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9、第 219 章(第2/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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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减四十八了?阳刚跟阴柔不是没关系吗,怎么突然就要减去阴柔的体数!
崔燮的笔记都记不下去了,抬头就想问李老师这个减法关系是从哪儿来的。
李东阳看也不看他,接着往下背自己还能记住的东西:“一百九十二减四十,得阴柔之用数一百五十二。再用一百五十二乘一百十二,是日月星辰之变数,谓之动数;又有一百十二乘一百五十二,是水火土石之化数,谓之植树。再以动植之数相因……”
李老师越讲越快,不过脑子地背出一串串数字,生怕一思考把数记错了;崔燮也越听越懵,手里的铅笔拐了几回,差点儿写出阿拉伯数字,列出乘法算式来。
数字不重要,算式也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些数都是哪儿来的,为什么就要这么算?《易》学就是这么折腾人的吗?还是单单邵康节自己这么折腾?
李老师却无暇给他解释,讲完了天地动植之数,已抓紧背起了宇宙变化的元会运世、岁月时日。这部分是以日数为一,月数为十二,星数为一年三百六十日,辰数为一年四千三百二十个时辰,拉出数字之后就是乘。
不过这里不再是用“因”字表示乘法,而是用“经”。以日经天之元,月经天之会,星经天之运,辰经天之世。
李东阳就像背乘法口诀一样从“以日经日为元之元为一”,“以日经月为元之会为一二”,“以日经星为元之运为三六”……直背到以辰经辰的一八六六二四。
背完了最后一个数字之后,他才长长出了口气,看着学生一脸懵懂惊恐的神情,满意地笑了笑:“数术所有之数,至此而穷矣。你方才也听我讲了这么久,可领会到了什么?”
他也不问崔燮有什么不懂,光看他神情就明明白白地写着“什么都不懂”,但问他懂什么,就能让他不想再学这偏门学问了。
崔燮支吾了几声,心中呐喊着:老师,我想学高数!
当初他们专业怎么就没开高数课呢?要是学点儿微积分、线代、概率论,说不定他就能搞明白这些动植之数、元会运世是什么东西了!
李老师也不逼问他,拍了拍学生的肩说:“这些数术小道不学他也罢。你只记着邵子说‘人之神,天地之神’,‘天地万物之道尽于人’就足够了。”
崔燮垂头叹了一声:“弟子也就只能记着这些了。那元会运世我还能算出来,却不懂它如何推算万物,推算出来的数字又该如何解释……”
邵康节的数术他根本看不懂,程朱理学他实在不想深入研究了,至于心学……心学的创立者比他还小三岁呢,他也没法儿等几十年后王守仁悟出心学再去学。
这不是……这世道不是逼着他披程朱理学的皮,内在搞唯物辩证法吗?
崔燮有些悲凉地发现,上大学时他基本都是睡过去的马哲,竟是他这辈子学过最能学下去的一门哲学!
李东阳回忆这半天《皇极经世》的内容也回忆的有些吃力,便不再给他讲别的,先提笔写了封信给王华,叫崔燮拿着自己的帖子到王状元门上,请他在下月的新稿里添上“崔翰林”这个人物。
他封好信便说:“我这里是丧家,不好直接拜访人家,你就自己去一趟,上门时要尊重有礼,别使性子。往后你也在翰院当值,与前辈打好关系,人家肯提携帮助你,我也放心些。”
他在家里守孝,不能亲自照应这学生,又不能到各家拜访托付,只能叫他自己多往前辈家跑跑,往后进了翰林院,好叫前辈们多提携照顾着他些个了。
李老师用心良苦,崔燮自然感激,只是他也无以为报,唯有再教教李师弟跑步了。
这工夫是拿两个学生试验出来的,跑了没一个月就跑得他们小脸儿红扑扑,一顿饭吃两个大馒头了,比散步效果还要好。李师弟也散步、练功有几个月了,身体渐渐好转,有了跑步的基础,崔燮就亲自带着他慢跑了几分钟,教他“吐纳元气”之法。
李师弟如今体质练得还算可以,跑起来比两位小国舅气息都长,唯独是心情不大好,边跑边想着是不是今天父亲讲的那什么数术太难了,师兄算出真火,拿他撒气来着。
然而他爹全没有坑了儿子的自觉,还在旁边惊叹地问崔燮:“这是哪儿学来的吐纳工夫,我怎么不知道你还会道家方术?”
崔燮自然照实说了。李师弟又不是张国舅那样的熊孩子,也不怕让他知道了吐纳之术不能成仙他就不跑了——何况李师弟打装了那回病,已经成了全家严防死守的对象,但凡对身体没好处的都不许他沾,有好处的都得练。
哪怕他不爱跑,自己这个师兄安排了,他父亲也要盯着他跑的。
李老师并不是迷信的人,弟子既然说不是神仙方术,那就不是,只问了他一句:“这不是跟你相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