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的情节和以前一样,到了贾母的房间里之后贾宝玉向贾母、邢夫人、王夫人等环环施了一圈礼……

不同点在于惜春有些迫不及待,在众人次第告辞后,贾母如厕之时,她立即向贾宝玉问道:“二哥哥,那李桂可讲了?”

“讲了,吃过饭我就讲给你听。”贾宝玉笑道。

“嗯。”

惜春清冷如远星的眼睛立刻露出了笑意。

而晴雯、麝月、侍书、入画等一众丫鬟明眸也都是一亮。

……

而在这时,小吉祥也到了李桂的院子……

吃过晚饭之后,惜春立刻暗暗戳了戳迎春,迎春会意,立刻起身向贾母请辞,随后贾宝玉也随三人而去。

“二哥哥,今天李桂讲了多少?”路上惜春急迫迫的问道。

“今天讲的好像多了点。”

“那好也!”

……

在迎春屋里坐定之后,贾宝玉开口说道:“韩宝驹把酒碗往桌上一放,便欲认输。朱聪向他使个眼色,对丘处机道:“道长内功出神入化,我们佩服之极……”

刚讲到这里门‘咯吱’一声响了,鹦鹉闪了进来,随即鹦鹉一边向贾宝玉和三春还礼,一边小声笑道:“二爷还没讲吧,我今天正好不当值!”

“没有。”

贾宝玉随意笑了下,继续讲道:“韩宝驹把酒碗往桌上一放,便欲认输。朱聪向他使个眼色……”

而他刚刚讲到这里,就听外面传来粗重的脚步声,“这又是谁来了?挺急的……”众人一愣,想道。

而下一刻门响处金钏儿出现在众人面前,“见、见、见……过二爷,见……”气喘嘘嘘的行礼后,金钏儿喘息平静了些,继续说道:“二爷开始了没,今天我不当值。”

“没……”

……

月上柳梢之时,暗影浮动中,丰儿捧着一块娟布,趁着月华而来。她是奉了平儿的命令来找晴雯的,平儿想让晴雯帮忙绣下鸳鸯头,那里平儿总是绣不好,而晴雯的针线活是全府第一。

才进了院子,她就隐隐约约听到贾宝玉的声音,再走两步,红烛的投光里,她看到娟纸窗纱上人影黑乎乎一片,好像有很多人。

“怎么回事?”

人多而无声!丰儿心里奇怪着,不自觉的放轻了脚步……

……

一如往昔,吃过早点之后,李桂进了内宅,等候贾政问话。廊柱旁他隐约听到了贾政和单聘仁、詹光、卜固修的谈笑风声。

而同样的没过多久,伴鹤向他招了招手。

跨步而入,李桂就看到贾政以及单聘仁三人坐在那里,因为都穿着青色的儒衫的缘故,看上去像四尊古董,只是脸上都露着浅浅的笑意。

“氛围很好啊!”李桂一边行礼,一边在心里默念了句。

而李桂刚刚刚刚行完礼,贾政就温煦的问道:“李桂,你们学到哪里了?”

贾政确实高兴,实际上最近一段时间以来他一直高兴着——近一个月的时间,他让李桂入学的事情渐渐的传开了,而随着事情的传播,他收到的赞誉也越来越多,心里的温汤之感也越来越浓。

“回老爷,最近学了《采耳》。”李桂一边拱手,一边回道。

因为心如在温汤的缘故,李桂初进门时贾政看李桂异常顺眼,现在见李桂回答流利,态度恭谨,贾政心里更加满意!

李桂回答完毕后,他立刻舒坦的捋了捋胡须,笑道:“你可能熟背,可知其意,讲来听听。”

“是老爷,采采卷耳,不盈顷筐。嗟我怀人,寘彼周行。

陟彼崔嵬,我马虺隤。我姑酌彼金罍,维以不永怀……”

听李桂背诵熟稔,后来解释又正确,贾政不住捋须点头,待李桂讲完,贾政点了点头,说道:“你倒是个读书的料子,只是诗词与科考的作用不大,你需在经文上多下功夫。”

说到这里,贾政突然想到李桂以后要真是考上个秀才,举人什么的,岂不是应了他伯乐之名,真成了一段佳话!

想到这里他脸上的笑意不由的深了些。不过他没有去想李桂能中进士,毕竟他是知道科考的难度的,皓首白发的童生都寻常见,能中举人已是千里挑一了,实际上他在心里给李桂的定位是秀才,而且成为秀才都时间最低是六年!

而贾政话音刚落,单聘仁立刻叹道:“大人所言极是,经学确实应放在首。”

詹光接着道:“是极,我以前沉迷于机关小道,蹉跎岁月,败尽家财,哎!”

“我也是啊!沉迷诗词,不喜经书……”卜固修接着叹道。

……

“多谢老爷教诲。”

不等卜固修说完,李桂就截断了它的话——他深知如果他不截断,他们三个拍马能拍一上午。

闻言,贾政点了点头,随即挥了挥手,说道:“宝玉学的怎样?”

“二爷天资聪颖,想来应比我学的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