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续几次后,还是舒弘方先忍不了,对空虚子道:“师父有话直说便是,无需这样吞吞吐吐引徒儿注意。”

空虚子的脸皮抖了抖,一脸无奈的看着舒弘方:“你以后说话,只说前半句即可。”

他这个弟子的性子倒是比刚掉下的时候好了很多,估计也是那靳青姑娘的功劳。

毕竟在那样明显的区别待遇下,任何人的心态都会失衡,譬如他

明明两人一老一小,都是需要关爱照顾的人。

可靳青每每都在欺负他,用他扎筏子对舒弘方好。

空虚子扪心自问,若是有人这么对待他,他怕是会再入红尘,与对方

罢了,这种不靠谱的梦还是少做些吧!

就在空虚子长吁短叹的时候,舒弘方已经恭恭敬敬的对他弯腰行礼:“既然师父无事,那徒儿便去研习功课了。”

眼见着舒弘方居然说完话就走,空虚子赶忙哎哎哎的将人叫住:“为师有话说,有话说!”

这孩子怎得越来越不稳重了。

舒弘方转身再次对空虚子行礼:“师父请讲。”

空虚子左右看了看,见靳青不在左右出没,当即清了清嗓子:“小红啊,师父想和你商量下,等你们离开了!”

舒弘方的表情有些难看:“师父,我不叫小红。”

空虚子却挥挥手:“这种事你和靳青姑娘商量去。”

只要对方同意改口,他叫徒弟甚么都无所谓。

舒弘方:“.”他师傅可真识时务啊!

见舒弘方不再说话,空虚子再次清清嗓子:“乖徒儿,师父和你商量件事可好。”

舒弘方则当机立断的麻利摇头:“不好!”

他师傅和靳青的思维方式都是同样的特殊,因此无论师父同他说什么都是不好。

听到舒弘方斩钉截铁的拒绝,空虚子脸上满是笑意:“徒儿啊,你答应了就好。”

答不答应无所谓,反正这话他一定要说,而徒弟也一定要做到。

舒弘方:“.”他就知道会是这样的情况,真不知道师父哪来的脸告诉他靳青不正常。

随后,空虚子长叹口气:“乖徒儿,师父最近夜观天象,发现你我师徒的缘分已尽,你该走了!”

舒弘方先是一愣,随后倒是有了些真心:“师父不同我们一起走么!”

灭门之仇不共戴天,他一直未忘心中的仇恨。

只是他如今年幼,羽翼未丰,复仇之事倒不急于一时。

同空虚子相处了一年时间,对于这个不靠谱的师父,他是真心舍不得,因此才试图同对方商量一起离开。

听了舒弘方的话后,空虚子心中安慰不少。

徒儿能想着带自己离开,刚好证明自己这一年的教育已见成效。

只是他避世已久,再不适合去尘世生活,倒不如就此分别的好。

徒儿心中有了对他牵挂,便能时时刻刻想起他的教导,倒也不是一件坏事。

于是,空虚子望向舒弘方的眼中满是温柔:“师父早已发誓,再不入红尘,你也无需再劝为师。”

舒弘方垂下头,将身子伏低:“徒儿不孝,日后无法侍奉师父左右,还请师父多加珍重。”

空虚子轻轻摸了摸舒弘方的脑袋:“你也无需这样自责,倒像是你平日里侍奉了为师一般。”

舒弘方:“.”他这个师父,是真不知道什么叫客气!

感觉到徒弟僵硬的身体,空虚子再次叹气:“为师今日除了有事让你代师父做外,还要叮嘱你些重要事情。”

舒弘方再次弯下腰,声音中带着哽咽:“师父请说,只要徒儿能做到的,定然为师父肝脑涂地。”

空虚子的表情相当感动:“为师要叮嘱你的第一件事,便是出去后,尽量少用师父教你的易容术和缩骨功。”

见舒弘方面露不解之色,空虚子立刻解释:“这两门功法太过逆天背德,一旦用不好便是伤天害理。你只可将其作为你的保命之术,不到关键时刻,是万万不可用的。”

虽然心知徒弟身负血海深仇,但他也怕徒弟日后心性偏了,用这功法混入女儿家闺房,或是陷害忠良之士,那便是他孽债了

舒弘方显然也听懂了空虚子的言外之意,他的面容有一瞬间的扭曲。

却依旧对着空虚子恭敬行礼:“徒儿谨遵师父教诲。”

看到舒弘方虚心受教的模样,空虚子欣慰的点头:“这第二件事,便是你出去后既不可以打探师父的名号,也不可向任何人提起与师父的关系。”

舒弘方抬头望向空虚子的老脸:“这是为何?”

不过话说回来,他曾多次做过关于前世的梦,却始终没找到关于这空虚子的记忆。

就像是这人在百年内从未出现过一般。

此时再听到空虚子的话,舒弘方更是不解:“师父,这是为何?”

空虚子轻轻拂过自己的胡须:“为师年轻时在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