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的同时,他缓缓将斗笠取下,露出一张让辰申熟悉的脸——张得田。

少年顿时心头一紧:“草!这人哪里是什么狗屁神医张天德?分明是辰熳阳的管家亲信,张得田!”

张得田,名字土气,实力却早已达到九星玄士之巅,放眼整个辰家,他的玄气修为都能挤进前三十。

正在辰申心思百转之际,辰浒已然开口:“恩。等本少录完了辰申的施暴过程,你就放开拳脚的揍我!”

辰浒一边说着话,一边将一纸玄符塞到对方手中:“打完了以后,再把这张《落雷符》炸在我身上。”

“记住,千万不要留手!小爷我伤得越重,对大夏王才越有说服力。”

“老奴晓得了。”

……

听到现在,辰申总算明白了他们的全部计划!

他们先是让辰申身中媚毒,把持不住自己的欲念去侵犯夏箐婵。

而后,再用早已准备好的留影水晶,将辰申的犯罪过程全都记录下来。

更绝的是,事后辰浒还会被张得田(张天德)打成重伤,再以落雷符侵蚀伤口,造成是被辰申轰伤的假象。

再然后,张天德出手把辰申击晕,辰浒则拖着重伤之体回辰家告密,说是“辰申突然色心大发侵犯了小公主,他自己奋力阻拦反被揍”之类的瞎话。

最后,由大长老亲自面圣,将留影水晶里的映像拿给对方过目。

如果大夏王追问起来,辰浒大可以说自己虽受重伤,却不至死,所以才拼着最后一口气、录下了辰申的全部暴行……

这条毒计一环扣这一环,如果真能顺利实施,绝对能把辰申逼入死地!

“呵呵、呵呵呵……好一条毒计啊!”辰申突然笑了。

少年满眼狼欲、全脸通红、浑身冒烟的样子,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但是,他那一阵冷笑,还是让辰浒与张得田心头一颤:“怎、怎么回事?这小畜生给人的感觉怎么突然变得不一样了?他不是傻的么?”

突兀地——

辰申大嘴一张,毫不留情的咬断了自己的腕部动脉!

咬完左手还不够,这少年一扭头、一抬臂,又将右手动脉咬了个大血口!

“噗嗤!”

鲜血,顺着他嘴角流下;两条胳膊自然下垂,任凭动脉放血而不顾。

少年的头,始终是低垂着的,让人无法看见他此时此刻的神情。

“哈哈……哈哈哈哈……”

“血,快点流吧,流吧!”

少年如痴如癫的狂笑、状若自语的喃喃,一时间让辰浒和张得田都惊愣当场,好半晌才回过神来:“这、这小畜生疯了吧?居然自己咬断了自己的手脉?”

那少年对自己都如此狠辣决绝,甚至堪称变态,光是看他如此,便让那两人浑身一颤。

他们当然不会知道,辰申是故意的。

他之所以不用利刃割脉,是因为那样做并没有足够的震慑感!

他需要表现的依旧像个疯子,要让辰浒和张得田惊诧万分、却不会怀疑他已经不傻了的这个事实。

因为,媚药的毒性实在是太烈了。

辰申此刻仅有一丝丝微弱的理智尚存,甚至连神魂通达、潜入傀儡空间将十八铜人召唤而出都做不到了。

如果辰浒和张得田发现他不傻了,为避免节外生枝,说不定心一横干脆来个杀人灭口!

现在的辰申,没有一丝一毫的自保之力。那两人若真在此刻动手,辰申简直就是刀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

因此,辰申不得不对自己狠!

只有通过咬断手脉这疯狂的举动,才能在扩大放血的伤口、加快排毒速度的同时,又不会引起辰浒和张得田的怀疑。

两人愣了足足十息之后,张得田才木讷的转过头,看向身边的辰浒,问:“少爷,你确定彩月郡主给咱们的熏香媚毒的方子,只能动男女之情、却不会把人变得更加疯癫吗?”

看着辰申沾染腥红的双臂,辰浒也不禁疑惑起来:“应该不会吧!我看这小畜生八成是自己那股疯傻的劲头又犯了!”

张得田破口大骂:“他奶奶的!早不犯晚不犯,偏偏挑在这种关键的时候……”

辰浒极不耐烦的挥了挥手:“少在那废话,赶紧想办法给他止血!”

这倒不是辰浒突发善心,而是因为在整个计划中,辰申对箐婵公主施暴是重中之重。

要是让他的血再这么流下去,还没等他完成这一步呢,自己的小命反倒先丢了,于大计不利。

于是乎,两个人一左一右的走近辰申,辰浒拿出一枚疗伤丹,准备喂对方服下;张得田则从空间玄戒里取出两张止血敷条,打算按在辰申的手腕处。

就在两人刚刚躬下身子的数年,辰申猛一抬头,一语炸喝:“啊啊啊啊!滚开,不要动我!”

这一惊一乍,还真把两人吓了一跳。

辰浒左手拿着疗伤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