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六章:陆先生醒来(第2/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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固执,太过偏激,虽有错。
可为了这一切,她付出了惨痛的代价。
陆景行的代价算什么?他这辈子也体会不到血肉从身体被剥离的感觉。“你若真是为了沈清好,就压住这个消息,送她回江城,不要让她牵扯到你们这个圈子里来,否则,她肚子里的孩子很难保住,”言罢,章宜伸手在包里掏出沈清近日正在服用的安胎药,扔到刘飞面前,后者接过,看了眼药盒上的字,面色暗了暗,异常难看。章宜在苏幕面前,应当不算是个能说会道之人,但今日,苏幕愣是被她堵的哑口无言。
直至伸手看了眼她扔过来的药盒之后,这位年近五十的总统夫人缓缓垂下手臂,看着躺在床上的沈清喃喃开口道;“景行又何尝不是个可怜人。”章宜闻言,原本怒瞪的眸子竟然多了半分笑意;“陆景行可怜是咎由自取,倘若当初他不招惹沈清,娶一个门当户对的女子,那么这一切都不会发生,夫人,您还想怎么说?”在外人面前,章宜说什么都不会将过错揽到沈清身上。
私底下,她兴许会将事情分析给她听,但在外面,她无条件捍卫沈清。“不管怎么说,现下当务之急是检查检查身体,别处意外才好,剩下的事情我们听医生怎么说在做定夺也不迟,”二人正怒目圆睁之时,刘飞适时在旁开口。
章宜闻言,将眸光从苏幕身上收回来。
片刻,医生进来检查一番,说辞与江城医院那方说的无异。
“胎儿不稳,需要休息,最好是能卧床,要吃安胎药。”苏幕急了,拉着医生左右询问一番,医生细细将事情都说与她听,章宜靠在一侧,不插嘴,静静听着医生话语,暗自记在心里。
夜间,章宜坐在沈清病床前看着细细的针管插在她手背上缓缓滴着水,涣散的眸光不知晓落在了哪一处,刘飞站在身后许久她都未曾有反应。
直至轻咳一声,她才缓缓将眸光收了回来。“章秘书、旁边有空余休息室,我带你过去休息。”
这话、说的万分客气,说实在的,刘飞并不大敢招惹章宜,其一、因她是沈清的人,其二、因她泼妇之名在外。“不用,”她拒绝。
“医院里都有专人护理,外面都有保镖,整个楼层苍蝇都飞不进来,你放心吧!”章宜闻言,嘴角牵起一抹嘲讽;“正是因为如此,所以我才要守着,万一你们将沈清弄走了怎么办?”
刘飞一时语塞,不知该做和言语。
晚间、苏幕看着到陆景行病床前浅坐了会儿,这个在外风光无限的总统夫人今夜显得格外凄凉。
她怎会不知晓章宜话语中的关心之意。
又怎会不知晓首都就是个乱流之地,沈清若再此,怎能好好养胎?
可此时、她有私心。
她希望陆景行能尽快好起来。
但又知晓此时首都是个如何状态,不敢轻易拿沈清冒险。
她如此纠结,如此急躁。
转而片刻,她抬手抚上脸颊,手肘撑在陆景行病床边上,低垂首,肩膀缓缓颤栗着,说出来的话语既然带着苛责之意;“你谋了这么久,给人喂了几个月的叶酸,自己也吃了许久的叶酸,只为想要个属于你们的孩子,如今、小家伙来了,你却躺在床上昏迷不醒,首都是如何局势,清清留在首都无人护着她,该如何安心养胎?仅凭我一己之力又怎能做到万无一失?陆景行,你怎么这么没出息,连自己的老婆孩子都护不住,你怎么这么没出息啊!”苏幕的心,都在颤栗。
一夕之间,原本放在沈清身上的难题转移到了苏幕身上。
这个国民好婆婆,为了儿子儿媳的婚姻,简直就是操碎了心。想起某日陆景行将总统府御用医生喊道跟前询问备孕的事宜,苏幕还在一旁浅浅笑了他。
转眼数月过去,他得偿所愿,却是在昏迷之时。夜间,凌晨三点,沈清昏睡之际悠悠转醒,只觉有人握着自己的手,转头看了眼,见是苏幕趴在自己床沿,心头一热。
一样情绪在夜间快速充斥整个心窝子。
许是手麻了,她动作轻轻巧巧的欲要将自己掌心从苏幕手中抽出来,却不想,人醒了。“醒了?”这话、她问的着急。
“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她在问。
沈清闻言,缓缓摇头,而后在一米五的单人床上缓缓挪了挪身子,空出一边出来,示意苏幕上来。
后者眼眶一热,伸手摸了摸她柔顺的短发道;“你睡、妈妈没事。”这夜、苏幕守了沈清一整夜,整夜都处在半梦半醒之间,沈清稍稍一动弹,她便惊醒。此时、她才能体会到陆景行时常说沈清睡觉不老实那句话到底是何意思了。次日清晨五点,陆槿言临去公司时抽空来了趟医院,起先是欲要看眼自家母亲的,结果一推开门见沈清躺在床上,自家母亲趴在床沿、整颗心一颤,而后退出去询问刘飞发生何事时,后者支支吾吾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气的她险些冒了鬼火。
转而抚平情绪才朝陆景行病房而去。
这一推开门,陆槿言直直楞在原地久久不敢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