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方将她香肩揽住,轻声问道。

邹婉抬起头,明眸深望着他道:

“当日若非夫君收留,恐怕我早已性命清白不保,夫君对妾身有救命之恩,妾身没齿难忘。”

“何况…”

话锋一转,邹婉脸畔晕色再起,眼中羞意更浓,却是难以启齿。

何况虽是屈尊为妾,但所嫁郎君,却贵为刘备军师,还是一位飘逸俊朗,智计非凡的奇男子。

嫁与这般郎君,不比委身去做张济那糟老头子的正室要强万倍?

只是这些心里话,她一女儿家,终究是羞于坦白。

“何况什么?”

萧方越见她含羞,越是有意催问道。

“夫君别问了,天色不早,妾身侍奉夫君早些休息吧~~”

“也对,良宵苦短,咱们还是抓紧时间,做些有意义的事吧。”

“有意义的事?妾身不懂,那是什么事?”

笑声响起,房中红烛熄灭。

百里之外,育阳县城。

入夜时,县府。

魏延摆下接风酒,与龚都一起,款待刚到的胡车儿。

“魏兄,军师说了,我这一百凉州骑兵,以押送粮草到育阳后,先不急着回宛城向主公复命,暂留这里听你调遣。”

胡车儿一边灌酒一边说道。

魏延眼眸微动,不禁感叹道:

“景略军师想的当真周密,怕我只三千兵马,不足以对付那蔡和,特意派了一百凉州铁骑来助战。”

胡车儿听出了名堂,放下酒杯奇道:

“魏兄,你这话什么意思,什么对付蔡和?”

话音方落。

脚步声响起,斥侯喘着粗气奔入。

“启禀魏将军,我们按照将军交待,日夜监视穰县敌军动向。”

“昨夜蔡和尽起五千荆州兵,趁夜出城北上,直奔我育阳而来。”

“最迟明晨,荆州军必兵临城下!”

此言一出。

胡车儿和龚都皆吃了一惊,显然是没料到,荆州军竟会毫无征兆,向育阳杀奔而来。

唯有魏延,非但没有吃惊,脸上反倒掠起几分惊喜。

似乎,他早料到蔡和会率军来攻。

甚至是巴不得对方来攻。

于是酒杯一砸,当即从怀中取出一道锦囊,在胡车儿龚都狐疑的目光注宙下,折开锦囊取出了一纸帛书。

看过几眼后,魏延脸上浮现敬意,啧啧赞叹道:

“军师当真是料事如神,蔡氏的一举一动,全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主公有此等神人辅佐,刘表那自守之贼,纵然坐拥荆襄七郡,又焉能是对手。”

胡车儿和龚都愈加茫然,听的是一头雾水。

魏延则收起感慨,脸上杀机狂燃。

“传令下去,即刻集结兵马。”

“依军师之计行事,明晨时分,大破荆州军!”

“我要亲手宰了蔡和那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