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日宴一直到晚上十二点才结束,宋羽河喝得那两杯酒后劲十足,看完烟火后浑身就滚烫,晕晕乎乎地找不着北了。

一直在角落里看着的他他上前扶住宋羽河,轻声说:“羽河,你醉了。”

“没有。”宋羽河一本正经地说,“我只是长大了。”

薄峤一时哭笑不得,没想到宋羽河的酒量比他还差。

眼看着宴会厅的人都走得七七八八,薄峤也没忍心让宋羽河留在这里吹风:“乖,回去睡觉吧。”

宋羽河眼巴巴看着他:“我长大了,先生要和我谈恋爱吗?”

薄峤:“……”

薄峤不得不承认,哪怕这句话是醉话,自己的心也咯噔一声,近乎狼狈地垂下头,没回应他这句话,对他他说:“送他回去吧。”

他他点头,扶着宋羽河离开。

宋羽河晕晕乎乎的总是想要挣脱他他的手去找薄峤,他他没办法,只好打横将他抱起来,失重感让宋羽河“啊”了一声,天旋地转好一会才意识到自己正横躺在别人怀里。

他看着他他俊美的脸,伸了个懒腰,几乎从他他手臂间翻过去,含糊地嘟囔:“他他,57……57不理我了。”

他他失笑,哄他:“他理你的。”

宋羽河嘀咕:“他都没和我说生日快乐,他之前还说让我健康长大的。”

他他已经抱着他回了房,将宋羽河轻柔放在床上,又任劳任怨地把宋羽河身上的外套脱掉。

宋羽河这个醉猫一直在胡乱扑腾,不愿意好好脱衣服睡觉,吵着闹着要找57。

他他看着他手腕上的腕表,默默叹了一口气。

这时,宋羽河又开始嘀咕其他的,他坐起来,仰着头将手伸向天花板,疑惑地说:“我的树影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他温声说:“什么?”

“天花板上的树影。”宋羽河口齿清晰地说,“一直都有的,今天怎么没有啦?我窗外面的树给谁砍了吗?”

他他有些疑惑:“什么树?”

宋羽河醉起来,想一出是一出,当即喊道:“哥哥,哥!有人砍我的树!”

他他哭笑不得,将宋羽河扶回床上躺着,哄他:“乖乖的,咱窗外一直没种树啊,羽河,你醉了。”

宋羽河迷茫地说:“是吗?”

“是啊。”

宋羽河更迷惑了,那他一直看到的天花板上的倒影是从哪里来的?

他左思右想想不通,最后终于在他他的温柔安慰中沉沉睡了过去。

宋羽河又做了个梦。

依然梦到了57失去人形的那一天。

那时的57身上已经开始陆续生锈了,但是他的笑容依然温柔,声音机械性的断断续续。

“要好好长大啊。”

这句话反反复复响彻宋羽河的耳畔,直到他被阳光照醒,迷迷糊糊翻了个身,将发疼的脑袋埋在枕头里,哼哼唧唧个不停。

头疼。

他他察觉到宋羽河醒来,推门进来,见他疼得哼唧,无可奈何地说:“吃点止疼药?”

宋羽河眼巴巴地看向他:“嗯,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他将他扶起来,喂了他药片,又给他喝了半杯水。

宋羽河又躺了半个小时才好一些,他迷糊地问:“哥哥呢?”

平时这个点,宋关行应该还在赖床才对。

“已经去公司了,今天好像是有例会。”

宋羽河点点头,他刚过完生日,今天没什么工作安排,闲得很。

宋羽河洗漱完吃了早饭,想起之前宋关行给他的卖玉石的店,便收拾收拾打算去买点石头和工具回来磨石头。

他他本来要跟过去,但宋羽河自从回来南淮星,还从来没有一个人出门过,感觉很新奇,打算自己一个人出趟门。

他靠着一颗糖让他他再次“禁言”,戴好围巾就溜达着出门了。

宋晏要出门忙,宋羽河没让人送他,跟着导航的路程坐了捷运和公交车,一个小时终于到了那个卖玉石的店。

那个店面很大,宋羽河走进去后被那些五花八门的原石晃得头晕目眩,好奇地东挑西选半天,终于看中了两块石头。

一块薄荷蓝,一块玫瑰红。

这两个是珍贵至极的宝石原石,但宋羽河只当和莫芬芬随处可见的石头差不多,根本没看信息就买了下来。

他刷的是宋关行的卡,无限额的卡甚至连余额和消费金额都没提醒,“叮”的一下显示扣款完成。

宋羽河爱不释手地看着两块石头,又买了几个雕刻原石的小刀和磨具才离开。

这两天宋羽河一直在玫瑰庄园待着,不知道外面一直在下雪,他见买石头的地方离蒲寸很近,就给薄峤发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