货算是众叛亲离,把人都得罪光了!

......

真把王安石一撸到底?真让拗相公从历史上彻底抹去,钉在耻辱柱上?

唐奕有点....

可是,依这货的性子,留着他,将来很可能还是一个祸害!

.......

不能杀,不想贬,又不可留...

除非...

“噗!!!”

想着想着,唐奕突然就笑出了声儿。

暗道,要真这么处理,是不是太损了点儿?

......

大伙儿都愣了,唐疯子没事儿笑什么?

文彦博一脸的懵逼,“子浩这是...已有定计?”

“嗯。”唐奕下意识做答。“你们别管了,王介甫我亲自处理。”

......

“还有一事。”既然唐奕自己处理,文彦博等人也没必要多说什么了。

“据北方来报,辽朝似乎有所异动。”

“嗯?”唐奕一拧眉头。“大辽终还是按耐不住了吗?”

这是意料之中的事情,否则他也不会把涯州军派到燕云去。

“非也!”

哪成想,文彦博的回答恰恰出乎意料。

“狄青奏报,大辽边军于数日前突然回撤三十里,且有十万骑军掉头北去,折返大定了。”

“......”

唐奕一阵默然,这倒真是没想到。

耶律洪基什么意思?借撤军向大宋卖个好心?

他特么有那么好心吗?

“急告狄帅,不可掉以轻心!”唐奕越想越不放心。“以防有诈。”

文彦博也道:“我等也做此想,大辽不会轻易放弃这个时机,其中定有奸计!”

“算了,以不变应万变吧....”

有涯州军在,唐奕还是很放心的。

“还有别的事儿吗?”

文彦博道:暂无别的要务。

“嗯。”唐奕松了口气。“那都下去了,事逢多事之秋,劳烦诸位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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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朝臣皆走,唐奕这才转向赵曙。

露出一个笑意,“刚刚说的,都懂吗?”

赵曙一怔,下意识看向太后。

只见太后露出一个鼓励的眼神,“这是在考校陛下,你要自己做答。”

赵曙这才朝唐奕开口,“有些听得懂,有些听不懂。”

“哦?哪些听得懂?哪些听不懂呢?”

赵曙道:“韩稚圭是奸臣,可是为了安抚忠臣,所以暂时不能对韩稚圭太过严苛,否则难免落下秋后算账的话柄。”

唐奕不动声色,“还有呢?”

“嗯....”

赵曙一阵沉吟,胆子也大了起来,朗声道:“燕云之地,乃大宋兴亡所在,同时也是大辽安危的关键。”

“所以,南北两朝皆十分重视,如今朕做了皇帝,年幼无知,辽朝皇帝是不会放过这个机会的。撤兵只是假象,其中必有谋划。”

“只不过,我们还不知道他们耍的什么把戏,镇疆王只能按兵不动,见招拆招。”

唐奕漏出满意的笑容,点了点头。

赵曙从小授帝王之学,分板的还是很有条理的,只不过尚无经验,仍需磨砺。

“陛下说的很对!”

“不过....”矮下身子,蹲到赵曙身边。

“首先,做为一国之君,是不能轻易给臣子做评的。特别是忠、奸漏骨之说,更要慎之又慎。”

“韩稚圭是奸臣不假,但是这种话陛下不能说。你说了,就失了君德。明白了吗?”

赵曙茫然点着头,“明白了...”

“可是...”显然还是没明白。“既然他是奸臣,朕说了实话,为什么就失了君德呢?”

唐奕道:“因为你是皇帝,是万万之上的国主!”

“你的话,臣子也好,百姓也罢,必须要听。”

“陛下说韩稚圭是奸臣,就等于是判了他的死罪。”

赵曙拧着眉头,“难道他不该死吗?为什么朕判了他的死罪就是失德呢?”

唐奕笑了,“陛下判他死罪不是失德,是本分...”

“失德是因为...草率。”

“草率....”赵曙显然不懂。

唐奕耐心道:“陛下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圣意,皆可定人生死,决国成败,这就是所谓的金口御言。”

“这是一种权力,也是一种责任。”

“纵使该死之人,但是从陛下的角度出发,也要慎重至极,不可轻易言出。”

“陛下觉得,草定生死是不是不负责呢?是不是失德呢?”

“朕明白了。”赵曙恍然大悟。“父皇在位四十余年,连怒骂抱怨也从不说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