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生意?”朱厚照的眼睛刹时亮了起来:“什么生意,带上本宫啊,我们是兄弟。”

方继藩瞪他一眼,慢条斯理地道:“殿下有银子吗?”

这一句话,无疑是戳中了朱厚照的痛处,于是朱厚照有些不自信的道:“上一次,你送给本宫的银子,倒还留了不少,够不够?”

方继藩只微微一笑,也不做声。

“不就是银子,小气,本宫乃是太子,什么银子没有?”

虽是这样说,可一分钱难倒英雄汉,朱厚照还是有些心虚,弘治皇帝是格外节俭的人,朱厚照虽平时的用度都由内帑供给,待遇优厚,可现银,却是一个铜板也要不到的。

他眯着眼,不知道在琢磨什么,口里则道:“好了,不和你说了,你去当值吧,今日杨师傅不来授课,说是染了风寒,本宫去给父皇和母后问安。”

………………

紫禁城里。

皇帝的御驾自奉天殿到了暖阁。

今日廷议,是在奉天殿举行,弘治皇帝在问政之后,便要来暖阁歇一歇,等过了正午,还有一场朝会要进行。

只是今儿刚刚走进暖阁,弘治皇帝便感觉到了一丁点异样,目光在这暖阁的周围看了看,总觉得少了一点什么。

猛地,他想起来了,这暖阁上除了挂着一个‘敬天法祖’匾额,还有一幅他最喜爱的《千里江山图》,此图乃宋时画家王希孟的作品,这位北宋画院的学生,亲受宋徽宗指点笔墨技法,而此画乃是他唯一传世之作。

画师虽非是如雷贯耳,可这幅画,却是雄浑壮阔,气势恢宏,乃是宫中所收藏的至宝,堪称绝世,皇家所收藏的书画之中,此画也当得上不可多得四字。

弘治皇帝最喜爱的也是这幅画,所以特意命人装裱在暖阁之中。

可现在,挂在墙壁上的千里江山图却是不翼而飞,望着空空如也的墙壁,这一大片留白,弘治皇帝有点发懵,似乎无法接受世上竟有如此匪夷所思之事。

“来人!”弘治皇帝轻描淡写的传唤,事实上,此时他并没有太多情绪,这里是紫禁城,是天子的居所,失窃……不存在的,或许是神宫监的宦官取下来清扫了吧。

刘钱今日当值,只是今日的神色也有点古怪,他战战兢兢地上前:“奴婢在。”

弘治皇帝淡淡道:“画呢?”

“奴婢……奴婢……”刘钱一下子拜倒在地,竟是身如筛糠起来。

弘治皇帝突然有了一个不太好的想法:“太子来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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