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您教我们为将之道,为何来田里?”长安城外,吕布特地留出来的几亩田地里,吕玲绮站起身来伸了个懒腰,一脸无语的看着躺在田边摇椅上的吕布,华安和典满对于吕布的这种虐待儿童,不给钱用童工的行为自然是敢怒不敢言,但吕玲绮显然没这个顾虑,大步跑到吕布身边,把他摇醒。

“这不是教吗?”吕布指了指田,看着女儿道。

“这分明就是种地。”吕玲绮不满道。

“那你说,何为为将之道?”吕布坐起身来,看着女儿笑问道。

“为将者自当披坚执锐,身先士卒,临难不顾,赏必行,罚必信,使将士齐心,方能战无不胜攻无不克。”吕玲绮显然常说这些话,说的非常流利。

女儿不爱红装爱武装?

吕布无奈的看了自己女儿一眼,那颇有几分英气的容颜如今是一点昔日抱着自己大腿撒娇的感觉都没有了,再等两年就赶紧嫁了吧,怎就跟她娘一点儿都不像呢?

看了一眼支棱着耳朵听的典满和华雄,吕布对着他们招了招手,让他们过来。

“道理众人都懂,若是所有将领都是如此,敌将也是,你该如何决胜?”吕布看着三人问道。

典满挠了挠头,是啊,这该怎么办?正思索之际,突然感觉一股冰冷的杀气落在自己身上,忍不住打了个寒颤,连忙抬头看去,正看到自家老爹一脸杀气的看着自己。

这么简单的问题都不知道,赶紧说,主公面前给老子丢人,小心我揍你!

典韦虽然没说话,但他的眼神已经说明了一切,典满额头的汗水瞬间就下来了,连忙道:“那便奋勇当先,力斩敌将!”

典韦满意的点点头。

“敌将与你武力相当,斩不了。”吕布回瞪了典韦一眼,看向三个孩子道。

“以计破之!”华安目光一亮道。

“不错。”吕布点点头:“具体如何破?”

“这……”华安挠了挠头,他哪知道,只是常听人这么说。

“这么说吧,这里有一条路,乃敌军必过,云向东,两侧一面是山,一面是林,该如何设伏?”吕布随手取了根木枝,在地上划拉了几下,便是一幅简易的地图。

三个孩子懵逼了,那不是随便藏身于林中或是山中便行?

“山中哪处从下往上看看不到,如何找到?林间如何能让敌军不会察觉?动手的话,在哪一处动手?此地将会是怎样的天气?”吕布看着三人问道。

三人一脸茫然,都不知道,吕玲绮蹙眉道:“父亲,这图是你画的,天气如何,还不是你说了算?”

“谁说的,我方才描述的每一句,都跟这些有关,气候也藏在这条件之中。”吕布拿木枝敲了敲女儿的脑袋。

“云向东?”吕玲绮仔细回忆了一下,不确定的问道,吕布说的那几个条件,貌似也只有这云出现的有些莫名其妙,而且也是唯一跟天象沾边的。

“不错,可知为何?”吕布笑问道。

三人摇头。

“常年耕作的人会告知你,云朝东,有雨成风;云向南,雨连连。”吕布重新躺下道。

“这些东西,父亲直接告诉我们不就好了?”吕玲绮看着吕布道。

“我告诉过你食不言,你听么?我说过该如何做,你听么?”吕布看着吕玲绮,反问道:“我会告诉尔等如何看这天气变化,如何耕作,会让人抄录成册,今岁尔等学后任务,便是照料好这六亩田地,一人两亩,秋收时,两亩若能收得三百斤粟米,便算功成,我便正式教尔等为将之道!”

“还不快去!”典韦瞪了典满一眼,这可是吕布亲自教啊,傻小子瞎发什么呆,要不是吕布在跟前,他都想暴揍自己儿子一顿了。

三人闻言恍然,连忙各自跑去田间,先把今日的事情做完。

“主公这般教授之法倒是少见。”荀攸的声音自身后响起,吕布看他过来,起身笑道:“公达今日怎有空来此?”

“这农忙时节,衙署时最清闲的时候,闲来无事,便想来主公这边看看,也聆听主公教诲。”荀攸笑道。

吕布摇了摇头:“公达乃大才,这般说话便太过谦虚了些。”

说完,目光却是落在荀攸手中几本书上,微笑道:“公达也去过坊市?”

“嗯。”荀攸点点头:“攸来寻主公,也有此事。”

印刷术出来个半成品,墨还是不够达到吕布的要求,但也能用,所以暂时先用着,但工坊那边,确实已经开始向坊间授书了,只是规模不算大。

“书有问题?”吕布奇道。

荀攸摇了摇头:“自然没有。”

书能有什么问题,除了偶尔的错字那也是情有可原的,能看懂便成了。

“那是……”吕布疑惑的看向荀攸。

“主公,此书两钱?却不知道成书需几钱?”荀攸指着书不解道。

“德衡造的新纸比蔡侯纸作价自然更加便宜,这么一本,不算人工的话,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