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眸当中有着淡淡的金色光芒闪烁,白止在距离自己最近的一个雕像上面扫视了一眼。

“这个大厅里面,几乎全是雕像。”

他近前的这个雕像,是一个脸上面容极度扭曲的中年男子的样子,脸上的恐惧几乎凝成了实质,对方左脸的脸庞破开,几条长长的触手从脸上钻出缠绕在了这个中年男子的脖子之上,整体的充斥着一种后现代艺术的扭曲风格。

大师级别的雕刻手艺,很好的还原了这个中年男人脸上的神情,看上去惟妙惟肖,好像在下一秒这个石像就会重新动起来一样。

“……我们要从这里走吗?”

看着周围的这些面目狰狞的朝着他们这边伸出手,好像是要在下一秒钟就朝着他们扑过来的雕像,校花不自觉的有将身体朝着白止身旁靠了靠。

周围的这些石制雕像,有给她带来一种很不好的感觉。

“既然是医院的话,怎么可能会有这么多的雕像存在?我总感觉……”

“这些雕像之前都是病人。”

转过头看了眼身旁的校花,白止一脸的不置可否。

“……病人?”

“这种事情,只要你稍微想一下就能明白了。”

重新的转过头看向前方,白止略微的有眯了眯眼睛。

“你有没有意识到我们所扮演的身份其实有着一个很大的bug?如果你有在之前意识到这个问题的话,那么你也不会对于面前的这种情况感到奇怪了。”

“bug……你是指我们身上的病症严重程度吗?”

稍微的想了想后,校花略有些不确定的开口问了起来。

在类扮演模式之下,玩家所扮演取代的是这个世界原本的病人,换句话来说,在他们参与这个强制任务之前,他们现在所扮演的角色就应该已经在这个世界里面和其他病房里的病人一样存在了很久了。

而白止口中所说的那个bug,也正是出现在了这里。

他自己身上的【冰晶症】暂且不谈,校花身上的【百花症】可不是什么普通的病症,按照原本的逻辑来讲的话,校花所扮演的角色在之前的时候病症理应已经爆发过几次了。

但是从其他人的表现上来看,他们身上的病症,却似乎都仅仅只像是刚刚感染的样子。

如果说不是在类扮演模式之下倒还好说,可以理解为他们玩家在进入这个基本上已经被那个准怪谈之主给掌握的世界之后,就感染上了空气当中无所不在的病毒,从而导致自己身上开始出现了病症。

……但是他们是处于类扮演模式之下。

其他病房里面的那些病人一个个的被身上的病症给摧残成了那个样子,他们所扮演的身份也是这个世界的原住民,凭什么他们几个玩家就能够活蹦乱跳的?

在逻辑上面,这一点完全解释不通。

“没错,问题就是这个。”

白止点了点头。

“除此之外,还有其他的事情解释不通。比如说根据我们从那些病人口中得到的情报,原本负责照料他们的医生和护士已经消失了很久了,但是一直在这么长时间之后,那些危险的病人才从病房里面逃了出来,你不觉得这很不合理吗?凭什么不早不晚的,偏偏的在我们来到这个世界当中之后,他们也跟着开始从病房里面逃出来了?”

“呃……我不知道。”

在很是努力的思索了一番之后,脑洞思绪几乎绞成了一团麻线的校花弱弱地摇了摇头。

“这种问题应该没人知道吧?毕竟……”

“其实像这些问题,答案已经给出来了。”

伸出根手指在面前晃了晃,白止开口打断了对方的话语。

“在之前的时候,我有说过吧,我们是在一个即将成为怪谈之主的准怪谈之主的怪谈培育巢穴里面。”

“唔……所以呢?”

在很是认真的想了一下之后,依旧想不出什么头绪的校花看向了白止。

“所以真相很残酷,这个世界原本的人类,成为了这个准怪谈之主培育怪谈的培育原材料。不管是普通人还是玩家,他们都被迫的成为了这间医院里面的“病人”,想死都不能死,只能够在这里忍受无尽的折磨。”

抬头看向面前的这些雕像,白止微眯起了眼睛。

“之前的时候,我有和一个患上了【空洞症】的病人谈了一段时间,对方也是玩家,他本想在和怪谈的战斗中死掉,结果却是在醒来之后成为了这间医院的病人……连玩家都尚且如此,更别说那些苟活的普通人了。”

“………”

“既然这个世界里面还存活的那些人都沦为了那个准怪谈之主培育新怪谈的原材料的话,那么你觉得它会一次性的将所有的原材料全部的都给放出来吗?”

看着面前皱着眉头努力思索的校花,白止在身前摊开了手。

“如果换作我是对方的话,我会将这些原材料给当做罐头一样好好的储存起来,每消耗完一批之后就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