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刘玄初的问题,王辅臣那叫两眼放光啊!

全取北京就已经够得上一个,不,是几个国公了。不过王辅臣不一定能捞上一个,毕竟他的资历浅薄,还是个三点五臣(他没有完全投靠吴三桂)。现在开到直隶的明军当中,比他更有资格当国公可有一大把。

但是王辅臣如果能把康熙坑得挂景山,那么有限的国公中必然有他一个......多半还是一个可以世袭罔替的“铁公”!

不过王辅臣也知道这事儿不大好办,眉头就不自主的拧成了一团,“军师,据我对康熙的了解,他虽然挺好面子的,但绝不是死要面子的人,想把他挂上景山上的那棵歪脖子树,还是有一定难度的。”

“他不是死要面子,那他回北京干什么?”刘玄初有点不解,“他不是早就西狩长安了,还跑回来干什么?”

王辅臣笑道:“军师有所不知,这康熙虽然早就在打迁都的主意,但是底下人不舍得北京啊!西北那是真的苦瘠啊,莫说直隶了,便是山海关外也比陕甘那里强得多。而且之前关中还被吴应麒占着,康熙想要迁都西北也不可能。所以他这次冒着上景山的风险回来,多半就是为了把北京城内的国族人口都拉走。”

“原来如此!”刘玄初点了点头,刚想和王辅臣谋划一下怎么把康熙挂起来的时候,外头突然传来了王辅臣的儿子王贞吉的声音,“爹爹,宫里来人了,请您去接旨。。”

“宫里?”王辅臣没有马上起身,而是追问了一句,“哪个宫?”

他现在也是有忠臣自由的人了,当然得问清楚了——来的是哪方面的人,他就得穿哪方面的衣裳,可不能搞错了。

“北京,”王贞吉道,“是北京宫里的人,要宣您入宫觐见。”

王辅臣一听这话就笑着对刘玄初道:“军师,看来把康熙挂上景山上那棵歪脖子树的机会有了!”

“咔咔咔......”

这是锯子在锯树杆时发出的声响!

而正无奈的被锯子伤害的那棵树木,就是崇祯皇帝御用的歪脖子树!

刘玄初和王辅臣还是低估了康熙皇帝,这位大清小圣主为了从根本上杜绝自己成为“大清崇祯”的可能,采取了最简单也是最有效的方法——把歪脖子树给锯了!

树都没有了,他自然就不可能挂上去了!

看着好好的歪脖子树被小桂子公公指挥的几个太监锯倒了,康熙终于大松了口气,同时心里头也有点佩服自己了。

这明君就是明君啊!挂歪脖子树的梦魇,就这么给他简简单单的化解了。虽然大清朝就要变成北清朝了,但是这依旧改变不了康熙是明君的事实!

“万岁爷,”小桂子公公这个凑到了明君康熙的身边,小声地说,“万岁爷,景山上还有好些个歪脖子树,您看......”

“都锯了!”康熙斩钉截铁地说,“除恶务尽,不留后患!”

“嗻!”

康熙又问:“王辅臣来了没有?”

“来了,正在南书房里面候着,”小桂子公公说,“恭王和几位南书房大臣还有孔圣公也到了。”

“好!”康熙点点头,“朕先去见他们......小桂子,砍树的事儿就交给你了,一定要除恶务尽,决不能偷懒,朕明天会亲自来检查的!”

谷咁/span“嗻!”

安排好了消灭景山歪脖子树的任务后,康熙皇帝就带着几个太监和侍卫大摇大摆的下了景山,然后坐上御辇,直奔乾清宫西南的南书房而去了。

而当康熙往南书房这里赶来的时候,恭王常宁、孔圣公、明珠、李霨、杜立德、冯溥等人正围着王辅臣在打听北京城外的战况。

王辅臣则一脸忧愁地回答道:“平谷昨晚上就丢了,三河被逆贼团团围住,已经两日不通消息了,估计也凶多吉少,只是香河的情况尚可......不过眼下真正危险的是天津州那边。宁河和芦台镇早就丢了!逆贼随时可能进军塘沽、大沽一带,夺取海港和商埠!”

听到明军放着北京不打,而向天津进军,孔圣公就有点不解了,“他们不急着打北京吗?”

“不是不急,而是不能。”王辅臣解释道,“打北京是需要重炮来拆城墙的,得有可以发射十斤到二十斤重的炮弹的长管炮才行。那种大炮可没法子从旅顺口一路拉过来,得从海上运来。而且逆贼这一路开来,前前后后打了十几仗,弹药消耗极大,也急需补充。而旅顺到顺天府的陆路实在太远,也不好走。所以打通海运就是强攻北京的先决条件了!”

孔圣公打听道:“那可得花不少时间吧?”

“打下大沽、塘沽不需要太久。”王辅臣道,“至于运送重炮和弹药的海船,现在应该已经在大沽口外的海面上泊着了。不过卸下火炮弹药,再把它们运到北京城外还需要些日子......我估摸着他们得再过一个月才能打北京。”

孔圣公松了口气儿,“那就好,皇上还来得及跑路。”

他一说到皇上跑路,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