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痴看着门上的把手,沉默。

为什么里面的那个人不开门?也不回答?

为什么里面原本会发出的打字机的啪啪声,现在也消失不见?

为什么那个干枯沙哑的声音,现在也不向自己发出任何的回应?

是……警惕自己……吗?

白痴摇了摇头。

他不能责怪对方的警惕,因为在这个刚刚发生了杀人事件的夜晚,保持着最大的警惕无疑是一种最好的做法。更何况,塞克斯镇长也说过,不管是任何人来开门,都不要开。

敲不开门,白痴唯有转身。既然里面那个人如此警惕自己,恐怕也只有明天和那个佛一起来这里叫门了。对于自己的儿子,里面那个人应该能够稍稍放松一些。

转身,离开……

白痴捏着手中的信纸,在黑暗的走廊中离开。

啪……

啪…………

啪………………

“!!!”

突然!白痴猛然回头,漆黑色的双瞳死死注视着背后那扇装饰精美的大门!他原本应该离去的脚步也随之停止,如同猫一般,他再次折了回来,匕首暗灭被他死死握在手上。

他伸出左手,轻轻的握住门把手……

稍稍一转,出乎意料的,门锁竟然动了……

他屏住呼吸,轻轻,轻轻的……推开这扇被封闭的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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碰——!

正要开门,一块雪块砸在玻璃上的声音,却让这个男人浑身颤抖,从门前跳开。

汪子爵喘着粗气,紧张万分的看着窗户,双手死死捏着那只锐利的钢笔。

碰碰,碰碰碰……

在这种夜晚,冰雹也开始多了起来。这些令人烦躁的声响频繁的在窗上拍打着,发出刚才让他吓一跳的声音。

呼……

被自己吓了一跳,汪子爵呼出一口气。他捂着胸口,想要让自己稍稍放松一会儿。

可是……

咯吱……

门上,却在这一刻,传来被转开的声音。

糟糕!!!

汪开始为自己的大意而懊悔,他的瞳孔放大,死死盯着那个缓缓转动的把手!

来不及了……

他已经来不及去拉上门栓了……

因为那扇大门此刻正在缓缓的开启,黑暗……

也从外面漏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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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痴屏住呼吸,右手捏紧,浑身以一种最高警戒的备战姿态站在门前,缓缓推门……

黑色的匕首吞噬着任何的光芒,在这一刻,仿佛一切都已经静止。

那双没有光泽的眼睛看着那条渐渐扩大的门缝,随着门缝的扩张,一点一点的,去看清房间内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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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掉……

杀掉!

不管进来的人是谁,都要杀掉!

在外面的人进来的那一个瞬间,对方肯定是处于防范最薄弱的状态。

在这个时候……杀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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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门打开了四分之一,白痴握着暗灭。他开门的手突然停止,在缓慢的停滞之后……

碰!

大门,被他狠狠推开!

而他,也握着匕首,冲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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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被撞开了!

在室内昏暗的灯光下,外面那个人影出现了!

汪没有犹豫,更没有时间去犹豫。他直接握着手中的钢笔,冲向来人,将那锐利的尖头,狠狠的……

插向对方的眼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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滴…………滴…………滴…………

红色的液体,顺着老秃的脚趾,一滴、一滴。汇入他脚下的那块“水渍”。

抬头望去,一根长长的麻绳绕过房顶上的一根梁子,打了个结。绳索绕过老秃的脖子,将他吊在房间的中央。他的胸口染红了一大片,流出的血水已经快要干涸。

吊灯散发出昏黄的光芒,从后将老秃的身影打进白痴的眼睛里。这个老人的眼睛微合,混浊没有光泽的瞳孔已经完全扩散。也许是房门打开后吹进来的些许微风,让他的身体,轻轻的摇摆……

房间内……没有其他人。

白痴粗略扫过这个房间,这里有几排靠边的书架,一张贴在墙角的床。除此之外,就只有一张靠在窗前的书桌,书桌上堆着许许多多的文件,一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