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本公子申明大义,就当一回救苦扬善的游侠了,况且....”

贱纯礼不禁往君欣卓的屋里扫了一眼,“况且君娘子大仁大义,本公子哪里忍心看她入官牢死地。”

唐奕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我看你是见君娘子貌美,一时起色,不忍辣手摧花吧.?”

“嗯....”范纯礼郑重地点了点头。

“这么说也行。”

“靠!”

唐奕心说,范仲淹英名一世,怎么养出这么个儿子来?

唐奕没再理范纯礼,到厨房把角落里的那坛药酒抱了起来。

“走吧。”

“上哪儿?”

“回城。”

“那他们三个怎么办?”范纯礼指着屋里的三个“强盗”。

“让大哥照看一下就行了。”说着,唐奕把药酒坛子塞到范纯礼怀里,背着手扭头就走。

范纯礼心说,本公子怎么有种成了跟班儿的感脚?但是想归想,该跟上,还得跟上。

回到城里,唐奕叫上孙郎中,直奔范宅去寻尹洙。

药酒经过几天的泡制,已经算是完成了,下一步就是给尹洙试用。

在这方面,唐奕是个外行,药酒是他做的,但管不管用,还得孙老头儿说了算。

到了范宅偏院,不光尹先生在,刚巧范纯仁也在。

范仲淹多日未归,范纯仁的课业就都落在了尹先生头上,今日作成赋、论条一篇,正在让尹洙点评。

见三弟纯礼抱着个酒坛子像个二世祖一样晃悠进来,范纯仁当下就气不打一处来,板着脸喝斥道:“整日贪玩怠学。等父亲归家,有你好看!”

范纯礼一缩脖子,偷偷撇了撇嘴。

对于这个学究做派的二哥,他和唐奕一样的无语,干脆装起了鹌鹑,你说你的,我不搭话便是。

尹洙则放下范纯仁的课业,笑道:“孙郎中、唐大郎,你们怎么一起来了?”

孙郎中向尹洙一拱手,“尹大人!”

而唐奕则直接从范纯礼手里把药酒坛子夺过来,气得范纯礼直瞪眼。心说,真特么拿本公子当跟班啊?我抱了一路了,献宝也得是我来吧?

“我给先生送良药来了。”唐奕嘿嘿笑着。

尹洙看是酒坛子,也没把唐奕的话当回事,只当是他又酿了什么好酒,拿来给他品尝的。于是顺着唐奕的话头儿说道:“那老夫倒要尝尝,这是什么良药,尧夫还不去取酒碗来?”

范纯仁撇了一眼唐奕手里的坛子,心中也略微有些期待。

不得不说。唐奕弄的果酒,他还是很喜爱的。只不过,他也只是喝了几碗就都让父亲和尹先生霸占了,.也不知道这回是什么好酒。但是碍于涵养,一言不发地回屋去拿酒碗了。

唐奕笑着把坛子放到桌上。

“这是药酒,可不是喝的。就算是喝,估计您老也喝不惯。”

说着,就把坛子的封口拿掉。登时之间,一股浓郁至极的酒气扩散开来,尹洙一惊。

“怎么这么大的酒味!?”

唐奕笑道:“这是米酒熏蒸,十取其一才做出的烈酒,用来治您的风痹之症最合适。”

孙郎中本来就是来看热闹的,外加盯着点唐奕,别让他瞎胡闹,再真出点什么事儿。

柳皮泡酒?能和煮水有什么分别?

但是,闻到这酒香,他有点不淡定了。别忘了,孙郎中那可是酒中仙人,好酒如命。

果酒好喝是好喝,但酒气不重,宋酒也同样寡淡无味,他哪里闻到过这般浓烈的酒味。

好奇地凑到坛口一闻,这一闻不要紧,差点没把孙老头儿呛着。那刺鼻的酒味直往心肺里钻,只是闻一下,孙老头儿都感觉自己要醉了。

“好烈的酒!”孙郎中由衷叹道。

这时范纯仁也把酒碗拿了过来,孙郎中急不可耐地抢过一只酒碗,倒上了一碗..

酒一出坛,空气中的酒气更厚几分,孙郎中都忘了这是药酒.,端起碗来就往肚子里灌。

“慢点!”

范纯礼看得直咧嘴,想要阻止已是来不及,.孙郎中还是按平时喝淡酒、果酒的路数,把一大碗药酒一口闷了。

这药酒昨天在酒坊,范纯礼是偷偷尝过的。当时只是倒了一个碗底,就辣得他舌头都麻了,肚子里像火烧似的,更是晕了一下午.。

那么大一碗啊.?孙郎中说干就干了。

还不得醉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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