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移山见状,一脸的羡慕:“早就听说这小子当日在王殿之上千杯不醉,今日一见,果真如此。”

“难道他身具的‘月光天灵’之力,还能增涨酒量?”

正当此时,卫兵来报,说凯奇莉离不开身、便委托凯庞把军务方面的事带来告知辰将军,等其裁断。

争得辰申的同意后,凯移山点了点头:“让他进来吧。”

不一会,凯庞步入帐中,先对其父亲凯移山行礼过后,转过头来对辰申道:“辰蛮友,凯奇莉让我转告你……”

“住口!”

怎料他的话刚刚起了个头,便被凯移山的怒喝声所打断:“你这小兔崽子没大没小的。”

凯移山的这句话,彻底把凯庞给打蒙了。

这老者心头暗道:“我不就是叫辰申辰蛮友了么?这有什么问题?”

“虽说他有军职在身,领少将衔。”

“可老夫早已领过王命,现阶段的任务,就是跟在辰申身边当个保镖。”

“我跟他并无主次之分、也不存在军职之别,叫他‘辰将军’也好、‘辰蛮友’也罢,不都一样吗?”

“我倒还觉得‘辰蛮友’这称呼更亲切些嘞!”

正思忖间,凯庞的耳边再度炸响起父亲的话语声:“辰将军是谁?他可是为父新认下的小兄弟,与你老子我是同辈中人!”

“你竟敢直呼他‘辰蛮友’?皮痒痒了找练呢是吧?”

“啊?”

凯庞闻言惊了一跳,心下暗想:“我父亲向来刚正严整,骨子里都透着高傲之气。他怎么可能会认一个区区少年做兄弟?”

“况且,这少年还并非我凯氏部族中人。”

“就算辰申暂领了少将军一职,与我父亲的上将地位,也是云泥之别。”

事实上,凯移山的话不仅把凯庞给吓到了,连辰申都有些受宠若惊之感,急忙起身道:“不至于不至于,其实令堂与我……”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凯移山摆手打断:“怎么不至于?这辈分上的事可不能乱!”

旋即,这花须老者虎目一瞪:“还愣着作甚?非要老子真的收拾你一顿,才知道改口是吧?”

严父当前,把凯庞吓得一哆嗦,只得涨红着脸、硬着头皮对辰申以拳叩胸,恭恭敬敬道:“晚、晚辈凯庞,见过……辰叔!”

“这里有一封凯奇莉副将让我带给你的军务简报,还望辰叔早做定夺。”

突然被一个五十来岁的老者唤作“辰叔”,辰申也有些难为情:“咳咳,有劳贤侄了。”

他自是知道,凯移山可是当年与老王上一同浴血奋战、打下江山基业的生死袍泽。

他俩可谓不是兄弟、胜似兄弟。

现在,辰申成了凯移山口中的“辰兄弟”。

这么算来,他的辈分可就高的吓人了!

三人中,也就凯移山是一副理所当然的神态,问道:“辰兄弟这是有要务亟待处理?”

辰申打开兽皮卷浏览一番后,轻笑着点了点头:“此前我不是也跟王上提起过么?明日正午敌军将至。”

“凯奇莉这是来向我请教应敌之策、军阵布局的。”

凯移山一脸肃然道:“军务要紧。既如此,便等击退了来犯之敌以后,咱哥俩再好好喝!”

说罢,他又瞪了凯庞一眼:“这小子没个眼力劲儿的,你辰叔叔都要走了,还不赶紧敬他一杯?”

“完事儿老子还有事要吩咐你去做呢!”

“哦、哦好的!”

凯庞大囧,急忙给自己斟上一杯酒,压低杯口道:“辰叔,请!”

“请。”

……

等辰申离开以后,凯庞才有些委屈的放下酒杯,道:“父亲大人,您……不带您这么欺负亲儿子的啊!”

“从样貌上看,儿子我怕是比辰申大了二三十岁呢,怎么现在反过来尊他为叔叔辈的了?”

“这您让儿子这张脸以后往哪儿搁?还不得被其他同僚笑话死哦!”

凯移山闻言,却是两手一背,一边迈着四方步踱来踱去、一边开口道:“你这娃儿,现在也算是一把年纪了,怎么思想上还是那么肤浅?”

“你就不想想,如果没有什么特殊的理由,为父会自降身份到去与一个青年未满的小子称兄道弟吗?”

凯庞一想,也是这么个理啊!

只是先前突如其来的打击太大了些,直接把这小老头给打懵逼了,才没细想那么多。

现在既然凯移山亲口提起,凯庞便虚心求教:“呃……孩儿愚钝,还望父亲赐教?”

“总之你只要知道一件事:辰申此子,不仅能力非凡手段百出,而且为人也相当不错。”

“就连王上大人都极为信任、倚重与他。”

“为父现在与他攀上个兄弟之名,乍一看你是吃亏。”

“可为父相信,将来某一天,辰申定会在凯氏部族、乃至于在整个月光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