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阶灵台,反观乔靖儿有着八阶灵台的修行资质则就是让太多人惊诧。

毫无疑问,三劫宗的人最后留下了乔靖儿,而后给了乔耕一些银两把他打发了走。

乔耕倒一点都不气馁,拿了银子只是对着妹妹叮嘱几句后就准备走。

而他说的倒也就是一些零碎琐碎之事,但三劫宗负责招收弟子的人则就没那么大的耐心,冷冷对着乔耕说了句:“以后你就当没这个妹妹吧,她和你不会是一路人!”。

少年听罢,连续几个月沿街乞讨都依旧面露坚定的脸庞松垮了下来,他知道眼前这位“仙人”说得会是真的,他苦涩笑了一声后,不管身后的妹妹哭着多么梨花带雨,他连句安慰的话都没有就转身离去。

他觉得,也许自己的离开对妹妹而言,更是一种成全……

只是又想起“命运”二字,他生出一种无力感,觉得回去这几十里路都漫长了起来。可他毅力还是在的,所以拖着疲惫的躯体他又走了回去。

而一来二去刚好半年,再次回到五谷村,他的心气儿也被磨平了许多,落寞的回到结满蜘蛛网空落落的房间,他想着大概自己的后半辈子,种种地,娶上一方媳妇则就是他一生最后的结果了。

甚至于他连爱不释手的书都想开,只是美美地倒在床上睡了一觉……

再次醒来,他却又是被一伙强闯进他家门的壮汉给打醒的!

带头的是那个王家的长舌妇,就听着她一脸谄媚对着一个膀大腰圆、满脸痦子,可身穿绫罗绸缎的人道:“许员外啊……您消消气!这乔家妮儿是真的很水灵的,却不知道乔耕这个泥腿子出去一趟把他妹妹拐到哪儿了?”。

只听得她这么说,乔耕心思运转便想到了这王家长舌妇干了什么……大概就是她怀恨在心……

清晨练剑,午时打坐,晚来清风徐来于山野间奔走,闲来无事再栽种一圈花圃,生活有的是惬意与安宁,这是属于乔耕每天所过的日子。

五谷村的人有的羡慕,有的嗤之以鼻……

但对真正的文雅之士来说,这就是他们最向往的生活。

可明明无拘无束,乔耕却还是觉得有些拘束,他试图逃避世俗所有的纷扰,现在也做到了,可他现在却为什么还是觉得不自由呢!他不知晓,也想不明白……

安逸的日子照常过着,又一个五年之后,一个长想俊朗的少年携着一封信过来找他,乔耕还没有去看信里的内容,只看了一眼少年长相,眉宇间有几分和李婉婉相似,他就知道来者是谁派来的。

乔耕没有急着打开信,而是慢身细语问他道:“你叫什么名字?李婉婉是你什么人?”。

少年想了想,眼中流露许些哀伤道:“回乔先生话,我叫崔子敬,先生说的人……是我的外祖母。就在三天前她去世前,她叫我来找你的!”。

听闻李婉婉死了,乔耕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抓了一下,他略显沧桑的眼中透出许些追忆,又回想起往日的事情,也为这个女子的去世而惋惜。

他还知道,由于五谷村和她住的地方比较近,所以她偷偷每天都会派人来给他放下一贯钱!只是五年时间来,他也一次未收过……就在这十来天时间里,他还在想她派的人为什么一连几天都没有出现过,原来是此原因,听了真叫人徒增伤悲。

“你……外祖母,她是怎么死的?”

“还不是外地来的那些个该死的官兵横征暴敛,这几天跑到城里无故收税!外祖母家的产业也被他们躲了去!外祖母就是被他们活活气死的!”

乔耕问起李婉婉死的缘由,少年则是忿忿不平,咬牙切齿讲了出来,似乎对他口中的“官兵”有着天大的仇恨。

天下永远都不会有真正的太平,或许十年前乔耕离开朝堂时选得那位确实贤明,把国家治理的井井有条,可惜……他却是个福薄之人,只做了三年皇帝的位子就撒手人寰,留下几个不成器的儿子成为了朝廷中几个党派玩弄权术的傀儡。

就这样又几年后……国家各种小病累加在一起成了大病,朝堂中几方对持的势力终于撕破了脸皮,各地陆续有战火燃起,可惜受苦的还是天下的百姓,就像是有一股流窜的叛军就到了李婉婉所在的县城,肆意坑杀百姓!

像崔子敬的父母就是被这伙叛军给杀死的……

一说到这里,崔子敬语气中不只有对反叛军的气氛,还有眼角又起的一抹哀伤。

他“腾”的一下跪在了乔耕面前,对他重重磕了三个响头,眼角含泪道:“近几年常听外祖母说先生是个有本事的人,尤其是一手剑术出神入化!还请先生教我剑术,我好去为我家人报仇……”。

乔耕没有立时回他话,而是这是才慢悠悠打开信封看了起来,虽和李婉婉几乎不曾往来,可三十年前同她交谈她写过几个字,他倒牢牢把她笔记记到了现在,他沉吟一看,的确是李婉婉的手笔。

信上寥寥只有十来个字,上写——还请你照顾好我这个外组孙,你该不会拒绝吧?

看着地上依旧长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