蜷缩在火海当中任由火焰炙烤着身体,她平静的闭上了眼睛。

她的自由,终将会来到她的面前。

——她如此坚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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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你是怎么做到的?”

怔怔的用手背擦去了脸上的泪水,木木转过头看向了一旁正用双手枕着脑袋躺在草丛中的身影。

“规则是不可能被改变的,绝望之种的内核限定了它的用途,是绝对不可能制造出这种场……”

“我答应过的事情,就绝对会做到。”

半闭着眼睛,朝着木木这边看了一眼,白止懒洋洋的打断了对方的话语。

“不要再说什么绝对不可能之类的了,不可能这个词我听了太多次了,不去试试的话,又怎么可能会知道不可能。规则?我就是规则。”

在先前的时候,在他按照木木的方法尝试着使用那颗绝望之种时,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自己的天赋技能的缘故,他敏锐的有感知到了从那颗绝望之种上面所传递过来的情绪。

……那颗绝望之种,它在害怕。

不过与其说是害怕的话,更多的像是一种莫名的恐惧,就好像是遇到了天敌一般,那颗种子用一种最为谦恭的姿态向他表达了臣服。

虽然说听起来很玄乎,但实际上当时他的感觉就是如此……会害怕的种子?

于是在那一刻,在那颗种子向他表示臣服的那一刻。

……规则,在他的手上发生了改变。

或者也可以这么说。

【在那一刻,仿佛他才是规则。】

“……这是我第一次看到外面的世界。”

些许的沉默之后,抬起头看着眼前的这片一望无际的辽阔草原,木木在白止的身边抱着膝盖在草地上坐了下来。

“这样的世界……很美好。”

“不,还有更美好的你没有看到过。”

随手的从旁边扯了一根草叼在了嘴里,白止微眯着眼睛做出了回答。

构建出来的环境地方越大,内容越是丰富繁杂,那么对于本人的消耗也就越大。

这种消耗体现在他的身上,就是这么一种昏昏欲睡的状态……青草的味道能够很有效的提神。

“你说我不了解怪谈之主到底是种什么样的存在,其实是你自己根本就不明白,那些东西存在的本身,就是一个天大的错误。”

口中叼着那根青草,半眯着眼睛看着蔚蓝天空上流动的白云,白止开口说了起来。

“如果你真的成为了怪谈之主的话,那么你光是站在这里,周围的一切都会被你给破坏掉,世界也只不过是你诞生的养料和温床,到时候就算是你的思绪能够侥幸的不被扭曲,那么你也绝对不可能看到这种风景。”

“……哥哥,我能够有其他的选择吗?”

些许的沉默之后,感受着那在耳旁流动的微风,木木轻声的开口问了起来。

“那个声音告诉我,只要我按它说的做,那么我就能够得到我想要的,我已经……”

“不要看它说什么,要看它做什么,说大话谁不会说啊?我还说我可以一拳一个邪神呢,你觉得可能吗?”

在口中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白止打断了对方的话语。

“所以了,有什么困难的事情就尽管的说出口,没有我做不到的事情,刚才我都已经有证实过了吧?你不完全不需要有其他顾虑……算了,你自己现在好好想想吧,我先睡一觉,太困了。”

摆了摆手,实在是扛不住那种如同汹涌的潮水一般涌上来的困意的白止闭上了眼睛。

严格上来说的话,他已经差不多快三个多月没有好好休息过了,再加上构建如此一个庞大场景的所带的负荷,刚才能够强撑着说那么一大段话都算得上是他意志坚强了。

“………”

抱着膝盖坐在那里,看着眼前的这片辽阔草原,某只紫发萝莉有沉默了很长的一段时间。

从未感受过阳光慵懒的照射在身上,带来些许温热的暖意。

蝴蝶和蜻蜓在花丛间飞舞,潺潺流水在身侧奏出一个悦耳的乐章。

微风拂面,云卷云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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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结束了?”

看着眼前牵着手一同的从房间里面走出来的白止和木木,就算是最注重自身形象的校花,也是不由得嘴角微抽。

“没错,基本上算是谈妥了……怎么了?”

看着眼前面色剧都显得古怪无比的众人,白止不由得感到很是有些奇怪。

“不到五秒钟。”

手上像模像样的拿着一个计时器,看着白止这边以及一脸乖巧地站在白止身旁牵着他的手的木木,夏文一脸的肃穆之色。

“老实交代,你们俩个其实的是提前约好而后合伙的来演我们的吧?”

白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