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一看,只见街对面一排铺面,大概有十几间之多,都是排门紧闭,在这片汴京最繁华的地段略显萧瑟。

庞玉回过头,又抬头看了一眼摊子边上的樊楼,瞬间明白了。

樊楼位于马行街与东华门大街的交叉口儿,他们所在的位置并非正对马行街,而是东华门大街。此处正好在刚刚他们吃饭那桌的楼下,从三楼就能看到街面儿上的情况。

显然,唐奕是在楼上的时候就看到了这边的铺面,才出来就拐到这儿来了。

“刚才只顾着转马行街了,这片儿的位置也算是不错吧?”唐奕对汴京自然没有他们几个了解,半问半猜地说道。

庞玉道:“何止不错,简直是绝佳。”

“这铺面虽不在马行正街,但却也是紧邻。对面是白樊楼,往西一点就是马行街与东华门大街的道口,过街就是秦家瓦子、中瓦子,直行向西即到宫城的东华门。”

“而往东走几步就是任店,这位置可比马行街面儿上的还好。”

唐奕闻言,自然高兴。

“也不知这是谁家的铺面,往出兑否?”

“干嘛?大郎要起买卖?”丁源一边扒着汤饼,一边问。

“对啊,进京也有月余,总得找点营生。”

丁源摇头道:“劝大郎还是别想了,你是范公门生,最好别沾这些铜臭之事,于名声无益。”

唐奕却不以为然地笑骂:“囊球!没这铜臭之事,哪来的钱到樊楼来摆阔!?”

庞玉不想纠结此事,人跟人的活法不同。多日交往之下,他也看出来,唐奕对商道并无偏见,反而深谐其中,不禁问道:“大郎想起什么买卖?”

“卖酒啊!”

...

噗!丁源差点没呛着,见鬼似的和庞玉对视一眼。

庞玉玩味地看向唐奕,“你想卖酒?”

“怎地?”唐奕被他二人看得莫名奇妙。

严格来说,他就是靠卖酒起家的,不卖酒卖什么?

“你想在樊楼对面卖酒?”

“对啊!”

丁源一声苦笑,放下筷子,不等庞玉说话,抢先接道:

“那你可真的是在找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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