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第八场、第九场。

辰申照样场场通杀,而且从开战到分出胜负生死,每一场的用时都没超过十息。

值得一提的是,七、八、九这三场战斗,辰申还真如他先前所言,一边与他对手搏命拼杀,一边不咸不淡的说些乍一听有点不着边际、细细一想,却又觉的若有所指的话。

比如——

“辰金刀,你的主子都不把你们的命当一回事,你还这么拼干啥?深爱已不再,你特么装逼给谁看呢?”

辰申一边出手杀人,一边出言损人,这画风简直——

“大长老,我突然想问你个事。”

“你都一百来岁的人了,为啥两个儿子却只有二十多岁?是亲生的不?”

“哎哎哎你别急眼啊,我就随便一问。嗯……我在想,是该夸你一句老当益壮呢,还是该怀疑一下你的那方面……是不是太迟钝了?”

“大长老您别不搭理我啊,我一个人自说自话多没劲?那啥,我想知道,你那方面迟钝会不会遗传?”

“要是遗传的话,你抱孙子可就有难度咯!”

“别黑着一张脸,看开点。或许……在有生之年,在不死之前,你能抱上孙子也不一定?”

……

辰熳阳早被气到七窍生烟!

偏偏那小小少年一没违规、二没犯律,单凭几句调笑的话语,他还真不敢把辰申怎么样。

之前的“一时冲动”,就已经让辰熳阳付出了三千万金的代价!

这老家伙现在也算学乖了,强忍着不出声,以免再被对方趁机讹诈。

他的无奈缄默,无形间却助长了其他派系族人们的肆无忌惮——

“哈哈哈哈!辰大少太有才了,喷人不带半个脏字呀!”

“哈哈……不行了笑死我了。谁叫咱们的大长老没事干非要挑衅辰少主的?他要是不先出言挑衅,辰少主也不会闲到边打架边骂人。”

“对,说到底还是大长老自讨没趣。”

辰熳阳顶着一张黑炭脸,小拇指猛然一勾,迫不及待的揭开了武试最后一战的序幕。

一个小眼睛、小鼻子、小耳朵的小青年,颤颤巍巍的走到了辰申正对面。

而后,这家伙做出个令所有人意料之外的举动——

只见他双膝一曲,“噗通”一下跪倒在地!

而后,一边磕头一边呜哩哇啦的求饶:“辰少主!您先别出手,求您听我把话说完!”

“我我我、我是被逼无奈,不得已才成为挑战者,求您别弄死我啊!”

闻言,辰申眉头一挑。

辰藏锋和辰啸海也都抖了抖眉梢,觉得这小子有点意思啊,难不成要反水?

辰熳阳则顿时白眉一蹙,老脸上的怒容更盛。

这老家伙或许可以忍住辰申对他的侮辱,却决不能容忍自己亲手培养出来的“棋子”,有朝一日会背叛于他!

“本少并不弑杀,只是某人苦苦相逼罢了。”

辰申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贱名辰枭任。辰少主,求您放过我吧!”那小青年还在跪地磕头。

辰申嘴角勾勒出一道诡异的弧度,随即再道:“好。辰枭任,当着大伙的面,将你的主子命你所做的龌龊事一五一十的道来,本少定不会为难于你。”

辰枭任闻言大喜,但眼眸中依旧保有一丝疑虑,怯生生的抬起头,追问一句:“辰少主此话当真?”

“那当然!”

“好吧……”

听到这,辰熳阳洋装出的淡定面容,忽然涌现出一抹浓重的杀意。

原本背在身后的双手,缓缓放于两侧,在宽大袖袍的遮掩下,于掌心处暗运玄气……

场中,辰枭任再度开口:“我的幕后主使不是别人,正是……”

所有人都竖起耳朵细细听来。

然而,没人能想到,“正是”二字的后面,并没有紧跟下文。

跪伏于地的辰枭任突然双臂一抬,藏在袖口处的几枚毒镖霎时间甩飞而出,目标直指几步开外、毫不设防的辰申!

“去死吧!”

“磕头,求饶,惊慌失措,全都是老子装出来的!你个大傻逼!哈哈哈哈……”

辰枭任放肆大笑!

他高高的仰着头,以眼探天,仿佛一切皆在自己的掌控之中。

辰申毫不设防之下,必定中招。

毒镖上淬有的毒液,是辰熳阳亲赐的鹤顶红,比尸腐毒的毒性还要强烈十倍不止!

至于辰申死后,他爷爷的报复,辰枭任也没放在心上。

他坚信,无论如何辰熳阳也会保住自己的性命。

毕竟他刚刚为对方立下了赫赫功绩,若是转瞬间就被辰藏锋所灭,以后谁还会替大长老卖命?

“叮!叮!叮!叮……”

“咦?怎么回事金属碰撞的声音?不对呀!刺破肉体,怎么会是这种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