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姐人呢?”

程敛抬腕看表:“宴会还没正式开始,应该不在这里。”

梁竞洲:“嘿嘿……说不定还在化妆,女生最麻烦了,哪像我们西装一穿就可以出门。”

顾淮予摩挲着下巴,脱口而出:“其实她不化妆也好看。”

“那肯定,”梁竞洲点头,“盛世美颜不是吹的。”

厉辰喃喃:“不化妆好看,化了妆更好看,再换上长裙……”

从男性审美角度,他觉得江扶月穿长裙一定会非常好看,尤其是贴身剪裁、抹胸设计、绸质面料的那种。

一行一步,都是婉转风情。

再配上那双潋滟生光的桃花眼,轻轻扫过,淡淡微睨,只要是个男的,恐怕都会招架不住。

“……老厉?!想什么呢?叫了你几声都不应。”顾淮予肘了他一下,“还笑得这么浪。”

厉辰猛然回神:“有、有吗?没有吧。”

“哟哟哟!还不承认!绝对有问题!”

“嘿嘿……你是不是想到月姐了?”梁竞洲一脸“我早已把你看透”的坏笑,“别不承认啊,大老爷们儿敢作敢当,想了就想了,月姐又漂亮又聪明,傻子才不想。”

“哦!你承认你想了!”厉辰反将一军。

梁竞洲居然大方点头:“对啊,我就想了,月姐现在可是咱们全校男生的梦中情人。老顾,老程,我就问你俩想没想过吧,别整那些虚头巴脑的,坦诚点ok?”

顾淮予眼神一闪。

程敛抬头望天。

这种时候选择沉默已经说明太多。

梁竞洲朝厉辰挤眉弄眼:看吧,就你虚伪,就你否认!

厉辰:“……”想揍人。

不过老顾和老程的态度……

他暗暗吃惊。

突然——

“诶,你们说,我追江扶月怎么样?”梁竞洲语出惊人。

顾淮予脸色一黑:“不怎么样。”

厉辰撇嘴:“就你?”

程敛直接摇头,缓缓吐出三个字:“想多了。”

梁竞洲气得狂翻白眼儿:“几个意思?啊?你们这是嫉妒!自己怂就算了,还唱衰别人——阴险!狡诈!狭隘!”

“等我追到月姐,让你们一个个都改口喊姐夫!”

厉辰:“江扶月眼睛挺好,脑子也没坏。”言下之意,怎么可能看上你?

顾淮予:“你不是孙子吗?还想当姐夫?”

程敛:“醒醒吧,梦做太多,容易流口水。”

梁竞洲:“……”操!

四个男生你一言,我一语,骂的骂,损的损,声音越来越大,其中还夹杂着几声清晰的“江扶月”如何如何。

少年们的好感与钦慕不加遮掩,放肆又乖张。

突然,说笑声戛然而止。

因为视线所及之处,一道黑影动了!

就在距离不远的喷泉池边。

因为光线太暗,除了规律的哗哗水声之外,任谁也不会多看一眼。

可偏偏就是那个地方,居然站着一个人!

没动的时候,背影几乎和黑暗融为一体,厉辰他们根本没注意。

“喂,你怎么偷——”听呢?

话还没说完,那道身影便径直离开,镇定的步伐没有一丝偷听被抓的慌乱,相反,他远去的背影似乎还透着一股……冷意?

“不是……这什么人哪?懂不懂规矩?”

“闷声不响,被发现了还挺拽。”

“那个……他是不是都听见了?”

四人面面相觑,表情都有些不自然。

“但愿他不认识我们。”

也不认识江扶月。

阿弥陀佛!

程敛:“宴会要开始了,进去吧。”

“嗯。”

四人离开。

……

进去里面,入目一片紫色的海洋。

不是廉价的贴纸,也没有乱七八糟的挂饰,背景墙是一扇巨大的紫色屏风。

用银线绣了一只展翅欲飞的雏凤。

如果从另一边看,图案就变成一只花间扑蝶的幼虎。

正面激越,反面成趣。

凤之华贵,虎之凶猛。

“好俊的双面绣!价值不菲啊!”

“我记得十年前佳士得拍卖了一扇刺绣屏风,叫《凤虎稚趣》,创下了有史以来绣品拍卖价格最高纪录,至今仍还保持着,该不会就是这幅吧?”

“看来外界传言非虚,韩老爷子对这个外孙女果然疼爱至极。连天价拍品都当摆件一样,随便用来布置现场。”

“话说,韩家这位孙小姐到底什么来头?之前怎么从来没听过?”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事情还要从二十年前,韩家小女儿说起……”

今天到场众人并没有像厉辰那样特地查过江扶月,所以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