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玩儿,但是吧,他也没什么良心和责任感,要不然,邓淳给吃成那样,送到医院里催吐抢救,他身为干爹,不问邓淳一句,这够没良心的吧。

不过,向来,这种表面会做人的人,在社会上都是格外吃香的。

而这种没心没肺只会耍表面花招的人,向来都是陈丽娜最讨厌的那种。

“我听说苏工在积极的推动石油冶炼方面的专利衍伸,而你们汽车厂一开,最先要建的,就是一个大型机油研发中心,而苏工你,将会主导这个研发中心,是吗?”聂工突然就问。

苏向东连忙点头:“是这样。”

聂工笑着说:“那个机油处理中心,我看规划图,比我们目前矿区的炼油厂还大,我们汽车厂,真可谓是财大气粗。”

苏向东就笑了:“承让承让,我们怎么能跟聂工您比呢。”

“哦,对了,邓淳还有俩件衣服在你房间里,我们上去取一下,没事儿吧?”吃完了饭,该走了,聂工就说。

苏向东当然说没事,领着聂工一家子就上楼了。

进了苏向东住的套房一看,陈丽娜当时就心说,呵,难怪邓淳给吃吐了。房子里堆满了打开的饼干箱子,沙琪玛箱子,还有各类汽水,饮料,这些东西,那可真是害人不浅呢。

苏向东还问:“聂工,要不要把这些东西全搬回你家去,给孩子们吃?”

聂工连忙摆手:“我家孩子吃饭吃的挺饱的,不用这些东西。”

俩人提着邓淳两件衣服,就从石油宾馆出来了。

聂工当然是回家,而陈丽娜呢,得到服装厂去上班。

一下午,从办公室往外看,陈丽娜就发现门外蹲了一群小混混呢,只要一看派处所的民警一经过,他们就悄溜溜的躲起来,但只要没人,他们就又蹲到服装厂门外了。

胡素今天因为去了趟邮局,上班的有点晚,正好就碰见那群混混了。

她上了楼,就跟陈丽娜说:“外头好像蹲了一群小流氓呢,不知道是不是咱们服装厂的姑娘们招惹来的,你看见过吗?”

陈丽娜笑着:“不是姑娘们招惹的,招惹他们的呀,另有其人,不过谁给你寄的东西,这么大一个箱子?”

胶带缠了一层又一层的邮政包裹,胡素也纳闷儿呢,一层层撕不开,拿剪刀剪着呢:“我也不知道啊,从北京寄来的,我在北京不认识人的啊。”

打开之后,包装上面还是英文。

胡素一看,说:“吉它,这怕是谁给我家明成送的吧,知道他爱弹吉它。”

再把包装打开,上面一张纸,也是英文,不过,一看字体胡素就认识,这是胡轩昂写的。

他也就写了一段儿:“亲爱的胡小姐,我永远爱你。”

胡素突然手就捂上嘴了:“老胡这人真是,他前一阵子不是去北京出差嘛,估计是那时候给明成买的,真是的,他自己不带回来,偏偏要从邮局寄。”

胡区长给李明成又买了一把琴,但是,他没有选择自己交给李明成,而是把它寄给胡素,让胡素交给儿子。

这个曾经研究弹导的工程师,脑回路异于常人,有时候做起事情来,闷闷的可爱,叫人哭笑不得。

那不晚上二蛋放学了嘛,背着书包回厂区,一看几个小混混比前两天更瘦了很多,还有几个在咳嗽呢,就说:“这矿区也没啥发财的门路,又不能偷,你们走吧,真的,回哈密去吧。”

小吕也在咳嗽呢,说:“我们今天去扒火车啦,但铁路公安防的厉害,没扒上去。”

这些十五六的孩子们,要在十年前,还可以搞个串联,现在串联没了,但浪荡的心收不起,小吕他大哥,大吕拍了拍二蛋的肩膀说:“明天我们再去扒回车,这一回肯定能扒上,但来一趟矿区,看一趟朋友,很值的。”

二蛋眼睛都红了:“以后甭偷了,去打砂场背砂子吧,天山公路不是要打砂工嘛。”

“我们准备去呢,都想好了,这一回就谎报年龄,我们全都十八岁。”

说着,一群瘦津津的小混混,一个把一个一揽,嘿嘿笑着。

回到厂里,搬了半天的纱包,但三毛钱结不出来,二蛋一想朋友们还在外头,作业也没心作,躺也躺不住,琴也没心弹,在床上翻来滚去。

终于,陈丽娜进来了。

他坐起来就说:“妈妈,再借我两块钱行吗,我真有急用,从明天开始,服装厂就别付我工资了,我帮你们背一年的纱包。”

“是为了哈密来的那帮小混混吗?”陈丽娜问。

二蛋点头:“他们明天就走,我想给他们一人买个大饼,我看他们好几天没吃饭了。”

妹妹也可认真严肃了:“妈,给他吧。”

陈丽娜坐床沿上了,指着二蛋的鼻子就说:“我们服装厂呢,正好需要一些能长期在这儿搬货,上货卸货,押车的人,提供住处,管食宿,但工资一月只有两块。而且白天上班,每天晚上还要抽四个小时的时间来学习,特别特别的累,除非能吃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