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孽休要猖狂!”

罗飞霜实在看不下去了,决定亲自上阵。

“将军威武!”

“将军威武!”

“将军,呃……”

廊蟹军的助威之辞喊了没两声,就见自家的主将犹如丧家之犬、被两头王魍魉一拳一脚、直接踹飞出战圈!

“噗!”

罗飞霜一口气没憋住,喷吐出一大口鲜血。

急忙服下一枚复机丹后,心有余悸的喃喃:“这、这些魍魉的境界怎会如此之高?难不成……它们都是上品玄王境的存在?”

“马勒戈壁的,我方才若是没有启动疾风符,关键时刻护住了心肺要害,此刻就算不死也重伤难起了!”

“这些怪物为何会出现在这里啊?贼老天,你这是要置我廊蟹军于死地不成?”

魍魉,非人非兽,是一种特殊的灵魂形存在体。

它们只懂得最原始的拳脚攻击之法,周身上下也没有像人类、玄兽所祭发的玄能灵蕴。

若没有亲身与其交过手,同境界、或是修为反不如这些魍魉怪的修者,是绝对无法看破它们实力深浅的。

正因如此,罗飞霜才吃了个大大的亏,自己丢人不要紧,他身为主将的这一败,把廊蟹军团本就残存不多的士气彻底败光了……

“将军,实在不行……就撤吧!咱们能为廊蟹国保存多少战力算多少。”

“此乃天灾,就算陛下知道了,相信也不会太过苛责我等。”

军事将军苦笑着劝道。

罗飞霜浓眉一皱,仍有些犹豫。

“哼!本王在此,何以言退?”

突兀地,一声刚气十足的咆哮震彻山谷。

众人仰头看去,只见一名身披金袍、雕龙刻凤之人骑乘巨钳双头蟹翻过山脊,俯冲而下!

他细目如线,褐发黑眼,手中握着一纸象征着其身份的金玉折扇,腰悬一块碟大的玉坠,除了廊蟹国主之外,还能有谁?

“陛下?您、您怎么到这来了?”

罗飞霜下意识的开口问了一句,继而伏膝便跪:“哦末将失态了,陛下万岁万岁万……”

“还万个屁啊!还不速速随孤冲下山,击退这群人不人鬼不鬼的腌臜之物?”

“啊?陛下切莫冲动,陛下……”罗飞霜大惊失色。

“嗯?你敢抗旨?”

“不不不,末将岂敢,只是……”

“不敢就速与孤来!”

情况紧急,廊蟹王根本不给对方申辩的机会:“若你此次肯豁出性命一战倒还罢了。可如果你再敢如先前那般胆怯不前,孤必治你一个临阵怯战之罪,连诛三族!”

“我、这……唉!”

罗飞霜没辙,只能再一次率军掩冲而下。

须臾,廊蟹王距离山下魍魉群不足三里之遥时,面色骤变:“这、这几十头魍魉怪给孤的感觉……竟有些压抑?”

“难不成,它们都与孤的修为不相上下?”

“不,不会的!世俗界怎么可能诞生出数量如此之多、境界还如此强大的魍魉?”

这个想法一闪即逝,下一刻,廊蟹王已冲入战圈:“孽畜受死!”

“嘭!嘭!嘭!嘭!嘭……”

几息过后,四、五头王阶魍魉怪被剑芒逼退百步!

可廊蟹王更惨,一瞬间身中七十六番拳脚。

他那八星玄王境的护体玄气颤颤欲碎不说,整个人连同坐骑皆被轰飞了出去……

“陛下!”

“我的天啊,连、连陛下都不是这群怪物的对手?”

“吾命休矣……”

一时间,所有兵将皆胆战心惊。

如果他们胆子再大一点,真恨不得破口大骂:“陛下,上将军,你俩是来逗比的么?”

“本以为是救星来到,谁曾想,却是俩菜逼被撂……”

廊蟹王怔怔然,脸上是青一块红一块的。

他憋了几息憋出一句话来:“罗飞霜!这些魍魉兽如此彪悍,你何不早报?”

他心里想的是:现在可好,害得孤在众并将面前丢了老脸不说,还令三军士气崩如山倒!

“陛下,末将之前一直有话想说,您……您没给我机会啊!”罗飞霜觉着自己比窦娥还冤。

“混账!你在此督军,孤去请一位高人前辈来救!”

丢下这么句话后,廊蟹王撒腿就跑……

“卧草!陛下都跑了,我们还打个屁啊!”

“就是,快逃吧。”

“对!魍魉怪再强,可终究数量有限。咱们早早跳进霜河,毒雾难侵,或许还能保住一条命。”

……

于是乎,大片大片的兵将溃逃起来,好似决堤之海,治无可治!任凭罗飞霜雷霆暴怒、把嗓子都喊哑了也没用。

在此等危急存亡的关键时刻,连皇帝老儿都溜之大吉了,试问将士们又岂会甘心再为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