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时岳拖心里就是咯噔一下的凉了许多,这人乃是莽古尔泰的心腹,正蓝旗的副都统梅勒额真,平时在八旗之中仗着莽古尔泰的宠幸在八旗之内也算是横着走了,今儿怎么会对自己自称为奴才,看来真是出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了。

岳拖也不敢怠慢,正蓝旗之事可不是小事,正蓝旗的势力那是比自己镶红旗要强的多,真要是出了什么事情,自己镶红旗在这个地方可就是孤木难支了,到时候大汗的指令他未必能完成。

“究竟是怎么回事!你倒是说啊!“岳拖一把把梅勒额真从地上薅起来。

“我家贝勒爷...........我家贝勒爷被那南蛮子给俘虏了去了!贝勒爷求能赶紧去救救我家贝勒爷吧,去晚了可就没了命啊!”梅勒额真痛哭这嚎道。

“你倒是给本贝勒说清楚啊!”岳拖抓着他的脖子使劲的摇晃着。

在这个梅勒额真断断续续的描述中,岳拖终于明白发生了什么。

通俗的概括就是,莽古尔泰见到锦州的南蛮子来援军了,于是十分膨胀的莽古尔泰就带着他属下最精锐的六千小弟去找人家三万大军开片,结果有些自信的过了头,被人家给直接操翻在地,碾压了一遍,最后还被活捉了去。

要是平时岳拖也就当成一个笑话来听听了,可是今天对他说这句话的可是正蓝旗的梅勒额真,他可没胆子那自己家主子开玩笑,那就说明这些都是真的!

“怎么可能........”岳拖眼神空洞,手指一松,梅勒额真跌落下去。

“贝勒爷求求您赶紧发兵吧!再慢一点我们家贝勒爷可就没命了呀!”梅勒额真紧紧地抱着岳拖的大腿,就好像在抓住一根救命稻草似的。

“你们正蓝旗还剩下多少人?”岳拖突然想起了什么,他连忙继续问道,这个可不是小事,要知道建奴人烟稀少,人口那那么点,真是死一个少一个,正蓝旗这要是出了问题,在八旗内部可比莽古尔泰被俘还要严重的多了。

“六千士卒全完了。”

随着这个梅勒额真这一声嚎叫,岳拖终于迎来了最最不想听到的结果,六千正蓝旗的精锐,在算上大凌河前的损耗,这么来说正蓝旗已经基本被打残了!

“我们在正蓝旗还有一万包衣阿哈还有三千旗丁,只要贝勒爷您一声令下,我们正蓝旗打头阵,先打进锦州为您的镶红旗开路!”

梅勒额真面色坚定,看他的样子,只需要岳拖一声令下,他马上就能带着剩下的八旗士卒与锦州明军决一死战了!

只可惜岳拖却不这么想,正蓝旗已经丢了大半的精锐了,这都没有能打得过来援的明军,这就说明这只军队乃是明军精锐中的精锐,可能战力未必差八旗士卒多少,现在敌强我弱可不是出击的时候。

“来人!快马传令给大汗!”岳拖连忙一份手书交给了自己信任的人快马传信把这个消息传递给皇太极,下一步该如此,岳拖也失了方寸,他需要皇太极看过之后发出命令才能行动。

“那咱们什么时候去救贝勒爷,快点把,再晚一点我怕那些南蛮子就要对我们贝勒爷动手了!”梅勒额真已经急不可耐了,想想他们对南蛮子所做过的事情,再想想锦州里与他们有仇的人家有多少,这一想梅勒额真就害怕的腿都站不稳了。

莽古尔泰可是他们正蓝旗的天,这天要是到了,他们正蓝旗以后可就没有好日子过了,而且若是上面换了一个旗主,他这个梅勒额真可就什么都没了,现在唯有把莽古尔泰救出来才是正道。

“此事太过重大,我还要禀报大汗之后再做定夺。”岳拖摇摇头,拒绝了梅勒额真的提议。

可是这话一出口马上就被这个梅勒额真给误解了,只见他突然跳起指着岳拖的鼻子就骂:“岳拖你这狗东西,你是不是想托着害死我们家贝勒爷!我看你就是狼子野心!你想害死我们家贝勒爷然后吞下我们正蓝旗!”

“我告诉你,你休想得逞!我们正蓝旗的旗主永远是三贝勒!你不愿意发兵我们就自己去!“只见这个梅勒额真扭头就要离开。

但是他没有见到岳拖眼里的凶光,只见他在这个梅勒额真转身的时候,一只手握在了刀柄上,一道寒光闪过,一个留着金钱鼠尾的人头面目狰狞的掉落在地上,还在喷着红色液体的身子缓缓的倒在了地上。

岳拖看着滚落在地上看着自己的眼睛,轻轻的笑了一声,对着人头说道:“也许你说的没错,正蓝旗没了莽古尔泰说不定还是一件好事情呢,你说是不是。”

然后岳拖对着天空遥望,嘴里还自言自语的说着什么:“莽古尔泰啊莽古尔泰,都说你是玛法最好的儿子,我看你也不过如此嘛,大汗可是老早就对你不满了。”

“来人!”岳拖对着外面喊道。

“把他清理掉,要清理的干干净净不能有一点疏忽,否则你们的下场与他一样!”

“嗻!”两个穿着红色镶边甲胄的士卒两这个梅勒额真的尸体收走了。

“哈朗齐格点两千轻骑随我锦州城下走一趟!”岳拖想了一下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