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1年的四月,萨菲罗斯号在德国的内河里到处流动,所到之处,白天用于给当地失业贫民免费看病稍带传教,夜里则以船体为基地,组织虔诚的老教徒和新入教的教徒进行宗教仪式。

在德国,并不是每一座城市都很欢萨菲罗斯教的。从前萨斯罗斯教声势不大时,还能偷偷地传教,但现在,每当“萨菲罗斯”号停驻在内河城市的港口时,当地的新教或天主教都如临大敌,双方虽然不至发生大规模的冲突,但彼此间打口水仗、扔垃圾砸场的事也时有发生。新教或天主教势力强大的地方,甚至直接拒绝租借场地给萨菲罗斯教举行宗教仪式。

这时有一艘“圣船”当流动基地的好处就显露出来了,很多宗教仪式都是在停靠在内河港口,以船为依托进行的。白天,教内人员给当地居民放发宣传材料,随船的医务人员免费给当地居民看病,发放药物,分发“圣餐”。夜里直接就是在港口搭台搞祈灵仪式,林汉每次则在十二点钟时虚化降临。

虽然天主教和新教难得地联合起来,拿着林汉主动“提供”的各种“幕后照片”为依据,极力地抵制萨菲罗斯教的入侵和拉羊,但那些林汉故意拍摄用来“污蔑”自己的照片,全都存在着各种精心准备的破绽,基督教会的攻击之词,在实打实的神迹面前,和无数信徒的“眼见为实”下,那些有破绽被用来当“证据”的照片,反而成为了他们自己“造假”的依据。

在上了几次当后,教会也派出“自己人”想潜入“萨菲罗斯”号上探查真相,结果在林汉的帮助下,他们又拍到了不少很有“价值的”照片。遗憾的是,那些二十世纪三十年代的狗仔队前辈们拍到的场景,同样也是林汉精心为他们准备的“陷阱”,用出来攻击指责时,立刻就被人指出各种破绽,结果再次悲剧。

在此期间,小胡子的国社党也曾想利用自己在各地的势力帮忙传教,不过却被林汉和汉娜一致拒绝了,基督教的新、旧教势力在德国仍然强大,国社党和萨菲罗斯教有太过明显的牵扯,会影响他在民众中的“选票”。汉娜还指望希特勒能比历史上提前一年,在1932年就上台,并不希望他因此而失去在基督教徒中的支持。

从四月到五月,林汉赶场般的在德国境内河的二十几座沿河城市奔波个不停,大小宗教仪式举行了二十多场,平均两天半一场。在这期间,萨菲罗斯教在德国的信徒队伍急剧扩大到了二十万人,如果把那些信仰不够坚定的泛信徒也算进去,这个数字还要再增加一倍。

六月初,“萨菲罗斯号”德国境内的最后一站,是靠近荷兰的埃登姆市。在当地完成了在德国境内的最后一次传教布道仪式后,萨菲罗斯号缓缓驶出埃登姆港口,驶向荷兰的阿姆斯特丹市。

按计划,“萨菲罗斯号”将在荷兰停留三天,而后驶往英国,在那里待上一星期,接着驶往法国的马赛再待上三天,再然后,“萨菲罗斯号”将通过地中海进入苏伊士运河,穿过印渡洋,进入马六甲海峡,他最终的目的地,是中国的上海。

林汉计划,他将在九月之前,赶到中国上海。

对于中国来说,1931年九月,是永远不能忘记的一个月,东北三省,就是在这一年的九月十八日暴发的沈阳事变中开始沦陷。中华民族近代最大的灾难,就是在这一天开始的。

林汉早在1929年七月起,就开始在中国布局。而在得到了英灵化的身体,并和汉娜分离后,林汉走穴一般疯狂地在西欧传教,吸取信仰之力,一切都是为了在中国的行动积蓄本钱,因为他需要更强的力量和更多的信仰之力去执行他的计划。

六月二号,汉娜在埃登姆港亲自为林汉送行。

在传教期间,汉娜也曾远离“德意志号”和他一起“周游”全国。就象林汉遇上过的一般,远离“德意志号”这个思念体依托物后,汉娜也失去了绝大部分的能力,变得象常人一样地会饿,会累,会困。汉娜曾试验过想象林汉一样,造一座属于自己的雕像圣物作为寄灵的核心,将自己从德意志号上解放出来。

但是这一计划失败了。

德意志号象黑洞一般牵牵地绑定了她,冥冥中说不清的因果之力,将她死死地束缚在德意志号上,怎么都无法将寄托的灵体转移出来。

对于一心想打世界大战的汉娜来说,其实这种状况是相当危险一件事,一旦在战争中“德意志号”受损甚至被击沉,她也会受到相应的伤害甚至消失。

相比之下,以可移动的雕像为寄托物思念体的林汉自由度就大得多。一旦汉娜的战争游戏玩砸搞成gameover,他只要叫信徒们移走雕像,找个地方躲起来。只要世间还存在着萨菲罗斯教的信徒,他就能长久地存在下去。

萨菲罗斯号启航前,汉娜对林汉道:

“我并不希望你在这个时候离开,德国现在的形势很微妙,少了你,很多地方我无法把握。”

林汉回答道:“你一切只要按照我们从前商量好的计划行事就行了。这次中国之行,我明年二月前一定会回来。”

此次中国之行,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