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为什么,陈容听到这话,突然觉得有点发冷。

王弘微笑地盯着腰背‘挺’直的陈容,继续说道:“如今胡人已转移了目标,南阳城已是安全之地,便想去看看‘春’耕了没有。”

他凑近陈容,朝着她耳‘洞’吹了一口气,低低笑道:“卿卿以为然否?”

陈容没有理会他。

这时,身后的男人低叹一声,喃喃说道:“在建康埋了些珠宝,这是第二窟。那第三窟,得设在哪里才好呢?”

他转向陈容,笑意盈盈,“卿卿觉得第三窟设到哪里的好?”

陈容声音平淡地说道:“我不知道。”

男人有一下没一下地‘摸’着她的细腰,径自说道:“也是没法啊。那南阳的田产,可以记在一个人的名下,建康的庄子,可以记在另一个好友的名下,第三窟,得记在谁的名下才保险呢?”

说到这里,他又转向陈容,问道:“卿卿觉得记在谁的名下为好?”

陈容抿了抿‘唇’,淡淡回道:“我不知道。”

王弘哈哈一笑,哧声道:“卿卿真不聪慧,竟是什么也不知道。”

陈容突然扑哧一笑。

她回眸望向他,笑靥如‘花’般妖‘艳’,声音也是软绵绵的靡‘荡’天成,“七郎真是的,还是天下间有数的名士呢。。。。。。这般在意铜臭之物,就不怕侮没了你的英名?”

王弘咧着雪白的牙齿一笑,他伸手拔了拔河水,笑眯眯地说道:“这个阿容就不知道了。。。。。。大丈夫处事,没虑成,先虑败只有把一切都掌握在手中,把一切看得个分明,才能在应变到来时从容处事,才能想进就进,想退就退,不惧于人,不惧于事。这也是名士风度呢。”

他双手一摊,松开陈容,仰望着天空上的明月,笑得云淡风轻,“如此明月,如此佳人,阿容,给为夫奏一曲。”

他的声音一落,一个壮士抱着琴盒,放到了陈容面前。

陈容正是对王弘生气时,当下倔着颈项回道:“没心情,不想”

王弘却是一点也不生气,他悠然一笑,道:“卿卿没有心情,为夫的心情,却是甚好的。”

说罢,他坐直身子,接过那壮士递来的琴,修长的手指一扬,一缕琴声开始传‘荡’。

正如他所言,他的琴音,充满了悠然自在,自得其乐,还有一抹洋洋得意。

陈容听着听着,实在忍不住,回头朝他狠狠地剜了一眼。

王弘没有看到。

他垂眉敛目,俊逸清华的面容,既高贵,又脱尘。那明澈地双眸,仿佛不染尘埃。

仿佛被他容光所慑,三五点萤火渐飞渐近,围着他的双手旋舞。

这时,一个壮士轻声道:“噫,这么晚了,怎么也有行舟?”

陈容转头看去,果不其然,在另一条河道处,转来了一点灯火,定睛一看,也是一叶扁舟。

琴声悠然传出。

几乎是突然的,那扁舟中,传来一个清亮的,中气十足的声音,“何方高士在此奏琴?佼佼明月清风,怎夹有洋洋之乐?惜乎,足下琴声,本已当世罕有,奈何喜乐中,有轻浮之气。”

如此静夜中,那声音洪亮之极。

王弘眉头也没有抬一下,他双手优美地一抚,琴声渐收。

漫不经心地抬起头来,王弘清声一笑,回道:“这位君子偏颇了。美人在怀,有如愿之喜,自是琴音洋洋,轻悦飘然。”

他这个回答一出,那人先是一怔,转眼哈哈大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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