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以诱周瑜率柴桑之兵出城向西阻挡。”

“一旦周瑜大军离城,汉升则率长沙兵即刻走陆水道,昼夜兼程,奇袭柴桑!”

“这一战,我们定要拿下柴桑,踢开攻取江东门户!”

众将轰然起身,慨然领命。

柴桑城,郡府。

周瑜拄着拐杖,一瘸一拐的步入了正堂。

堂前众将纷纷起身参见。

唯有副都督韩当,却是板着一张脸,端坐在那里呷着汤茶,对周瑜的到来视而不见。

周瑜瞥了韩当一眼,剑眉微微一皱。

他知道,这位孙家老臣,这是故意甩脸子给自己看。

这位孙家老将,当初跟黄盖一样,本就对孙策重用他心存不服。

他与黄盖程普三人,同为孙坚旧将,可是情同手足。

鄂山一役,他计策失利,致使黄盖被刘备所害。

韩当因此对他便更加心存不满,自从被调至柴桑,担任副都督以来,就没给过他好脸色看。

周瑜心中有愧,又碍于韩当的资历,只能忍气吞声,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诸位,细作刚刚传回密报,刘备已于夏口集结兵马,相信不日便要顺流东下,直扑我柴桑而来。”

“此战关乎我江东存亡,尔等要做好死战的准备才是!”

周瑜无视韩当的不敬,目光射向众将,缓缓道出了这消息。

府堂内,江东诸将立时一片震动。

“那太史慈兵进虎林,主公才刚刚率军前往讨伐,那大耳贼后脚就率军大举来犯,这也太巧合了吧。”

董袭第一个跳出来嚷嚷道。

周瑜嘴角上扬,冷哼道:

“太史慈那厮,多半已归附了刘备,此番他突然北犯,必是奉了刘备之命,只为逼迫我们不得不抽调柴桑兵马而已。”

“我料想,这必又是萧方那乡野村夫的调虎离山之计!”

众将恍然大悟,顿时一片哗然议论。

这议论之中,多有对刘备的忌惮之意。

毕竟鄂山一战,他们实在是败的太惨,被刘备打出了心理阴影,至今还心有余悸。

如今刘备数倍大军来攻,水军步军皆占尽优势,自然令这帮江东的骄兵悍将们,无不暗生畏惧。

“够了!”

一直不作声的韩当,陡然间将茶碗砸在了案几上。

众将们吓了一跳,纷纷闭嘴,忐忑的偷望向了这位暴脾气的两朝元老。

韩当缓缓起身,巍然身躯挡在了周瑜跟前,面朝众将,脸上燃动着自负霸道之色。

“不就是咱们的周都督计策失算,让那大耳贼侥幸胜了一场么,你们何至于就被大耳贼吓破了胆,竟畏之如虎?”

“主公虽然不在,但老夫还在,我们还有一万余精锐的江东儿郎在!”

“莫说大耳贼不过数万兵马,纵然他来了百万大军,吾亦有何惧!”

韩当一番慷慨霸道的激励之词,顺道还讽刺了周瑜当初的计策失算。

周瑜眉头微皱,拳头微微握紧,却不好发作。

众江东武将们,似乎也为韩当这番话所鼓舞,心中忌惮为之驱散。

“义公老将军说的对,鄂山一战刘备不过侥幸胜了咱们而已,若要堂堂正正交锋,他岂是咱们的对手!”

“没错,咱们还有一万将士,怕他刘备作甚!”

“我江东儿郎怕过谁,大耳贼若敢来犯,我与他死战便是!”

董袭等众将跳将起来,如打了鸡血般的叫嚷起来。

韩当这才满意的点点头,遂厉声道:

“我军兵少,自然不能叫大耳贼兵临城下,从容围城,我们自要拒敌于国门之外。”

“故老夫决定,亲率一万主力往上游阳新塞,阻挡大耳贼接近我柴桑城!”

“至于你周都督…”

韩当转过身来,冷冷道:

“伱腿上有伤,不便领军出征,就率五千兵马,留守柴桑便是。”

周瑜眉头深凝,拳头已是握到咔咔作响。

韩当这个副都督,竟然替自己这个正都督发号施令,全然不征徇自己的意见,已然是过份之极。

现下还以命令口气,令他留守柴桑,还往自己断腿的伤疤上撒盐!

欺人太甚啊…

周瑜暗暗咬牙,几乎就要发作。

那满腹怒言,眼看顶到了嗓子眼,却终究还是咽了下去。

“你们先退下去,吾要与义公将军单独商议!”

周瑜手一摆,沉声喝道。

诸将心想,这必是周瑜不想当着众人的面,与韩当发生冲突,才要将他们支开。

众人皆是知趣,慌忙都低着头退了下去。

片刻之后,走得一个不剩,堂中只余下了韩当和周瑜二人。

韩当似乎也料到,周瑜要跟自己发泄不满,却又坐了回去,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