悄然给自己提了提气以后,这方脸壮汉便开嗓子、色厉内荏的冲辰申咆哮:“你拿这么些灵石来吓唬谁呢?真当老子是无胆之徒?”

他猛地拍了拍宝箱,一字一顿道:“这些灵石……你今天既然敢拿出来,老子就敢统统赢走!”

“说罢,你究竟想怎么个赌法?”

辰申嘴角一勾:“呵呵,简单。”

“我说过,比起评价过往,我本人擅长预言。”

“如果本座的预言应验,待我重归此地之时,你们每个人都把空间玄戒交于我手,再割去四分之一的舌尖儿。”

“只是割那么一小节,是不会威胁到诸位的性命的,只是对你们此前出言不逊稍作惩戒罢了……”

“什么?”

那壮汉第一个暴跳如雷:“你他娘的是来找死来了吧?竟妄想用一人一箱的上品灵石,就赌我们的浑身家当,外加一截舌尖?”

其余众人也都纷纷骂嚷:“就是!这小王八蛋是突然脑子抽了,还是本身就神经不正常?”

“上品灵石虽好,却也远不止这个价!”

“对,你别做梦了!”

“嘿嘿嘿,你也不必跟老子认错了,这一箱上品的五行灵石我就先收下,算作你的卖命钱好了,赶紧滚蛋吧……”

时至如今,辰申依旧是不怒不恼,自顾自的玄音灌嗓,道:“呵呵呵,本座都还没说预言的内容,你们何必这么猴急的妄下结论?”

“听好了,本座的预言便是……”

“在最近这几天之内,曾参与过制裁、侵略青云宗行动的、‘九十九天枢’势力之一的冥日宗,必将大难临头!”

“而且不出数日,便会有一个人,提着项北幽的人头,路过这家酒馆。”

“嗯……他很可能还会进来,跟大家伙儿一同喝上一杯呢~”

说到最后,辰申还不忘冲众人痞里痞气的眨巴眨巴眼,一副玩世不恭之相。

“什、什么?”

“他说冥日宗会在最近几天内大难临头?”

“噗,这小子还说,冥日宗年轻一辈中的第一女修项北幽,会在接下来的几天内,被人提着头颅、路过这家酒馆?”

“噗……噗哈哈哈哈哈哈!”

短短一刹的怔愣过后,这边城之中、首屈一指的酒家内,茫茫千余名食客,都是大笑不迭。

旋即,他们一个二个更是毫不吝啬其言辞的讥讽与鄙夷,对着那白衣少年便是好一通狂轰乱炸——

“哈、笑笑笑、笑死老子了,这货不是在预言,是在疯言乱语才对吧?”

“就是,要知道,冥日宗可是天枢榜的常客啊!”

“最近的这一次天枢地钮争霸赛,它同样登上了‘九十九天枢’之位。”

“这样强悍的宗门,而且还是背靠三宗七门一绝地之一的天级上宗,怎么可能在接下来的几天之内大难临头?”

“至于那项北幽,更是冥日宗较为年轻一辈中的女修骁楚,冥日宗上上下下对她的倚重与期盼,甚至都超过了少宗主!”

“这样的人物,怎么可能被人斩下头颅、还……还带到这家酒馆来?”

那方脸壮汉更是笑的最肆无忌惮的。

他原以为辰申能拿出这么多的上品灵石,定是有些来头。

可当他听了对方“预言”的内容以后,却是放了一百二十个心:一个疯子傻子,就算有些背景,又能如何?

“噗哈哈哈哈哈,小子,你运气不错,是在这远离冥日宗的边陲重城说出的那番话。”

“如果是在冥日宗的门徒家眷较多的中城、乃至于内城的话,就凭你方才这段疯言乱语,早就让人当成是敌宗恶徒、当场拍死了!”

面对众人的嗤笑与讥讽,辰申始终不为所动,大有一副我行我素的架势,继续开口道:“情况就是这么个情况。”

“这场赌局,三五天之内应该就能有答案了。”

说到这,辰申再一挥手,便又见到一箱灵阶上品的五行灵石、直挺挺的飞冲到那掌柜的脚边。

旋即,辰申微微一笑,道:“这期间,便有劳掌柜的帮我看好这帮人,在此番打赌的结果出来以前,不要走脱任何一个。”

“事成之后,一成的抽水,绝对少不了你们酒馆了。”

“但如果走脱了……”

说到这,辰申突地话锋一转,冷然笑道:“呵呵,我想阁下方才既然敢夸下海口,想必应该是有些能耐的吧?”

那老掌柜的用小拇指勾动了两下嘴唇上的八字胡,摇头晃脑道:“这一点就不用阁下操心了。”

“单冲那一成的上品灵石,我们酒馆也一定会帮你看住这些既是食客、又是赌客的人物。”

听这老掌柜的言外之意,他所看重的,反倒是那些食客们最终赢得赌注后、所赚取的五行灵石抽成。

想来,这老家伙也是毫不遮掩自己对辰申“预言不可信”的态度。

说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