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峤常年在吃瓜第一线,无论是影帝影后流量第一,还是十八线糊咖,只要有瓜的地方就有他小号留下的足迹,以至于他听到明星名字第一反应就是“有瓜?”。

不过因为#乔先生#社死的事,薄总已经好多天没有去瓜田里徜徉了。

这次生病,他烧得迷迷糊糊,梦中自己坐在一望无际的瓜田中,东吃一口西吃一口,连生瓜蛋子他都能啃一口,吃得一本满足。

第二天一早,闹铃响起。

薄峤已经退了烧,睡眼惺忪地坐起来去够床头桌上的光脑。

只是他迷迷瞪瞪地一瞥,发现一个人影正一动不动横躺在自己床边的地板上,光脑的闹铃闪烁着红灯,将昏暗的房间照得好像凶杀现场。

薄峤登时被吓醒了,惊恐地拍开灯,小心翼翼往地上一瞧。

是宋羽河。

薄峤这才把已经到嗓子眼的心给吞了回去,他一言难尽地看着躺在地上睡得正熟的宋羽河,正要把他叫起来问问怎么回事,突然看到一旁桌子上还有半个切开的西瓜。

薄峤:“???”

宋羽河被灯光刺得紧闭着眼睛,赖叽叽地翻了个身,含糊地嘟囔:“还要再睡……”

因为他翻身的动作,露出他怀里一直紧抱着的东西。

是一个哈密瓜。

薄峤:“……”

薄峤对昨晚的事已经没了任何记忆,完全无法理解为什么宋羽河连带两个瓜躺在自己房间里。

闹铃在那响了半天薄峤都没回过神按,终于把困倦得不行的宋羽河吵醒了。

他揉着眼睛从地上爬起来,看到薄峤坐在床上满脸复杂地看着他,嘀咕叫了声“先生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么硬的地板他睡了一整夜也没觉得腰酸背痛,可见是睡惯了的。

薄峤深吸一口气,将闹铃先按掉,酝酿半天,故作镇定地问:“你怎么会睡在这里?”

还睡地上?

宋羽河昨天跑了一整天,晚上又被薄峤闹腾地大半夜出去买瓜,回来后眼皮一直在打架,迷迷瞪瞪就睡过去了。

他睡眠不足,显得呆呆的,打了个哈欠愣了好一会,才反应慢半拍地“哦”了一声,回答问题:“对不起,我太困了,没忍住就睡着了。”

薄峤深深运气:“那这两个瓜?”

宋羽河哈欠连连,眼泪凝在羽睫上要掉不掉,含糊地说:“先生昨晚说想吃瓜,我就去买了。”

薄峤:“……”

薄峤大概知道自己烧迷糊了是个什么鬼德行,难得有些心虚地说:“咳,我……抱歉。”

宋羽河摇摇头,身体东倒西歪,看起来又想要睡过去。

薄峤看了看时间:“才七点多,你再去睡一会吧。”

宋羽河眼睛猛地一睁:“七点多啦?我……我要去修东西了。”

说完,摇摇晃晃地爬起来,去外面洗漱了。

薄峤心虚得很,将地上的哈密瓜捡起来,低头看了看上面还没撕掉的标签。

价格还挺贵,时间是凌晨两点多。

薄峤愣了一下。

他们住的别墅旁边没有水果店,平常薄峤都是订了每日水果送上门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薄峤隐约有种不好的预感,皱着眉去搜索这标签上的门店id,发现竟然是在六公里之外的水果店。

薄峤:“……”

他满脸复杂地从房里走了出来,宋羽河正准备去洗漱,但他应该是太困,走到洗漱台就没忍住趴在那迷迷糊糊睡着了,手里还抓着刚挤好牙膏的牙刷。

薄峤正要过去扶住他,省得他摔着自己,宋羽河手腕上的光脑猛地一震,他一个激灵又再次站直了身体,机械性地开始刷牙洗脸。

薄峤靠在一旁的柜子上看着宋羽河睡眼朦胧地洗着脸,没忍住,开口说:“你们研究院这么早就让你过去吗?”

“不是。”宋羽河睡懵了,别人问什么他答什么,“我接了修理机械的单子,今天要跑十几个地方修东西。”

薄峤眉头皱得更紧了:“这不是研究院实习生做的吗,他们怎么会分配给你?”

宋羽河:“我自己要求的,修东西会有分成拿。”

“那也不该给你分这么多。”

十几个单子,人不得跑傻了?

宋羽河还是说:“有钱拿。”

薄峤不满地说:“你都会修那什么稳定器了,你们研究院都没给你分配其他的……能更快赚到钱的工作吗?”

宋羽河点头:“分了,但我不懂那个怎么做,他们还总要写论文。”

薄峤:“……”

看宋羽河这种,恐怕也不是会和人合作的性子。

薄峤头疼地揉了揉眉心,想劝他先休息但又不知道怎么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