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人在屋檐下,怎能不低头?(第4/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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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家宅院,不许任何人出入,并羁押了一个叫小姗的丫环。
经过各方面的询问,包括蔡氏……也就是阿兰,方才知晓了个中曲曲折折的故事。”
“那调查结果如何?”
“案发时间大约是亥时三刻,之前王宝又跑去找蔡氏,一番欢好之后蔡氏也不知怎么回事,不时地出虚恭(放屁的雅称)。
王宝本打算在此过夜的,如此一来难免败兴而去。
回去之后可能是感觉口干,喝了不少水,大约过了半个来时辰,突然说肚子痛,痛得满地打滚。
其夫人秦氏赶紧唤人去请郎中,结果没等到郎中来,王宝已然暴毙。
死状十分凄惨,七窍流血,眼球突出,而且全是黑血,明显是中毒的症状。
按照当时的情形分析,嫌疑最大的正是秦氏与她的贴身丫环小姗……”
听到这里,陌子鸣忍不住问:“陈大人,之前你说羁押了那个叫小姗的丫环,那为何没羁押秦氏?”
陈得志叹了一声:“那秦氏也不知是心虚还是惊怕,我率人抵达之时,她已经变得疯疯癫癫,一会哭一会笑。
现在,我已经派专人全天候守着她,寸步不离,看她到底是真疯还是装疯卖傻。
就当前所掌握的情况分析,秦氏理论上没有杀人动机,毕竟王宝死了对她没啥好处。
只不过,女人的心思很难猜,也有可能是嫉妒心作祟,一时气愤下了毒手……”
“那么陈大人有没有找到下毒的证据?”
陈得志点了点头:“在那丫环小姗的床下找到了一张沾着药粉的纸,经查验,乃是一种剧毒的鼠药。
有下人作证,当晚正是小姗去厨房打了水给王宝喝。
所以,她很可能是受秦氏指使下毒。
只不过……我总感觉此案应该没那么简单,故而又一次找仵作查验尸首。
经过两个仵作查验,得出的结论一致,王宝所中的毒不太像是鼠药,只是他们也说不上来是什么样的毒……”
这时,陌子鸣忍不住问:“不知陈大人有没有怀疑过王贵?毕竟,目前王家这情况,他是最大的得利者,也有强烈的杀人动机。”
“当然怀疑过,但王贵当时远在数百里开外,这一点我委托那边的官衙调查过,确认王贵一直在那边未曾离开过。”
“这样啊……那就真有点奇怪了。”陌子鸣沉吟了一会,不由道:“不知陈大人方不方便带我去看看那王宝的尸首?”
“这有什么不方便的?陌解元,请!”
陈得志正求之不得。
毕竟,此案他一时半会儿难以评断,要说是秦氏与那小姗下的毒吧,但却未能找到确凿的证据。
要说是王贵暗中下手吧,人在数百里开外。
所以,这难免让陈得志伤透了脑筋。
昨日里亲眼看见陌子鸣出手,宛如仙人一般,自然巴不得陌子鸣能帮他破获此案。
来到停尸房,陌子鸣细细查看了一番王宝的尸首,不由皱了皱眉。
随之瞟向陈得志问:“陈大人,这个王贵是否常去陇南?”
“陇南?对啊,他这次就是从陇南回来……不知陌解元此问有何深意?此案与陇南有何关连?”
陌子鸣神秘地笑了笑:“先不急,我只是有个大致的猜测。大人如方便的话,能否再带小生去见见那个叫小珊的丫环?”
“没问题,请!”
二人又一起来到县衙大牢。
一见县太爷亲临,小姗痛哭失声,一个劲地喊冤,说她根本没有下过毒,也没那个胆。
还说床下包鼠药的纸也不知打哪里来的,她从未投过鼠药。
陈得志又一次询问了一番当时的情形。
“当晚,老爷回房之后说口渴,奴婢便给老爷倒了杯水。
倒了几杯,老爷还是说口干,于是奴婢又去厨房打了一壶水回来。
期间,老爷还喝了两杯酒……后来,突然就说肚子痛……”
在小姗叙述之时,陌子鸣一声不吭观察着。
他能看的出来,这个丫环并未说谎。
离开大牢之后,陈得志急急问:“不知陌解元听出什么破绽没有?”
陌子鸣摇了摇头:“窃以为,这个丫环和秦氏应该是无辜的,她们并未投毒只是被人巧妙地利用了。”
“啊?被人利用?那不知陌解元的意思……”
“记得大人之前好像没有提到过这个秦氏有孩子吧?”
“哦,对,之前曾经怀上过,后来发生了点小意外,孩子掉了……”
“这就对了,她连孩子都没一个,害死王宝对她有何好处?
如说是争夺家产,但王家还有一个王贵,她怎么可能争得走?
除非……除非她与王贵之间也有私情,合谋害死王宝。
但,这害人的手段未免也太劣拙了一些,应该不至于。
如说是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