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乡遇故知,这是一件令人激动的事情。孙立恩现在比当初见到了三亚军医林华的时候更开心——他和林华不算太熟,但他和刘闯见的面却要多的多。后来罗尔斯在四院接受后续治疗的时候,他还和刘闯见过好几次。

“罗尔斯怎么样了?他还在国内么?”孙立恩好奇的问道,罗尔斯是他治疗过的第一个外国人。而且罹患的疾病还是国内非常罕见的镰状细胞病。四院血液科凭借着罗尔斯的病例发了好几篇文章出去,只不过住院半月后罗尔斯就出院了。所以文章缺乏后续的跟踪报道。

“他已经回国了。”刘闯朝着北边指了指,“他现在是坦桑尼亚陆军装甲兵的上尉,当上了副营长……更巧的是,他们部队的驻地还就在北边的边境线上。距离这里开车大概也就两个小时的路程。”

“可惜的是现在见不到他。”刘闯叹了口气,“部队上纪律管的很严,我们不能随便和外籍人士接触。他们又是在坦桑尼亚——我也不可能跨境去见老同学。”

孙立恩和刘闯又聊了几句,然后听到了刘堂春的呼唤。

“立恩啊,距离咱们出发还有两天左右。这几天你也别闲着,给自己加加担子。”刘堂春看上去容光焕发,和一旁精神萎靡不振的陈天养形成了鲜明对比。“营地里有维和医院,他们最近也在处理本地居民就诊的需求。明天早上,你跟着王医生一起去医院里看看。”他看着孙立恩认真道,“你不直接接触病人,只看病历和治疗过程,明白吧?”

孙立恩的脸实在是太黑了一点,要让他上手治疗病人,不知道又得冒出来多少稀奇古怪的疾病。这一点刘堂春心知肚明。但光让孙立恩来一趟非洲,没几周就得回国,老刘同志反正是觉得有些亏的慌。

总要让孙立恩多见识几个病人才好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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