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如墨、星光成河,在银月的映照下,一道暗淡的流光划破天际,射入山下小镇的一间房屋中不见了。

暗淡的光在二楼最边缘的房间里凝聚成千叶诚的身影,毫无形象的瘫倒在床褥上,大口大口的喘息着,比大学体侧跑完一千米还累,只想躺着,一根手指头都不想动。

不过这次更多的是精神上的疲惫,而非对战哥尔赞后身体上的力竭,和美尔巴的战斗,持续时间还不到一分钟,但每一秒都在高速飞行中,要注意四周的环境,避免一头撞海里,还要躲避美尔巴的攻击,更要用手掌光箭发动反击。

对于‘新手上路’的千叶诚来说,这样的一心多用,属实有点费心神,打架一分钟,比学习十小时还累,加上之前还和哥尔赞来了场1vs1真男人大战,现在的他是真的精疲力竭,累的不能再累了。

“奥特曼,迪迦,我?呵,跟做梦一样。”千叶诚仰躺在铺在榻榻米的床褥上,借着从窗户透进来的月光,双眼无神的望着天花板上的吊灯,让急促的呼吸逐渐的平复,脑海却不断回放着自来到这个世界所发生的事情。

从在不知名的山上苏醒,看到怪兽哥尔赞,只有两具石像的金字塔,以及不知道为何出现在枕头上的神光棒,他还遇到了幽怜,变成了奥特曼,打败了两个怪兽。

一切简直就像是在梦里,哪怕身体的疲惫和疼痛,清晰的告知他这一切都是真的,但千叶诚依旧觉得极其的不真实。

躺在那扭头看向了右手边,金碧辉煌的神光棒静静的躺在他的手心,中间金色的环上铭刻着无数神秘字符,加上大理石般的握柄和上部铭刻着金色线条的水晶,十分的漂亮,让人心之神往。

疲倦和睡意袭来,让千叶诚感觉眼皮越来越沉重、意识也越来越模糊,就这样睡了过去。

银色的月光,悄悄从窗户进来,将千叶诚笼罩起来,映照在他手中握着的神光棒上,熠熠生辉。

日升月落、斗转星移,不知不觉间窗外亮了起来,一缕晨曦照射进房间,照亮了这间并不是很大的房屋,也照出沉睡中的少年,脸上还带着疲倦,但嘴角却有一抹笑意,可能昨晚做了个美梦。

叽叽喳喳的鸟叫声传入千叶诚的耳中,让他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下意识的抬手揉眼,手一动才察觉握有东西。

睡意尚未散去的千叶诚一下子坐起身来,呆呆的望着手中的神光棒,中心彩色计时器状的水晶,散发着微弱的淡蓝色光芒,昨天发生的事情,全都浮现在脑海中。

坐在原地好一会,千叶诚才发出了一声深深的叹息,再没有初得到神光棒的喜悦和惊讶,只有浓浓的忧虑和哀愁。

昨天被他千辛万苦打败的哥尔赞和美尔巴,只是个开始,时光机器就像个大闹钟,让沉睡在地底的怪兽、异空间的生命体和宇宙中的外星人,一个接一个的来到地球,最终boss是沉睡南太平洋底的黑暗支配者,他的苏醒会带来毁灭一切的黑暗。

而他必须打倒所有的敌人,因为奥特曼的战斗是不能失败的,一旦输了,将回有无数人因此而丧命,甚至连自己也会...

千叶诚铭心自问:“我能做到吗?”

昨天,他问了幽怜、也问了自己,都没有任何的答案,现在是也不知道,明明有正确答案,大古变成光,为何偏偏把光交给他呢?

心事重重,自然高兴不起来,再没有游玩的兴致,毕业旅行才刚开始,就已结束,收拾好东西,和房主告别,结果对方很热情的挽留他吃了一顿早饭,还主动退了剩下几天的房费。

长路漫漫,有充足的时间给千叶诚,翻阅这具身体的记忆,他从很小时就生活在孤儿院,十六年来,没有任何亲人来看过他,对父母的唯一印象就只有墓碑上的照片。

素未谋面的父母给他留下的是一栋位于千叶的房屋和一份每月定时打到个人账户里的丰厚抚恤金,靠这些钱,他才在无收入的情况下,买得起相机、旅得起游。

从小到大,没人告诉他,父母为什么而死,又为什么有抚恤金,连千叶诚这个名字,都不知道是谁起的,自记事起就是这样了。

他只知道那家孤儿院是防卫军办的,后来转为tpc旗下,且那里的孩子几乎没有见谁被领养,也没有见过想收养孩子的人来,和其他的孤儿院完全不同。

升到高中后,他想回家住,孤儿院的人没有阻拦,派人帮忙打扫和修缮很久没人住而显得荒废的房屋,购置和更换桌椅、柜子、家电等生活必须品,等千叶诚被送到家时,看到的是一栋几近全新的房屋。

十多岁的孩子没有想那么多,但有着前世人生记忆的千叶诚倍感奇怪,因为所有的一切花销,千叶诚没有出一分钱,一个孤儿到底有什么地方值得人这么‘巴结’的?

将近十个小时的路程里,千叶诚都没明白这具身体到底有什么隐藏身份,当从公交车上下来时,已经是黄昏时刻,而他也从深山来到了沿海的一个小城镇。

这里靠近东京圈,也被东京圈吸走了繁荣,但凡有条件的都会搬到条件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