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箐婵……哦不,小公主,小公主是被伏皇后所杀的!”

“还有……”

这一下,恭亲王可不敢再有所隐瞒,把自己知道的一切全都抖了出来。

辰申听在耳中,明在心里:“原来如此。大夏王的死还真是伏皇后一手造成的。”

“至于那天晚上发生的事,马晶晶也未曾欺我。”

原来,这少年之所以跑这一趟,本来只是想多了解一番大夏王遇害之迷,顺便应证一下马晶晶所言。

虽说他觉得那小萝莉没可能在这件事情上欺骗自己,但是人心隔肚皮,这么大的事,辰申也不能只听她的一面之词。

短暂的沉默后,辰申又问:“我再问你,既然皇后下令封锁消息,为何独独肯将你放出皇宫?”

听到这个问题,恭亲王脸上不由闪过一丝尴尬之色,解释道:“呃……因为老朽跟她闹啊。”

“老朽的纨绔之名,早已是满城皆知。再加上我又有亲王的身份,伏皇后也奈何不得老朽,只能叮咛我,别把皇帝驾崩的消息散布出去。”

“老朽当着群臣的面立下心魔血誓,她才肯把我放归自己的王府。”

“心魔血誓,十有八九都会应验,就算不立即应验,也总有报应之时。”

辰申不紧不慢的问道:“你居然立下血誓之后,还敢把大夏王遇害的经过告知你的亲信,以此作为要挟,让伏皇后不敢动你?”

“嘶……这、这家伙到底是何人?他怎么知道我以此要挟伏皇后的?这件事我没有同任何人讲过啊!”恭亲王再度一惊。

他当然想不到自己秘密约见伏皇后的时候,脚边的水塘底部还藏了个大活人呢!

正是马晶晶把知道的一切细节都告于了辰申。

事已至此,恭亲王再不敢有半点侥幸隐瞒的心理,连连点头道:“前辈手眼通天,老小儿惶恐!”

“实不相瞒,老小儿借着纨绔之名,当时所立下的血誓,也并非是以自身境界或性命作为誓言筹码。”

“而是用钱。我说:我如果胆敢泄露大夏王的死讯,便叫我穷困潦倒一世,身上连半个铜子儿都没有。”

“原来是这样。”辰申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的确,凭借恭亲王以往几十年来给人的贪财形象,他立下个“穷困潦倒一世”的血誓,在众人看来已经是很恶毒的了。

怪不得伏皇后肯放人呢。

短暂的沉默后,辰申抬起左手,把那本烫金箔册晃了晃,问出了眼下他最为关心的问题:“你得到的这部《不朽人皇诀》,应该还有个配套的不朽金丹吧?”

“把它交出来,我便可饶你不死。”

“啊?不朽金丹?”一听这话,恭亲王当即一惊。

看其神情,似乎除了惊诧之外,更有一分懊悔之意。

“恩?时至如今,你还敢耍花招,是嫌命长吗?”辰申剑眉一蹙。

他那沉重如山、广博如海的威压,一股脑的宣泄而出!

恭亲王被吓的面色惨白,连连摆手:“不不不……小老儿绝不敢造次。”

“小老儿在偶然间得到这部《不朽人皇诀》的时候,的确在那小匣子中找见了一颗金丹。”

“只是……那金丹上无字无画,我以神魂刺探了千百遍,都不曾发现任何异样。”

“所以、所以老小儿只当它是一颗普通的金疙瘩,早在四五十年前,就把它赏给春楼的一个花魁了。”

“什么?”辰申气不打一处来。这特么真是暴殄天物啊!

恭亲王居然把一名九星玄皇以自身骨血融造而成的不朽金丹,当成普通的金珠赠给了妓院花魁。

时隔四五十年,当年的花魁,现在就算不死,怕是也成了老态龙钟的老媪了,到那里寻去?

气归气,可辰申凭借自己的天心感知力,还真没发觉恭亲王在撒谎。可见这老家伙是真的实话实说了。

“我叉叉你个圈圈的!四五十年前,你恭亲王也就是一个小小的玄士吧?”

“以玄士境的神识之力,就想妄测一名玄皇巅峰留下的金丹?真能让你探测出异样来那才有鬼呢!”

辰申在心中怒骂,脸上的寒气越加浓重。

恭亲王吓得浑身颤抖,以神识传音的方式不住的哀求:“前辈,不知者无罪啊!求求您饶老小儿一命吧!”

这老家伙声泪俱下:“反正、反正老小儿也没几个年头可活了,没了《不朽人皇诀》,老朽也没那么多心思了,只求能在有生之年多享享乐子,呜呜呜……”

“好了好了,起来吧。让你活着也不是不可以。”

“但是,你要答应我,必要的时候,我让你指认伏皇后就是弑君杀夫的凶手,你必须要无条件的服从。能做到吗?”

辰申冷言道。

“能能能!老朽绝对不让前辈失望!”恭亲王点头如捣蒜。

“很好。”辰申放开了钳制住恭亲王咽喉的手:“我就走正门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