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初仁看着上来的一道道精致的菜直流口水,而浮尘则是直接开吃了起来,看到浮尘这样,原本吃饭有模有样的张初仁也不客气了起来,一时间风卷残云般吃了个干干净净。

“浮尘,咱们时间还是挺多的,要不在这南陵城玩几天如何?”

张初仁摸着圆鼓鼓的肚子说道。

浮尘:“不了,我路还远,在这休息一天,后天一早我就出发……”

张初仁虽然有些不舍,但还是没有再说什么,因为他知道浮尘其实这一路都是很赶的,而且未知的路谁也说不准会出现什么。

第二天一大早张初仁就把《东来经》送了过来,然后两人吃完早饭后就去采购了一些干粮。

倒是晚上,张初仁请浮尘喝了顿酒,可能是看浮尘当时在“猛虎寨”喝的挺开心的,再加上书上一些耳濡目染就认定浮尘有着这爱好了吧。

第二天早上张初仁也收拾好了行囊,跟浮尘同时踏上了往前方的路。

“这个你拿着,出门在外难免会遇到什么事,备着点总是好的!”客栈门口,浮尘往张初仁手上塞了张银票,正好是一百两黄金,因为身上也没有其他的了,要不就是碎银子,但碎银子送人也不好。

张初仁看清手中巨额银票时,又推回了浮尘手里:“这太多了,我不能要……浮尘,我还没还得及感谢你呢,怎么能收你钱呢,使不得!使不得!”

浮尘又把银票强行塞了回去:“拿着,你不用管我!一定好好好考个功名才行啊!”

说着便牵马向前,头也不回的走了,慢慢的消失在了早晨的浓雾中,只留下紧握住银票,泪流满面的书生张初仁。

离开客栈时,又是一个人继续走接下来的路,浮尘看了一下地图,如今用了差不多二十天时间,走了三分之一还要多一些的路,心中也没那么着急了,急得还是东州学院学费的问题,因为不知道,所以一直担心自己身上的钱不够。

出了城门,浮尘便翻身上马,朝着安阳府出发,过了安阳府便是东海府了,也就是东州学院所辖的唯一一个府了。

安阳府境内,浮尘一路走过南锦城、瑟弦城、安阳城都平平淡淡,除了迷路,然后又绕回去,没有什么出现任何事情,就因为这迷路,这次旅程足足用了一个月,这个时候就怀念起张初仁了。

倒是在出了安阳府便在城门口看到了一支镖队,不过相对他们来说,自己骑马可快多了,拍了一下马尾便甩了对方半里地。

但是当浮尘来到一个方向有些相似的岔路口时又犯愁了……谨慎的等了半天也不见有人来,于是便选了右边一条,相对来说吗,这一条更接近要去的地方。

纵马狂奔了三十多里后,发现这条路方向越来越偏了,于是放缓了脚步,又走了好久才看到一位在田间农忙的庄稼汉,于是牵马上前赶紧问道:“这位兄弟,请问这条路通往何处啊?”

庄稼汉停下手中锄地的锄头,擦了一下汗朝着浮尘指着的方向看去:“这是通往咱安阳的景泰城,客人要往何处去啊?”

浮尘:“我要去东海府登州城,兄弟该怎么走啊?我是不是又走错啊?”

庄稼汉:“这位客人,走错方向了,往回走三十多里,在三岔路口,走另外一条路,再走个百来里就到大周边界了,穿过边界就是登州地界了!不过这一路太远,有些凶险啊!”

浮尘:“啊?”

听完浮尘向庄稼汉抱拳表示感谢,就调转马头往回走了。

这一来一回就浪费了一天时间,回到三岔路口已经天黑了许久,前不着地后不着村的就只好在这个三岔路口的凉亭里暂时歇息下,想等有同一条路上的人,大家凑个伴,这样就不会迷路了。

可是天不如人愿,一直等到早上也没看见人,于是只好牵马继续向前。

走了二十里不到,便又看到之前那个镖队正在一座客栈前整理马车,此时才注意到旗帜上写着“长远镖局”的字样,不过浮尘也不认识。

又看到这群队伍,浮尘便上觉得他们跟自己要走的路还是有些相同的,于是就起了凑个伴的打算,看到有一个小厮在马车旁装卸货物,就上前问道:“请问师傅你们是去哪里啊?”

然而那人扭头就走,丝毫没有搭理自己的意思。

就在浮尘不知所措的时候,那位小厮跟在一个老者后面向浮尘迎面走来。

老者来到浮尘,拱手笑道:“这位小哥,老头子是长远镖局的表头,请问老投资有什么可以帮到你吗?”

浮尘拱手回礼道:“我想前往东海城,但是经常走错路,就是不知道诸位顺不顺路!我想跟你们走一段!”

老者笑着摇了摇头:“抱歉了,镖队没有带路的习惯,不如我给你取一份详细的地图可好?”

浮尘还是有些失望的,又要自己瞎摸才行了,还真越来越怀念张初仁在的日子啊……

老者见浮尘不说话,就给了伙计一个暗示,伙计就又跑着离开了。

浮尘:“老人家,这个地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