手痒的时候,半年了,他今天可是头一回出来,要不是傅永东一马当先,一大脚把他给放翻,踢到了一个大雪坑里头,然后就一直守在那个地方,并告诉所有人这儿没人,他也得被逮回去。

直到所有人都散了,油耗子给抓完了,苏向东才颤颤巴巴的,从雪坑里爬了出来,袖着手走了四五里路,差点给冻死在路上,还是傅永东悄悄的又溜回来,把他给送回了宾馆。

在宾馆的房间里搜到窃听器,苏向东一脚就给踩扁了。

“明天陈丽娜要来当试车员,你说她一女性,懂什么车呀,聂博钊差点整死我,我也得整聂博钊一回。刚才我从油井上哭着回来,明天我也要让陈丽娜哭着,在戈壁滩上求救。”苏向东给冻伤了,也气坏了,手都青了,甚至于,开始小肚鸡肠,公报私仇了。

傅永东挺有意见的:“领导,咱们干的很多事都是特别私密的,您把陈丽娜请来,她肯定会把咱们给打听个底朝天的。而且,她是一女性,你怎么会请她做汽车试车员?”

苏向东说:“她是给我们总部投的简历,把自己的驾驶技术和经验吹了一个天花乱坠,总部亲自打电话,我必须得要她,但一女的,她懂什么车呀,来给她扔辆车,戈壁滩上跑两圈儿,叫咱们的试车员围追堵截一下,我要把她困在独木桥上,看她哭着自己从车里爬出来。”

聂工回家,在客厅见挂了两件大衣,就估计陈丽娜是把苏向南给留下了。

妻子明理又大度,不乱闹小脾气,也不会因为有女学生来投奔他就乱吃飞醋,聂工幸福的像在白云里飘一样。

不过,等聂工扭开台灯,就给吓了一跳。

桌上一沓陈小姐自己的彩色照片,应该是她自己拍来玩的。

照片下面龙飞凤舞一行字儿呢:“今天漂亮的小女生看多了,心思是不是很动荡啊,来来来,看看你爱人的照片,洗洗眼晴。”

聂工捡起一张张的照片来,不由的就摇头笑了。

他不懂为什么女人的衣服年年都要变新花样,但不得不承认一点,陈小姐的衣服穿在身上,那是确实漂亮,尤其是她穿着。

仔细的翻着妻子的照片,越看越有意思,人对于喜欢的人似乎就是,你可以常时间的看着她的照片,照片是定格的,心里浮现的,却是一帧帧的记忆。

掐指算算,她也是奔三的人了。

而聂工自己呢,眼看四十,院子还是那所院子,孩子们长大了,他生皱纹了,有白发了,真是风霜雪剑,岁月催人老。

翻出无线电接收器,他再一搜,信号源已经被破坏了,看来,基地的内鬼,他得慢慢儿的找了。

有时候聂工真想自己能化身上辈子那根杏树叉子,直接把苏向东给嘣了,多简单的事儿。但法律给人判刑,就要讲证据,而苏向东玩的,正好就是,证据不足。

要去汽车厂试新车,做一个试车,测评员,这是陈丽娜一直以来梦想的工作啊。

为了去试车,她特地穿上了能包住裤管的平底靴,也给自己换了一件紧身小皮茄克。皮茄克这东西,这两年渐渐开始从上海往小地方流行了,很多人都爱穿。

总得来说,就是懒人衣,脏了不用洗,擦一擦又亮亮的。

不过陈丽娜这皮茄克,不是那种劣质的,而是真皮。

“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