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再往前就算是番须口了,到处都是羌人警戒,感觉比那潘阳驻扎的羌人都多。”数日后,打探消息的典韦回来,见吕布正在河边饮水,沉声道。

“那是自然,彭阳不过暂居之地,还要还回来的,这里却是他们的地盘。”吕布从马背上将自己的铠甲取下来让典韦帮着披甲。

“既然要还,为何要抢?”典韦一边帮吕布披甲,一边不解道。

“要钱要粮,不想交徭役赋税,最重要的是有人想要让他们抢,从者一路打探的消息来看,此番攻打彭阳,几乎没有反抗,彭阳令似乎早就知道一般,提前走了,这其中若说没有关联,你信么?”吕布紧了紧自己的铠甲。

“我不信,若不是官逼民反便是官匪勾结。”典韦冷哼一声道,他对这个颇为厌烦:“主公,这里我看戒备森严,到处都是羌人,也分不出谁是首领的,我们想要进去可不易。”

“也不难。”吕布系好了自己的披风,微笑道。

“如何进去?”典韦愕然的看着吕布。

“递上拜帖,就这般进去!”吕布翻身上马,这些时日,在确定了这番须口之后,他打探的就不是羌人的布署了,而是这里羌民的生活状况还有税赋、徭役的实际情况,董卓一直以来跟羌人比较亲善的,羌人敬奉强者,在羌人这里,董卓比士人的话更有说服力。

当然,如果肯给钱粮的话,羌人也可以帮士人做事,那杨瓒与他背后的人,肯定与这支钟羌有联络,但他们能给的,或是赋税徭役的减免,或是直接给钱粮,只有这两样方式。

至于说羌人贪财不知忠义这种话,吕布是不认可的,肚子都添不饱的情况下还要人家忠义这明显就是耍流氓,一边赋税徭役压得人喘不过气来,一边还需要保持彪悍的民风,然后还要忠诚,这显然不符合常理。

人所有的礼义廉耻,都是建立在吃饱饭的前提下才会出现,这是吕布一世帝王总结出来的,既然已经察觉到这场所谓叛乱的根源在哪里,那解决起来自然也就没什么问题了。

或许还能找到一支新的兵源,羌人民风剽悍,这一路走来,吕布已经见识过了,若能在此征兵并加以训练,短时间内,自己麾下便能再多一支精兵。

现在还只是个设想,不过吕布相信这个设想很快便能成真。

“主公,您可是此行主将,若有个万一……”典韦有些不确定的看着吕布,虽然两人以前也干过单枪匹马夺城的事情,但这种事儿也不能常干。

“怕了?”吕布看向典韦。

典韦挑了挑眉,没再多话,帮吕布牵着马便往前走,直往番须口方向而去。

行不出二里,两人便被几名羌人围住,一名羌人皱眉看着吕布身上鲜明的铠甲,大声道:“你们是何人?来此作甚?”

“吾乃镇东将军吕布,此番是为平叛而来!”吕布朗声道。

“只有你们两人?”那羌人汉子皱眉道。

“两人足以!”吕布肯定的点点头。

“好胆!”这般蔑视的态度令周围的羌人有些炸毛了,一名羌人挥舞着长刀便朝吕布冲来。

吕布没有动手,典韦不等他过来,抬起一脚便将他踹回去,胸骨凹陷,脸色紫涨,双目圆睁,眼见是活不成了。

后方有人见状,张弓搭箭一箭射向吕布。

吕布伸手,将射向自己的利箭一把抓住,而后抖手甩出,十步距离外,那射箭的射手愕然的捂着脖子,被自己射出的箭矢射杀,这种体验还是很少的。

“吾今日来此非为征战,尔等速去通传便是,若尔等不愿,那便换一批人!”吕布自马背上摘下方天画戟往地上一拄,双目泛冷,杀机四溢。

四周羌人早被两人勇武所慑,闻言不敢再冒然出手,犹豫片刻后,纷纷转头往番须口方向奔去。

吕布也不急,二人一马,不急不缓的前行,半个时辰之后,但听前方闷雷声起,一支骑兵在数百羌兵的簇拥下,朝吕布这边飞奔而来。

典韦牵着赤兔停下来,右手将背上的双铁戟掣下一支,吕布却是泰然自若,这种小场面已经很难让他生出丝毫紧迫感了,甚至他能轻易地辨别出这支人马虽然极尽嚣张,但杀气却少,显然不是来打仗的。

“哪个是吕布!?”人群中,一将飞奔而出,操着一口听不太懂的汉话朝着这边飞扑而来。

“吕布在此!”吕布朗声道。

“都说你是汉人第一勇将,我乃钟羌第一勇士,便看看谁厉害!”来人说话间,手中长槊已经朝着吕布扎来。

看来自己在这边还是有些名声的。

吕布对此倒也满意,有个羌人知道的勇名,按照华雄所说,接下来说话会容易许多。

见对方槊来,也不抵挡,方天画戟探出横拍,对方连忙收槊格挡。

“咣~”

一声闷响,人直接被从马背上拍下来滚飞出去,失去主人的战马跌跌撞撞的朝着这边冲来,典韦皱了皱眉,挥起拳头直接一拳打在战马的脑袋上,把战马打的横