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的几天时间,顾恒生都是这样派遣大军推进,就是不强攻,用此来耗尽玄落关一众北越士卒的士气和耐心。

今天,顾恒生亲自领着一队铁骑在玄落关的城墙下奔腾叫战,看到了城墙上那些士卒的懈怠神色,以及眼神中出现的一丝心不在焉。

顾恒生便知道了,许多的北越士卒定然是已经习惯了这个情况,习惯了血赤大军只是在耀武扬威的佯攻。

“撤军!”

顾恒生再一次的下令,命令大军撤退。

这一次,玄落关连放箭摄威都没有,任由顾恒生等血赤大军在城墙下来回奔走。对此,玄落关守将欧博川都只是皱了皱眉头,心中所想无人能知。

回到营地,顾恒生直接走到顾忧墨的身前,开口道:“二叔,时机差不多了,今夜你亲自入城打探一下玄落关的虚实吧!”

“嗯。”顾忧墨沉沉的点头道:“如果在这样耗下去,我们血赤军的众将士也会士气低迷的,是时候准备真正的大战了。”

连续这么多天的佯装攻城,不仅消耗了玄落关内北越士卒的警惕性,而且也令血赤大军的士气有些低沉了。

这么做,就是为了让玄落关的北越士卒降低戒心,好派人连夜潜伏进玄落关,真正的探一探其中的虚实。

地玄境的武者,已然可以腾空,只不过会消耗很多的玄气罢了。不过,只是翻越一个城墙,身为地玄境的武者,绝对可以做到。

而且,此次是顾忧墨亲自去探玄落关的虚实,更加的稳妥。因为北越士卒此刻的警惕性降到了一个极点,根本不可能发现顾忧墨的踪迹。

就算是顾忧墨被发现了,暴露了,凭借他地玄境中期的修为,只要地玄境后期强者不出,一样可以杀得出来,完全不用担心他的安危。

“二叔,明日擂鼓为号,便是你从内破开城门之际。”顾恒生郑重的说道。

血赤军众将领都在总军营内,他们都不禁站了起来,看着顾忧墨和顾恒生两人。

“元帅,你身为统兵大帅,不能够以身犯险。今夜不如让我探入玄落关,打通其紧闭的城门。”拥有着魁梧身材的屠夫,大大咧咧的拱手请示道。

“是啊!元帅,你应该坐镇军中,怎能以身犯险呢?不如让末将等人前去吧?”风傲锦也是立即抱拳的说道。

“不行!”顾恒生直接摇头拒绝了众将领的请命,沉声说道:“北越国明知此次我等北伐,绝对不可能只派遣一个地玄境初期的欧博川镇守在此,城内定然有地玄境中期的北越将领隐匿着。”

“如果让你们前去,不仅破不开城门,而且还会让自己一去不返,得不偿失。”

顾恒生看着众将领,解释道:“正因为二叔身为统帅,才要为我血赤军每个将士的性命着想。由他潜伏进去,北越国决然想不到。”

“而且即便二叔踪迹泄露,依然可以凭借自身修为退回来,没有生命危险,可保万无一失。”

顾恒生的话久久的在血赤军众将领的耳边环绕着,让他们不知该怎么反驳。

“这……”众将领皆是面面相觑,看着顾恒生和顾忧墨陷入了沉默。

“就依恒生所言,今夜本帅亲自一探究竟。”

顾忧墨的这句话直接封了欲要开口阻拦的众将领。

夜,慢慢的降临,笼罩着黄沙漫天的大地。

无数的人都已经在静谧的黑夜中准备休息了,而顾忧墨则是靠着黑夜的遮掩下,一个人悄然无声的从大军出发了。

凭借着地玄境中期的修为,顾忧墨于黑夜中奔腾着,连一丝黄沙都未溅起。

终于,顾忧墨越来越靠近玄落关了,望着玄落关灯火通明的场景,他屏住了呼吸,身形慢慢的贴近玄落关的城墙。

顾忧墨的速度极快,仅仅是城墙上的这些北越士卒,根本就没有可能发现其踪迹。

然后,顾忧墨悄无声息的贴着城墙,运转着体内玄气的慢慢腾空而起。

当即将要抵达城墙之上时,顾忧墨便听到了一些北越士卒的议论声。

“妈的,也不知道这些血赤军到底是怎么想的,打又不打,每天早上都过来瞎晃悠一下就跑了。”一个北越士卒巡查的轻声骂道。

“传闻天风国的血赤军怎样的威武,还有什么顾家,我看就是吹出来的,打都不敢打的一群孬货。”又有人在讥笑道。

“好了,都少说两句,小心血赤军夜袭。”

“怎么可能,这都七八天了,也没见敌军有什么动向,看来咱们之前是白紧张和担心了。”

北越士卒的轻声议论,都传到了贴在城墙外的顾忧墨耳中。

顾忧墨慢慢的攀爬上城墙,微微抬眼的透过一丝缝隙看着城墙上的情况。

随后,顾忧墨如同一阵清风般一掠而起,趁着城墙上的北越士卒松懈交谈的一瞬间,速度极快的越到了其城墙内。

顾忧墨现在可是拥有地玄境中期的修为,寻常的这些北越士卒根本就来不及发现顾忧墨的踪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