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四根东西在半空中划出弧线,在场的四人没有戒备什么,随手接住。可当他们看清手中的东西到底是什么之后,两名女性立刻尖叫,而两名男性则是铁青着脸。塞文更是捂住嘴,扔掉手中的东西之后,大口大口的吐了起来。

“手指!是手指!”

“哇啊啊啊啊——!!!”

“谁……谁的手指?!”

“呕————!”

白痴看着这四个人的反映,接着,他拿出早已准备好的四块手绢,递给四个人。

“抱歉,那是弗埃小姐的手指,因为可能能够指出凶手所以我带了出来。我掏错了。这里有手帕,请你们擦擦手吧。”

白痴捡起地上的手指,随手塞进怀里,再把手帕递出去。

娜娜曲着手指,对于这双刚刚触碰过断指的手似乎有种张也不是闭也不是的感觉。她看到白痴递过来的手帕,眼神戒备的望了他一眼,伸出手去摸。不过,也许是因为刚才白痴随手拣手指的关系吧,所以娜娜只是用十根手指轻轻碰了一下,就结束。

接过娜娜手中的手帕,白痴转过头。只见坦捏着手帕,用单手捏了捏,就有些厌恶似的扔开手绢。埃特则是把手帕将自己的手反反复复的擦了一遍,皱着眉头把手帕递回。塞文先是把手在自己的衣服上擦了擦,再用手帕进行擦拭,擦完之后似乎觉得还是有些不干净似的,又在自己的衣服上擦。

白痴取过四块手帕,以一种不显眼的动作看了一眼,塞进怀里。之后,他呼出一口气,开始发问:“我之前叫你们待在一起,结果,塞克斯离开,被杀。那么,我想知道你们其他人究竟在什么地方。”

娜娜一愣,说道:“先生……您问我们这些话……是什么意思?”

“…………………………”

白痴一时陷入沉默。他冷冷的看着娜娜,那没有焦距的眼神让娜娜的声音不由得低了下去。在思考片刻之后,白痴终于再次开口,将真相,说了出来——

“杀死塞克斯的,可能是一个女人。这个女人在和镇长进行性交易之时,突然杀了他。从尸体的温度和房间内的高温来判断,我最起码要知道在尸体发现前的两个小时内,你们的行动。”

女人?

众人惊了一下。

汪子爵当然不是女人,所以,这一次的杀人事件就不是他做的,而是一个活着的女人吗?!在场中有三个人在听到白痴的这句话之后,齐刷刷的将目光扫向另一个人。而剩下的那个人,则是面露惊讶,向后,退了一步……

寡妇,坦。

“你……你们……!!!”

“原来……是你!”

塞文抄起桌上的烛台,红着眼睛指着坦。如果不是埃特及时拉住他的话,恐怕他会就此扑上去了。

“在之前的两个小时里我,娜娜,埃特先生一直呆在一起打桥牌,一分钟也没有分开过!可是你,你!在我们打桥牌到半途中的时候突然出现给我们送糕点!之后就和娜娜一起去了镇长办公室!一定是你,一定!”

烛台挥舞,坦搂着自己的孩子缩在角落里。这时埃特一下子没有拦住塞文,让他冲了过来,娜娜见状,急忙上前抱住,回过头对坦说道:“为什么?坦小姐,我们有什么地方对不起你吗?为什么你要对我们赶尽杀绝?佛一家,塞文一家,他们有什么不对,非要让你用那种匕首杀掉他们?”

面对塞文的咆哮,被甩开的埃特也再次扑了上来将他抱住,说道:“夫人,我不记得我们有得罪过你。事到如今,请你给我们一个合理的解释!不然的话,我们实在是无法释怀,死去的那么多亡魂也不会安息的!”

面对这三个人的逼问,坦却是一步一步的后退。她的面色渐渐由惊慌化为惊讶,慢慢的,她似乎想通了什么似的,惊讶重新归于平静。

“原来是这样……原来……是这样……”

意义不明的话语从她的嘴里漏出,她的表情终于完全平复,而下一刻……

她猛地冲向客厅的后门,夺门而出,消失在黑暗的走廊之中。

“她逃了!她要逃了!!!”

“追!快点追上去!”

“杀了她!”

塞文,埃特,娜娜三人鱼贯般追了上去。他们都有着各自不同的理由去追逐,但是在这里,一个男孩却是呆呆的站在原地,没有移动分毫。

他低着头,瞳孔放大。没有表情的脸下却是如波涛汹涌般的思维起伏。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这团原本像是乱麻一般的杀人事件中,为什么会没有任何的头绪?

可是等一下,如果说……

真相,其实早就摆在自己的眼前,而自己只是没有能够去发现的话……

“……………………!!!”

客房内,男孩的身影如同急电般窜出。不过,他没有去追逐那四个人,而是直接冲向楼下的庭院。在那里,有最后一具尸体需要他去分析,而他也相信,所有一切的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