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女两人上了床,窈窈就窝在清舒怀里。

清舒这次没推开他,这段时间担惊受怕抱着她睡才踏实。不过等摸着她的头发,清舒却是蹙着眉头道:“等回京后,我让萧大夫给你好好调理下身体,到时候老老实实吃药膳。”

窈窈的头发像着她又黑又亮仿若绸缎一般,现在却枯得跟干草似的。身体也瘦得就剩下骨头,这段时间身子亏损得非常厉害。

听到这话,窈窈赶紧点点了下头。这段时间没吃好睡得也不踏实,她自己也感觉到身体不如以前好了。像昨晚练功到最后都有些吃不消了,想以前练功的时间比这还长一点感觉都没有。

没一会,窈窈就睡着了。

清舒摸了下她的脸,长出了一口气。窈窈现在这样子,比她所想的要好多了。只希望这次的苦没白吃,以后能对人生出防备之心。

第二天天一亮窈窈就醒了,她没有赖床一睁开眼睛就爬起来了。清舒拉着她问道:“你做什么?”

窈窈做了个练剑的动作。

清舒哭笑不得,说道:“你忘记了,你现在重伤在身,要出去练剑岂不是穿帮了?好好躺着。”

窈窈不愿意。

“我们对外说你身体受了重伤,你若总在外晃悠别人岂不是就知道了?到时候怎么解释?”

其实知道的人不少,但外头的人的口还是要堵下。

窈窈听到这话犹豫了下,然后指了下屋子中间然后做了个打拳的动作。意思是不能出去练剑,就在屋里打拳。

清舒一怔,她没想到窈窈这么快就放弃了。

窈窈以为清舒不同意,很是苦恼地笔划着,见清舒没看懂爬起来写了一行字‘娘,我不想一天到晚躺床上,跟个废人似的。’

被那两个拐子带去金陵时就一天到晚躺着,那时候是没办法,但这样的经历她不想再来一遍了。

清舒点头道:“可以在屋里打拳。这儿是驿站不方便,等回家了你就可以在院子里练剑了。”

到时候她院子里就留几个贴身丫鬟再请个医娘照顾,其他的都放出去。

窈窈很高兴,写道‘娘,正好爹只有五日假,咱们明日就回京吧!’

“你想回去吗?”

窈窈点头,写道‘想。师公跟郁欢芯月姐姐她们肯定很担心我,见到我平安无事他们就不担心了。’

“等你爹来了,我跟她商议下。”

窈窈点点头,就将桌子挪开然后在屋子里打起了拳。清舒也没出去,就捧着一本书靠在床头看。

小瑜洗漱准备去找清舒,木琴拦着她:“郡主,夫人还没有醒来,你晚些过去吧!”

一听这话小瑜就紧张起来了,问道:“还没起来?别是又生病了吧?”

“没有,阿千说夫人只是睡得比较晚,所以现在还没起。郡主,我让他们端了饭菜来吧!”

小瑜点了点头。

早饭吃了一半她就听说符景烯过来了,小瑜紧张地问道:“他是一个人来的还是带了什么人来?”

她是希望符景烯将窈窈带回来。

木琴出去了一趟,很快就折返回来了说道:“相爷身边就跟着季泉一人。郡主,符夫人已经起来了,你要不要过去?”

小瑜摇头,夫妻这么久没见她这个时候过去太没眼色了。想着窈窈到现在还没回来,她就有些犯愁:“也不知道窈窈什么时候能到?”

“只要姑娘平安无事,晚几天到也无妨的。”

小瑜摇头道:“落到那些畜生手里怎么可能没一点事?不过是怕我们担心瞒着我们罢了。”

福哥儿与聂胤听到符景烯来了立即过去,然后一进房间就看见了他们最想见到的人。

冲过去一把紧紧地将窈窈抱住,福哥儿热泪盈眶:“窈窈、窈窈,你终于回来了。”

聂胤也红了眼眶。是他带着几人来天津玩的,窈窈失踪他也背负了巨大的压力,那十二天他就没合过眼。也是年轻身体底子好,不然也要倒下了。

窈窈轻轻地拍着她的后背,无声地安慰着。

擦了眼泪,福哥儿说道:“窈窈,那些人是不是毒打了你?我做了好多梦,都梦见你满身是血?”

窈窈赶紧摆手,表示没有。

清舒看福哥儿满脸疑惑,解释道:“窈窈伤了喉咙现在不宜不说,等吃过早饭就让陶太医给她治伤。”

福哥儿一听窈窈喉咙受伤,就大声朝着外头喊道:“太医,快去请陶太医过来。”

符景烯与清舒:……

外头的人听到他叫太医以为出了什么事,想进来看看,可惜都被守在门口的季泉给拦住了。

清舒朝外说道:“芭蕉,去请陶太医过来。”

玛瑙很快得了消息,赶紧去告诉小瑜:“郡主,不好了,夫人那边叫了太医不知道出了什么事?”

小瑜哪还有心情吃饭,丢下筷子就跑了出去。

木琴很无奈地看了一眼玛瑙,说道:“你这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