潼关之上,大魏旌旗飘荡,满是坑洞的城墙上,战争的痕迹十分明显,显然之前已经经历过一场大战,自己留守潼关的兵马没能挡住魏军的进攻。

火神砲、震天雷、神武雷这些东西的出现,一定程度上削弱了雄关险关的重要性。

不说完全没用吧,但在没有克制对方超远距离火神砲的武器时,所谓雄关也就是一个耐打的靶子,只要对方不攻城,连还手的机会都没有。

加上连弩、连弩床,在地形险要的地方,守关之人出城作战都成了奢望,当初李世民破潼关是冲上去用炸药炸毁城门,而魏军破潼关,可能冲上去都不需要,看看洛阳城门是怎么破掉的,大概也就理解潼关城墙为何凹凸不平几乎没有一块儿完整的逞强了。

甚至这城墙不用梯子都能直接趴上去了。

只是看着四周的唐军将士,没有攻城器械的辅助,这个时候就算能直接爬上城墙,恐怕也没能力攻破城墙。

便在此时,潼关大门洞开,一支魏军汹涌而出,直奔这边杀来,为首之将,正是单雄信!

“天亡我也!”李世民有些痛苦的闭上眼睛。

“五哥,可还记得昔日结义之情!”侯君集和王君可策马抢上,对着迎面而来的单雄信大喊道:“此乃吾主啊!”

单雄信勒马停下,看着侯君集和王君可,沉声道:“昔日尔等离开瓦岗时,可曾顾念过兄弟之情?”

侯君集与王君可闻言一窒,当初他们出走瓦岗有多严重,二人也很清楚,若非吕布突然开始管事,又拿出火神砲、震天雷来,瓦岗当初就算不散,也必定元气大伤。

“你们可知李家与我二贤庄有何仇怨?”单雄信将手中枣阳槊一指李世民,瞠目厉喝道:“他那条断手,当初便是我们炸断的,李渊被我们抓到二贤庄,处死在我兄长灵堂前,尔等也不是不知,即便如此,你们依旧跟着柴绍投了他!”

二人默然无言,谁也没想到,瓦岗在他们这些骨干将领出走之后,竟然还能回过气来,而且能超越有着关陇门阀支持的李唐,一举成为如今的天下霸主,早知如此,当初也不会那般轻易离开瓦岗。

只是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既然已经做出了选择,自然也要为自己的选择负责。

王君可深吸了一口气,看向单雄信道:“五哥,唐公乃弟之主公,今日无论如何,都不能让你伤他!”

“今日尔等若放下兵器投降,我便还认你们做兄弟,否则……”单雄信说到最后,目光一厉:“莫怪我不讲情义!”

说话间,刘黑闼和苏定方已经率军准备包围。

王君可深吸一口气道:“护送主公先走!”

侯君集默默地点点头,跟李孝恭等人护着李世民离开,单雄信要追,王君可将大刀一拦:“早就听说吕公子虽然不习武,但却知武,雄阔海那莽汉被他教的堪比宇文成都,也让小弟看看五哥的本事!”

“尔等去追李世民!”单雄信举起手中长槊,对着刘黑闼和苏定方道:“此人,我亲自解决!”

刘黑闼和苏定方虽然对于单雄信这种意气用事的做法嗤之以鼻,但毕竟是吕布的大舅哥,而且素有威望,此刻见他说的郑重,也不好违逆,当即答应一声,留下一支人马保护单雄信安危,而后率军继续追击李世民一行。

王君可一人自然挡不住那么多人,看着留下来的单雄信,抱拳道:“多谢五哥!”

“你我已经恩断义绝,既然你要为他尽忠,今日也休怪单某不念旧情!”单雄信深吸了一口气,高举他的长槊,话音落下,已经不再废话,一槊刺出。

王君可举刀相迎,二人昔日本是好友,也常有切磋,王君可一杆大刀使得出神入化,罕逢敌手,当年切磋,单雄信便不是他对手,但今时非同往日,单雄信这些年经过吕布的调理加针灸,身体素质不但未因年纪增长而衰落,反而有过一定增加。

但这些还是次要的,最重要的是,武艺上的进展,一杆大槊在吕布的指点下早已进入更高的层次,此刻与王君可斗起来,不过数合,王君可便已落入下风,左支右绌好不狼狈。

“六弟,李世民已经走远,你也算尽了臣子之道,莫不是真要与我拼个死活!?”单雄信见王君可落入下风,却还是不肯投降,终究还是忍不住劝道。

“咣~”

王君可全力一刀,震开了单雄信的长槊,回头看了一眼漆黑的夜空,哪里还有李世民的影子,有些怅然若失道:“吕古不过一介医匠,当年我确实不觉的他是明主,如今也一样,瓦岗真正的明主乃是吕布,当年若他肯统领瓦岗,哪有后来分家之事!”

“荒谬,魏王或许不及奉先杀伐果断,但为人仁厚,你不过与那柴绍一般,嫌他出身,岂不知王侯将相宁有种乎?当年高祖刘邦也不过是乡间一亭长!”单雄信收起枣阳槊,皱眉道。

“兄长也是将门之后,当知当时关陇门阀有多强。”王君可沉声道:“是否看走眼已经不重要了,当初背弃瓦岗,还可说为兄弟情义,如今若再背弃主公,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